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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望中慢慢麻木,閉上了眼睛。
「啊…」南禾驚坐而起,窗外溫暖的陽光撒在她的手背。
南禾伸出手觸摸陽光:「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她不知不覺喜極而泣。
劫後重生,南禾真的很慶幸…
「南禾,做噩夢了嗎?」薛靜站在地上看著她,滿眼虛情假意的擔憂。
如果不是那疼痛太真實,南禾險些就認為那只是一場夢了。
「沒事…」南禾不想和她說話,甚至有殺了她的心。
薛靜貼心的送過來了一瓶水:「做噩夢了就再睡一會吧,上課我會幫你點名。」
南禾重新躺下:「謝謝。」
等待大家都離開了之後,南禾拿著打工得來的錢出了門。
首先是購置水和能保存很久的食物,根據她的觀察那些喪屍似乎不會分辨方向,尤其是被潮濕蓋住氣味的地下室。
於是她租了一間八十平的地下室,又準備了武器和醫療用品。
南禾看著手機上的日期,距離喪屍病毒爆發還有三天。
手裡的錢已經花的所剩無幾了,南禾路過圖書館的時候借了很多的書搬到了地下室。
這是她未來生活唯一解悶的東西了。
回到宿舍拿衣服的時候,薛靜走了過來:「你要回家嗎?」
南禾頭也不抬的說:「是搬走。」
薛靜不解:「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這個時候搬走?是有實習工作了嗎?」
南禾的身世並不好,從小生活在院全靠努力勤奮才憑藉著高分被學校錄取。
拿著獎學金,南禾也需要出去打工才可以保證自己不會被餓死。
和薛靜這種大小姐比起來,她簡直就是一隻醜小鴨。
南禾如今自己都覺得可笑,她還以為薛靜真的把她當朋友…
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個演員,生活就是她的劇場。
而南禾活在生活中當著薛靜戲裡的演員。
不過這一次!南禾發誓她要一枝獨秀的活下去!
對於薛靜的問題,南禾含糊其辭:「嗯,有一個很好的機會。」
也沒等薛靜繼續追問,南禾拉著行李箱就走了。
來到自己的地下室,南禾鬆了一口氣。
「這下就靜靜等著末世的來臨吧…」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的晚上…
外面什麼動靜都沒有,南禾都以為真的是她的一場夢了。
牆上的表指針慢慢走到了十點。
「啊…救命啊…」
南禾站起身透過僅有的小窗戶看著外面奔逃的喪屍。
「來了…」
2、意外
外面的喊叫聲持續了一整晚,直到黎明來臨之際才稍稍好了一點。
南禾並沒有出去,她救不了別人,她只能保證自己不再死。
因為她不知道還沒有重來的機會。
每天她就在地下室里聽著音樂看書,累了就做做運動,困了就直接睡覺。
不到餓到極限絕對不會吃東西,水也一樣每次只喝一小口。
雖然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很寂寞,但她總是安慰自己活著就好。
總有一天病毒會消失,她也會重新觸摸陽光。
一個月以後…
「還有二十箱水,三十箱食物…藥品沒有動,再挺一個月應該沒有問題。」
南禾每天最有動力的就是清點物資,這讓她有希望。
其實就是為了讓她不喪失說話的能力…
「可是也不能坐以待斃啊,應該出去找一點生活用品。」
南禾吃喝都有,她想最好還是趁機出去找一點物資。
如果再晚一點說不定會被其他倖存者一掃而空到時候可就不妙了。
南禾在戴上了拳擊護具,脖子上也套上了厚厚的綁帶。
拿上買來的刀,推開了地下室的門。
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門,外面的灰濛濛的看著像是陰天。
這可不是一個好信號,喪屍扎堆出沒的機率很高。
這都是她每天透過小窗戶觀察出來的規矩。
南禾很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等到一個好天氣再出去吧。
「還是不要拿生命冒險。」
南禾轉身要回去,腿突然被抓住!
「!」
南禾本能的抬起手中的刀就要砍下去,卻在看清那人的臉愣住了。
「驍澄念…」
女人僵硬的抬起頭看著她,喉嚨里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詭異聲音。
「你怎麼了?」
驍澄念姣好的面容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只不過那雙靈動的眼睛如今變得灰白。
額頭蔓延著紅色的痕跡,雪白的脖頸上有一道突兀的牙痕。
南禾舉著手不敢放下刀,也不忍心砍下去。
驍澄念是比她大一屆的學姐,南禾走進校門的第一天就是驍澄念引領的。
那時春天的光溫柔的披在她的身上,驍澄念散落在額頭的碎發被風輕輕吹動。
「學妹,你好。」
驍澄念溫柔的笑容,就像微風拂過她的心尖。
她伸出手:「我帶你去宿舍。」
南禾到現在還記得她手的溫度,似是烈火灼燒後融化的寒冰帶著天然香。
從此這個人就烙印在她的心中,大學四年南禾努力接近想要可以得到表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