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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琅玉聽得一肚子火,終於是忍無可忍,直接把人一翻身給按在了那兒,恨不得把他那張嘴給嚼爛!
「你說得輕巧,找別人?你怎麼不乾脆現在就替我出去找人?就找像你這樣成天惹人生氣的怎麼樣?」師琅玉咬牙切齒地說著,惱恨的怒火衝上了天靈蓋,燒得他雙目赤紅,想也不想便是一巴掌!
「啪!」
「……」
清脆的一聲響,紀秋檀被按在榻上,一雙眼睛越張越大,不敢相信似的看著上頭的人,隨
後才漸漸感受到了臀側那陣火辣辣的疼痛:「你、你、你……你打哪兒呢你?!」
他壓根就沒想過師琅玉居然會因為這幾句話就對他動了手。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按在這打……打他的……
哪怕對方抽他臉,他都不會這麼震驚!
「混蛋,我跟你拼了!」紀秋檀簡直羞恥的不得了,臉騰的一下瞬間漲紅,抬腳就要踢過去。
結果腳踝卻一把被對方給抓住,啪的又是一巴掌過來,打得他頭皮一麻,臉頰紅得幾乎要滴血!
「師琅玉你這個混蛋!」
「我混蛋?我看你才是那個混蛋,這些話你已經想很久了吧?你打算把我送給誰,嗯?前些日子還信誓旦旦地說不管怎樣都不會放棄,如今卻已經開始盤算著把我打發給別人了是嗎?」
「我沒……我警告你,這是家暴!你憑什麼打我屁-股?故意羞-辱我是不是?放手!唔…你混……」
又是啪啪兩下,紀秋檀似乎都感覺到自己大腿的肉都在顫抖,火辣辣的疼痛順著脊梁骨便直接竄了上去,他疼得禁不住哭了出來,卻又被對方狠狠堵了嘴,哭聲在撕咬中全然被吞沒,掙扎的動作也被對方一併鎮壓,床榻咯吱咯吱地響著,他感覺自己全身都著了火,眼淚不停往下淌,收都收不住。
師琅玉停了下來,低頭看著他。
他嘴唇被咬得充了血,紅得像熟透的果子一般,上頭牙印清晰可見,唇上還覆著一層濕漉漉的水漬,鬢髮凌亂,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睫毛完全被打濕,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眼淚卻還一直往下淌。
「你往後再也別……別想上我的床了……混蛋!我好歹也是個男人好嗎?疼死了……把我手鬆開!」
師琅玉眉毛一挑,鬆開了鉗制他的手,身子卻壓得更低,拇指輕輕拭去他臉上的淚痕:「你不是一心要走嗎,又哪裡來的以後。」
「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啊,明明是找不到留下來的辦法,哪裡是我一心要走?」紀秋檀委屈的不得了,屁-股疼,嘴巴也疼,越想越氣,索性抬腿踹他一腳,「你倒好,居然還敢打人!」
「……」
師琅玉沒說話,只是伸手過去幫他揉揉。
但一邊揉,一邊看著他哭紅的雙眼,眼底陰霾不知不覺就變了味道。
「不行。」紀秋檀這會兒還沒消氣,只覺得哪裡都疼,堅決不讓他靠近,「我說了不行!」
師琅玉這便湊過來親他嘴巴:「秋檀……」
紀秋檀側頭躲:「剛剛還打我,這會兒又想……我,道歉了嗎你?不行!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對不起,剛才都是我不好。」這就認錯。
但紀秋檀不依不饒,又對著他大腿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那也不行。」
「……」
師琅玉目光幽幽,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俯身將額頭和他相抵,到底是不捨得勉強他,只低聲道:「下次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好不好,不管你是走是留,我都想一直待在你身邊,你不要把我推給別人,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求你了。」
紀秋檀腦內驟然一麻,身上過了電似的,怔怔看他,眼裡還含著淚。
片刻後,紀秋檀忍不住又開始掉眼淚,拿手去摸摸他的臉,難受的整個人恨不得蜷縮起來,「我不說了……對不起,我剛剛都是亂講的,我也沒想過讓你走……你要是真去找了別人那我就要氣死了,對不起,都怪我,害得你難過……」說著,他抓起師琅玉的手,耳根紅成一片:「但是,只能一次,這大白天的……等會兒還要出去見人……」
「我儘量輕一點。」師琅玉貼著他耳旁輕輕的說,「秋檀,我想跟你合籍。」
「什……嗚?」紀秋檀猛
地一頓,再次睜大雙眼,不敢相信似的掰過他的臉,「你說什麼?」
「我想跟你合籍。」師琅玉那雙黑沉沉的眼眸里不知何時竟然也染上了一層水霧。
紀秋檀什麼時候見過他這樣子?當即整個人從腳趾麻到了天靈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這是……跟我求婚?」
哪有人是在這種時候求婚的?
如果他要是不答應的話,看師琅玉這模樣,恐怕今天就要把他弄死在這裡了吧!
可是……
他腦中卻並沒有拒絕的想法。
他只是問:「你確定?」
合籍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扯個證互相留個文書就完了,而是真正要「生同衾、死同穴」。
天為證,地為媒。
雙方性命從此以後便徹底地綁在了一起。
若其中有一人死亡,另一人斷然也無法獨活。
「我確定。」師琅玉緩緩探入最底,隨後就這麼抱著他,壓下眼底的濕意低聲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往後不論你去到哪裡,我都想一直一直陪著你,若你要走,我絕不在此處多留,但……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