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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樞大人,你沒有受傷, 我會一些簡單的治療術。」日和坊抱著晴天娃娃擔憂的詢問。
「傷口……」白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左手手臂,先前被忍鬼族暗器劃破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我沒有受傷。」
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妖氣便落在白樞身上。
玉藻前將白樞的身體仔細檢查了一遍, 確認沒有發現任何傷口後,他才放心下來。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白樞大人?」眼左和眼右小心的開口詢問。
「是京都世家之一派過來的忍鬼族的殺手, 不過已經被我們解決掉了,別怕。」白樞看著臉上浮現出憂慮神色的三隻小妖怪,出聲安慰他們。
「忍鬼族,聽說那裡面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是啊是啊,白樞大人一定要小心。我們之前在流浪的時候,聽一些妖怪說過。」
眼左抬起頭認真叮囑白樞,「白樞大人,忍鬼族的殺手就算是任務失敗,也會有更厲害的殺手來繼續完成之前的任務,不死不休。」
「還有這樣的事啊。」白樞若有所思,不過,他現在的力量今非昔比,就算是有新的殺手,也不一定能威脅到他。
「我不會讓這些事情發生。」玉藻前的眼底閃過一抹深色,他也知道忍鬼族不死不休的特性。
只要燕鬼還沒有死,她身上的任務也不會輪到第二順位的殺手解決。
不過,不死不休的另外一個解決辦法,是讓僱主死亡。這樣的刺殺任務也是失效的。
玉藻前抬手將庭院裡被忍鬼族破壞的痕跡清理乾淨,他這次布置的結界,除了白樞的庭院外,還擴大了不少範圍。
「庭院的結界我已經重新布置好了,你繼續休息吧,明天還要準備神社第二次選拔。」
「我不困。」白樞搖頭。
送三隻小妖怪回房間休息後,白樞又回到庭院的石桌和玉藻前坐著。
「不困的話,想做什麼?現在離天亮還早。」玉藻前問他。
今天晚上發生太多事情,白樞怎麼也不想坐以待斃,「不如你多教我一些靈術吧。」
——
次日如期而至,晨曦落在白樞的身上,將他的眉眼襯托得柔和了幾分。
「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換一身衣服。」
徹夜未眠,又學了一夜的靈術,白樞依舊是神采奕奕的模樣。
「好。」玉藻前目送著少年的身影走進屋子裡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跟著白樞一道進去。「我來幫你梳頭。」
銅鏡里的臉已經被畫上了精緻的妝容,層層胭脂水粉下,很難認出眼前少年的真實性別。
玉藻前替白樞的鬢邊戴上金紅色的珠花髮飾,修長的手指從白樞閉著眼的面前掠過,晃動的光影與那睫毛下的剪羽陰影重疊在一起,帶著不可名狀的溫柔。
「好了嗎?」白樞低聲詢問。
「好了,可以睜眼了。」玉藻前回答他,目光亦是落在那面光潔的銅鏡里。
也許是等的有些久,習慣了黑暗的眼睛睜開後,因為適應光亮顫動了幾下眼帘。等到完全睜開,那一雙純粹明亮的眼睛像是將銅鏡里精緻美麗如人偶一般的人注入了靈魂。
「是不是……有些過分盛重了?」白樞抬手摸了摸頭上的金紅色珠花,眼底的驚艷之色未曾完全褪去。
「不會。」玉藻前低頭看著白樞的眼睛,「今日是神社各大神堂的花車遊街京都的日子,比你還要盛重的巫女肯定有。就像我們上次在新年祭上看到的那樣。」
「可是……我又和那些女孩子不一樣……」白樞低聲嘀咕了一句。
「我在你身上下了幻術,別人看不清的。不要擔心。」玉藻前出聲安慰他。
「不過,有幻術的話,我為什麼要打扮呢?」白樞找到了先前被他忽略的側重點。
銅鏡里,白樞身後的人又替他微微理了理髮絲,垂下的目光專注而溫柔。
「你就當,打扮給我看好了。」白樞聽著玉藻前這樣說。
這句話將白樞腦海中的埋怨情緒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他看著銅鏡里的自己,耳根泛紅的模樣,心事幾乎要掩藏不住。
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妖怪啊。
——
藤原家。
穿著華貴的家主服飾,藤原桑木伸手拿過桌上的佩刀,出聲詢問,「迄今為止,還沒有燕鬼的消息嗎?」
「稟告桑木大人,她昨夜就拿著我的身份牌潛入神社裡了。現在應該是在尋找下手的最好時機。」
候在外室回答的人並沒有穿巫女服,輕柔的嗓音帶著恭敬,日光透過窗落在那人的臉上,正是京都神社源氏分支巫女和玉的臉。
「聽說燕鬼最擅長速殺,應該不會潛伏太久才是。」藤原桑木抬手將佩刀拔出刀鞘幾分,森寒的刀身將他俊美陰鬱的臉倒映出來,「最遲在今晚我要收到結果,你先回去神社和燕鬼接替。」
「是,和玉聽命。」
等和玉走出外室,藤原桑木才將佩刀重新歸鞘。今天是神使之約候選巫女的第二次選拔,於情於理,他這位藤原家主不能缺席。
第95章 花車遊街(上)
神社的花車, 每個神堂都是不一樣的。代表著美好神明寓意的裝飾擺滿了整座花車,每座花車上佇立的是對應的神堂大巫女。
白樞站在稻荷神神堂的花車上,眼角的餘光掠過其他神堂的大巫女, 妝容比他要盛重的大巫女不少,主色都是紅白配色, 每個神堂的巫女服卻是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