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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潮越來越擁擠,然後柏雙華抱著柏凝,在她耳邊發酒瘋一般喊道:「小姑的好大侄女兒啊,後天陪小姑去參加一個婚禮吧。」

    柏凝乖巧地點頭說道:「好。」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的婚禮?」

    柏凝問道:「誰的?」

    柏雙華:「...」

    此刻傷心都被無語給整得少了幾分。

    柏雙華的聲音更大了,而且話也有些說不清了:「你小姑我初戀那個的啊!!」

    柏凝恍然。

    就是老爸口中一直所說的那個傷害了小姑的同校初戀,導致她現在都還沒有走出來開始新一段的情感。

    「就是,那個...那個甩了我跟一個男人在一起最後現在要跟一個女的結婚還邀請我去參加婚禮的那個....

    「....你小姑我的那個初戀啊!」

    柏凝沒有說話,她現在在思考,這句話對於她來說需要拆解和需要一定時間去理解。

    已經遊蕩到了兩人身邊並且仔仔細細聽到這一番話的曾伶和李啼音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濃濃的震驚。  

    靠!這是什麼狗血女同性戀愛情故事?

    過了半分鐘,等到柏凝消化完之後。

    剛想要說出安慰的話語之時。

    「小姑你...」

    柏雙華抱著柏凝,第一次放聲大哭,上氣不接下氣。

    「她...她甚至...甚至邀請我...去當她的....伴伴伴娘——」

    「我特麼上輩子是掘了她家祖墳嗎?!」

    李啼音和曾伶又是相視一眼,同樣感受到了對方眼中的瞳孔地震。

    艹了,這故事都能上B站去打故事擂台了。

    這也太慘了吧?

    突然之間,柏凝措辭好的安慰言語頓時吞了下去。

    聽到這裡,雖然她還沒有見過小姑口中的那個初戀,但是她總是覺得對方,多多少少應該是有點兒問題的。

    曾伶小聲BB:「這是什麼人啊,也太缺德了。」

    李啼音也是吐槽道:「靠,反正我要是遇到這種前任,不用下輩子了,我特麼直接這輩子掘了她家祖墳。」

    音樂越發躁動,柏凝感到自己身後,與一個人背貼背。  

    淡淡的茉莉花香鑽進了柏凝的鼻子中。

    這淡淡的茉莉花香在一眾不明不白的香水味中,是那麼勾引她的鼻蕾,清新得讓柏凝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得到了短暫的清醒。

    柏凝甚至想要在靠近,湊近鼻子去,聞一聞。

    以便讓她的腦袋在著瀰漫著酒精味的空氣和環境之中能夠更加清醒。

    緊接著柏凝的耳邊響起一句——「這位姐姐,我帶著你跳舞怎麼樣?」

    然後柏凝就感受到還在抱著自己的小姑伸出手,向著對方回應了一句:「好。」

    緊接著柏雙華就這樣輕易地放開了自己。

    柏凝一扭頭,順著柏雙華走過去的視線看了過去。但柏凝的第一眼是順著鼻子間的氣味,看見了站在昏暗燈光下,散發著茉莉花香,穿著一身黃色皮卡丘連體睡衣,戴著皮卡丘帽子,黃色的大帽子將自己腦袋遮了大半,比自己矮了一點的女人。

    她雙手插兜,看樣子還很拽。

    隨後,柏凝才注意到,第一眼看見的這個女人身邊,還有一個長相十分妖冶、穿得十分扎眼的女人。

    原來是她牽著自己小姑的手,剛才那句話也是她說的。  

    曾伶對著柏凝微微一笑。

    然後朝著柏凝大喊道:「美女,要一起跳舞嗎?」

    柏凝婉拒:「不用了。」

    柏雙華就跟一個陌生的女人走進了舞池中央。

    柏凝剛要扭頭跟上的時候,就聽見皮卡丘人說了一句:「或許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李啼音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柏凝轉過了身子,看著李啼音。

    四目相對。

    在躁動的音樂下,仿佛這一刻,世界都安寧了。

    李啼音沒想到的是,她這些年見過這麼多雙漂亮的眼睛,居然在此刻還是那麼輕易地就陷入了一個陌生女人的眼波之中。

    第一次,李啼音的內心變得如此平靜。

    不是父親死後那種心如死灰帶著絕望的平靜,而是在眼前女人的凝視下,仿佛將自己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的平靜。

    一切的焦躁,都在那一刻被撫平了一般。

    看到柏凝的那一刻,李啼音才真正明白了什麼叫用上帝之手開的一扇窗戶。

    就連那躁動的音樂在此刻都仿佛開了0.5倍速一樣,緩慢而悠長。  

    在看到柏凝的那一刻,李啼音終究還是放下了自己那沒用的自尊心。

    她喜歡眼睛好看的人,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睛,平靜清澈。

    那樣黑和亮的眼仁,李啼音只在那些一兩歲不諳世事的孩童的眼中看見過。

    那一雙眼睛平靜得,讓李啼音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看著自己,像是在看著一根路邊的野草。

    柏凝微微湊近,問道:「請問,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鼻間鑽入的茉莉花香讓柏凝得到了一絲喘息。

    李啼音:「啊~?」了一聲,同樣也湊近。

    聽到這個\"啊\"字的時候,柏凝的耳朵里就像是突然冒出一根狗尾巴草一樣,撓|騷著她的耳蝸。

    癢得柏凝的耳朵不自覺地動了動。

    耳朵是柏凝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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