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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河在回答之前先向白淺淺道謝:「謝謝你指引蒼冥來到這裡。」
白淺淺指了指自己:「我?」
「是的,我在你身上聞到了特殊的味道,若是沒有它,沒有任何生靈可以來到這裡。」
白淺淺還沒發問,孫悟空先出了聲:「方便問一下那是什麼東西嗎?」
幽河低聲笑了一下:「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我先回答你之前的問題,當年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蒼冥聞言也抬起頭,他比誰都更想知道真相,無論大哥是因為什麼原因變成了這個樣子受困於此,他都要找到方法救出他。
「世界原本是一片虛無,後來虛無演化鴻蒙,鴻蒙破碎,大道出。魔神自混沌中誕生,盤古斬殺三千魔神後身化萬物,洪荒誕生,大道隱,天道出。」
「鴻鈞舍道入洪荒,成為天道誕生後的第一個聖人 ,然天道有缺,世界無法運行。這時鴻鈞道祖做了兩件事,一是紫霄宮傳道,收三清女媧、接引准提為徒,並賜下鴻蒙紫氣和法寶助他們成聖。」
「第二件事呢?」
幽河看向蒼冥:「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鴻鈞道祖雖助三清他們成聖,可天道仍有缺失,道祖將這剩下的一線生機給了一個身份比較特殊的存在。」
白淺淺忍不住出聲:「紅雲老祖。」
幽河的語氣頗為詫異:「你知道了?我以為這段秘辛不會有誰再提起。」
「家師鎮元子。」
「那怪不得,原來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白淺淺此時已經心亂如麻了,她的心裡瞬間滋生出千百種想法,可惜沒誰可以給她答案。
蒼冥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大哥,我只想知道你為何被困在這裡,北俱蘆洲的污氣又是怎麼回事。」
幽河繼續說道:「紅雲天性良善,可這份善意並沒有給他帶來回報。他得鴻蒙紫氣後被鯤鵬擊潰了肉身,被九九散魂葫蘆救走了一絲元神又被冥河老祖截止想要擊殺,幸好紅雲在最後關頭舍了葫蘆遁走,一絲元神得以遁入輪迴,最終紅雲和鴻蒙紫氣都不知所蹤,最終鴻鈞道祖以身合道,這才讓世界得以運行。」
「此後世界又經歷了兩大劫,巫妖大戰和封神之戰,只可惜力量的誕生是為了發展,力量的消亡也同樣如此。」
白淺淺心下一驚:「什麼意思?」
「量劫的出現就是為了限制太過強大的力量,龍漢初劫後龍族大傷,退居四海,鳳和麒麟兩族皆死盡。巫妖大戰後巫族幾乎不復存在,而妖族的境遇想必你深有體會。封神之戰後,名字上了封神榜的三教弟子修為終生不得寸進,三清氣運大衰。不少截闡弟子轉投西方二聖。」
孫悟空聽到這裡後若有所思,他知道自己被選中西去取經也是處在陰謀之中,只是不知誰的陰謀更厲害。
「你們知道天道最寵愛的一族是哪一族嗎?」
白淺淺不作任何猶豫:「人族。」
「是的,人族,因為人族的力量太過渺小,從巫妖大戰後人族就開始興盛,直到現在,人類之中不信神佛的大有人在。」
「所謂大道至公,不是為了任何一族公,而是為了這個世界公,任何影響世界發展的種族都要消失,這才是屬於天道的公。」
「妖族常常抱怨女媧娘娘為什麼只偏心人類,可他們不知道,北俱蘆洲正是女媧娘娘為妖族而留。幾千年之前,這裡是整個世界最美好的存在,直到封神大戰後,人皇帝辛戰敗,武王以天子自稱,天道開始了對神佛妖的剿殺。」
白淺淺已經聽的一身冷汗了,實在是幽河的話太過驚世駭俗,可她不明白:「若這一切是天道的意思,它為何不直接毀了三族。」
幽河低笑了一聲:「所謂天道至公,它能降下劫難讓其應劫,卻不能直接毀滅,更何況天道的力量也有所束縛,這滿洲的污氣是最好的證明。」
「這又是什麼道理。」
「你既是鎮元子的徒弟,那你應該知道人參果吧。」
白淺淺點點頭:「我知道。」
「人參果是天地伴生的法寶,光是聞一下就能多三百六十年的生命,你覺得這樣逆天的存在要耗費多少靈氣嗎?」
「這……」
「還有王母的蟠桃,觀音的仙露。它們的存在讓天道千瘡百孔,從而也誕生了相應的污氣。千年前,污氣自魔域爆發,頃刻間就毀了整片大洲,我情急之下以肉身鎮之,並以元神布下結界。這才讓北俱蘆洲的生靈有得一線生機。」
白淺淺沒想到真相如此殘酷,蒼冥更是恨不得告訴所有生靈,他的大哥沒有製造污氣,而是拯救了整個大洲。
孫悟空看向白淺淺:「我第一次見人參果樹時就感覺到了很不好的氣息,所以我借著發脾氣毀了它。後來鎮元大仙待我也極其好,我也沒再提及此事。」
白淺淺沒想到悟空毀人參果樹還有這一層原因存在,縱使她相信幽河的話,也不可能對鎮元子不敬。
蒼冥已經重新振奮:「大哥,我該如何救你。」
「想要救我,只能化解掉全部的污氣。」
蒼冥起身:「我這就去毀了人參果樹,蟠桃和仙露。」
白淺淺拉住他的衣角:「你能不能冷靜點,別說這三個靈物的主人你一個都惹不起,就算你真的打得過他們,污氣也不一定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