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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傑森這張臉的緣故,他本人就具備著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他光是站在那兒都有無數的人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青年就是一團火焰,滾燙炙熱帶著桀驁的不馴,難以馴服的野性藏進他的骨骼之中,勾人心魂。
更何況他並不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而是一隻受傷的猛獸呢?
不能發聲這一點為他加了更多的分,足以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
輕輕抿上一口酒任由喉嗓跟著一起滾燙灼熱,傑森瞧著端著酒杯湊近他的人那張不懷好意的笑容也未曾動彈,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放縱,越發得寸進尺的伸出手來勾攬住青年勁瘦的腰身貼上自己的掌心。
男人將端著的酒杯遞了過去替換掉傑森手裡早已空蕩的酒杯,空蕩的酒杯被放到了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來沁入著略帶曖昧的氛圍之中。
「喝一杯?」男人笑著,寫著電話號碼和房間號碼的紙條順著酒杯一起落進了傑森的手中,在抽離的時候他還沒有忘記勾了勾傑森的掌心,帶來淡淡的癢意。
傑森是靠著被搬出外面的臨時酒吧檯子坐著的,身體不自覺的往後倒去靠上櫃檯,而男人也依舊未曾退開,伸出的雙手撐在兩側,將面前這隻受傷的、看似溫和的獵豹禁錮於懷抱之中。
然而獵豹始終都是獵手。
將男人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有些漂亮的酒液順著唇瓣下落著滑去進無人所窺探的深處,傑森伸出紅軟的舌尖舔過唇角,他微微垂首靠近男人的耳畔輕呼著酒氣,醇厚而又苦澀的酒味在二人之間瀰漫開來。
獵豹潛伏而下緩慢靠近,亮出最為銳利的尖牙抵上獵物的脖頸。
他輕笑著抬起那雙綠如毒蛇瞳孔一般的眼眸,探出的指尖伴隨著靠近的動作抵上對方的胸膛。
指尖搖晃著一筆一划寫下挑釁的話語來。
——「怎麼,不敢現在就帶我走嗎?」
【守秘人:你這一套做的堪稱行雲流水,說吧,做了多少次了?】
傑森:「……」
一點都不想告訴你好嗎?!
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吧?!
傑森也不知道死而復生是不是給他加了什麼特殊的Buff來,他格外招惹一些年長的人,尤其是針對於男性和部分變態。
不僅有不少的男人想要包養他當他的「糖爹」,甚至有時候有抓捕變態任務的時候他們法外者都不用多想什麼辦法,直接把傑森朝著事故發生地丟過去,那變態就會自己上鉤。
用羅伊的話來說傑森就是「人形誘捕機」。
而如今的這位「人性誘捕機」正拍著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塵換上了屬於紅頭罩的衣服,不過不同於之前的探查,這一次他選擇帶上了徹底包裹住整個腦袋的頭罩來。
眼瞧著面前倒在地上被打昏過去的男人,傑森輕哼一聲抬腳就準備走,最終他還是頓住了步伐撈著些東西來將對方掩藏了起來。
今晚他可要干一票大的,這人倒也沒那做什麼事情,要是昏迷中在動亂里給人動手殺了那可不是傑森所期望看見的場景。
教堂那扇厚重的大門仍舊緊緊的閉合著,帶來的卻不再是神聖的莊嚴,大門之內被掩蓋著的是無數罪惡的誕生。
傑森沒有選擇推開那扇大門,那畢竟太過於顯眼了。他選擇的是從之前遠遠觀察到的高層的窗口裡進去。
他爬上窗口的時候探頭往裡面瞧了瞧,教堂的戒備程度仍舊很嚴,但是比起之前那簡單的一瞥要了太多。
起碼不再是望不到內容的,門口銳減到了只剩下十幾個人守著。而他所觀察的窗口之下也有一個人守著。
小鎮裡並不會有太多的槍械,所以大門口的那些人中只有部分拿著槍。其餘人基本上都是拿著棍棒類的武器守在這裡。
他們表情看起來頗為疲憊,三三兩兩的彼此搭著話,有些焉焉的樣子。
在窗口下面的那個人扭頭打哈欠的一瞬間,傑森推開窗戶翻身竄入,在下落的時候調整好動作雙腿盤旋而上對方的脖頸,猛然發力旋轉絞殺,將所有的叫喊聲都堵死在了對方的肚子裡。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動作很輕,輕的就像是貓一樣。唯獨只有被打開的窗戶在風聲下撞擊著發出「哐哐」的聲響來。
眼瞧著並未曾引起下面守在大門那兒的人們的注意力,傑森這才起身將窗戶合上。
居高臨下和進入到內部的便利讓他能夠將整個教堂的現狀收入眼下。
教堂顯然已經被使用的人們拋棄了它原本的用途,取而代之的是這裡成了一種另類的「囚籠」。
無數的人們被關押在另一邊,被後來加上樹立而起的欄杆直直的隔開,橫掛在上的鎖鏈看起來也是堅不可摧。
裡面十分的擁擠,三三兩兩的躺著不少的人,他們並沒有反抗的姿態,臉上掛著的只有迷茫和錯亂。
偶爾還有一些人發出痛呼,在地上翻滾著崩潰著低聲哀嚎著。
另一邊看守大門的人則是叼著嘴裡的煙,頗為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嘖,憑什麼那群傢伙能去參加聚會就咱們要在這兒看著這群祭品啊?」
他說著更加有些不耐煩了:「這群傢伙也壓根就跑不掉吧,有必要看管著嗎?等晚上回來把死了的人丟出去燒了也來得及啊。」
在他身邊的人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謹慎一些更好,畢竟要是這些祭品真的弄丟了……那麼神明將要吞噬的就會是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