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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說什麼神秘的重量級嘉賓了,只要是柏老師去這百年校慶我一定不缺席!」
柏凝想了想,回答道:「如果當天沒有事情的話,我應該會去參加。」
沈薇眼睛亮了起來,又繼續問道:「柏老師,那華清和我們學校搞了一個單身教師聯誼會,到時候你會去參加嗎?」
此言一出,就如同油鍋裡面的滴了一滴清水。
底下的同學都炸掉了。
「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
「單身教師聯誼會?!!」
「學校有點周到,但是不多。所以為什麼沒有學生脫單聯誼會?」
「果然是教導主任的侄女,消息來源就是比咱們的廣。」
「我們B大優質的女教師啊!終究還是要落入虎口了!」
「校長!你給我出來!你是不是有私心?」
有的同學甚至當場演起了情景劇。
一隻手掐著自己的人中,另外一隻手五指張開,對準柏凝的方向,身體戰術性向後仰。
「柏老師!!我...我不會同意的~」
演起了韓劇苦情現場劇:「柏柏!!!烏雞嘛!!!」
柏凝看著一下子就炸開了鍋的學生們,心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是——現在的學生真活潑,這麼一點小事就能讓他們這麼激動。
「這個,我也不確定。」
「如果當天沒有事情的話,我應該會去參加。」
沒有得到準確回復的同學們,明顯有些失望了。
柏凝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課本,對著同學們微微點頭說道:「好的同學們,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我們下周再見吧。」
同學們也起立書是自己座位上的物品,然後起身離開教室。
「柏老師再見。」
「老師再見,下周見!」
「柏老師你一定要來參加百年校慶啊!」
「柏老師!愛你!mua!」
「同學們再見。」
學生中,柏凝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李協。
往往就是坐在最後幾排靠著窗邊的位置,所以下課學生們走出教室的時候,他總是後面才走隨著人群出教室。
柏凝思考了三秒鐘,腦海中就想到了上一周和李協姐姐通話的時候。
她姐姐說會帶李協去醫院看看。
耳邊沒有聲音,但是柏凝耳廓邊又癢了起來。
李協姐姐的聲音很有特色。
柏凝說道:「李協,你留下來一會兒,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說。」
被柏凝喊道的李協,整個人就是被電擊了的狀態。
好友王申同樣也停了下來,然後眼神變得了八卦和好奇了起來。
此刻的李協:「!!!」
柏教授喊我了?
一時間心中湧起了無數的念頭。
柏教授為什麼要喊我?
是因為我剛才上課的時候沒有聽講嗎?應該不是的這麼多人柏教授應該是注意不到我的。
柏教授是不是對自己第四次重修她的課感到不滿和負擔?
難道柏教授這樣的人也會像自己姐姐那樣覺得自己對她居心叵測、不懷好意嗎?
李協低著頭走到了柏凝的面前,問道:「教授。」
其實更多的學生都叫柏凝為老師,畢竟教授這個稱呼在學校裡面也不是那麼常見。
除了那些教齡很多年,而且十分德高望重的老教師,大家才會不自覺地叫上一聲教授。
但是只有李協這三年來,從來都沒有喊自己老師,而是用教授稱呼自己。
柏凝問道:「最近身體狀況怎麼樣?」
李協:「啊?」
「你姐姐帶你去醫院了嗎?」
李協更驚訝地「啊?」了一聲。
柏凝解釋說道:「關於你一到期末考試就發燒這件事情...」
終於還是問到了這個問題。
李協臉燒紅,他確實是故意的裝病不去考試,的確是想多上幾次柏凝的課。
不只是李協非常敬重柏凝,而且對於她有一種崇拜的感覺。
李協覺得柏教授的思想已經跟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在一個維度。
是那種更深層更玄妙的思維。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每一次講外國哲學的時候,柏教授總能帶給李協不同的體驗和觀感。
真真實實地拓展了李協的思維和思考方式。
跟其他任何一個哲學老師都不一樣。
看來這一次,柏教授一定是感到非常的負擔,所以說才留下自己談話的吧。
柏凝:「關於你一到期末考試就發燒了這個事情...」
「我已經跟你姐姐溝通過了。」
「她說會儘快帶你去看醫院,而且馬上外國哲學又要再一次結課了,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夠好好考出自己真實的水平。」
李協聽完,怎麼感覺柏凝教授是相信自己考外國哲學發燒是自己的身體問題?
不過最後一次考外國哲學的時候,的確是自己發燒,而且是發了個大燒。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當時他處於極度昏迷的狀態,壓根兒都不知道柏凝曾來探望過他。
李協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個夢。
此刻李協抬頭,看見了柏凝那一雙仿佛能看破一切謊言和罪惡的眼睛。
李協一時間感覺有些破防了。
自己深深欺騙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