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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很像。
……也是真的好看。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五條悟不由自主地被眼前這極具衝擊性的畫面刺激地咽了一口唾沫。
DK哪裡見過這種大場面啊。
同時,他還看到了就在那對翅膀的下方,有一道鮮血淋淋的,不算特別寬,但很深的傷痕。
鮮血微微暈開,將翅膀的一部分染上血紅色,在她如白玉似的皮膚上看上去尤其扎眼。
一定很疼吧。
雖然似乎不再流血了,但確實趕緊上藥才是最好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大腦中的思緒卻變得一塌糊塗,動作也開始變得遲鈍,手臂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只覺得喉嚨里有烈火燃燒,很乾很渴,想喝點水。
耳朵也很燙,眼皮像不知疲倦一樣,已經保持一眨不眨很久了,已經開始有些乾澀起來。
「傷口很大嗎?」
大概是覺察到了他詭異的沉默,寒河江霜月問道。
呆滯中的五條悟張口,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沙啞:「……確實挺大的。」
嗯……他果然需要喝點水。
「那你先塗這個試試。」寒河江霜月又道。
五條悟這才將目光投向先前寒河江霜月遞過來的藥膏上,打開來,小盒子裡面散發出淡淡的草藥味。
他用指腹取了一些,塗到眼前這個傷口上時,頓時感覺自己腦子裡的思緒又開始起飛了。
但說實話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具體內容,但就是亂糟糟的很讓人煩躁。
藥膏冰涼,但指腹觸碰到的肌膚確實溫熱的。
通過指腹,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寒河江霜月的背部正在輕輕起伏,這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近距離地直接觸碰到了對方的呼吸一樣奇妙。
「嘶——」
大概是被觸碰到了痛處,寒河江霜月的身體猛地一顫,五條悟立刻反射性地停住了手。
「沒事,你繼續。」
感覺到背後的人停下了動作溏淉篜里,寒河江霜月又道。
而五條悟……五條悟他又有不合時宜的新感觸了。
平日裡寒河江霜月的聲音就不是那種甜甜軟軟的嗓音,反倒是平靜又成熟的,帶著點磁性,說起話來有種娓娓道來的感覺。
而此時,受了傷的她聲音略顯急促,有些沙啞,所以……特別性感。
餘光還能見到她攥著衣服的手微微收緊,骨節發白,將深色的布料抓出無數皺褶。
DK真的有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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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藥膏遞給五條悟後,我並沒能立刻感受到藥膏給我疼痛的傷處帶來舒緩。
因為五條悟不知怎麼的,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哦不對,仔細聽我怎麼聽到他好像吞了口唾沫??
我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太妙,便問:「傷口很大嗎?」
我可不想留疤啊!
五條悟回答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含糊不清:「……確實挺大的。」
這個消息於我而言宛如晴天霹靂,畢竟我還挺喜歡自己的背部的。
現在只能祈禱異世界凝血藥膏的效果能出類拔萃一點了嗎,這太悲痛了。
於是我艱難地說:「那你先塗了試試。」
接下來,質地清涼的藥膏終於落到我的傷口上,讓原先火辣辣的疼痛感一下子降溫,立刻舒服了不少。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頻頻感受到少年稍顯溫熱的指腹,讓我有些不自在。
但很快逐漸消失的疼痛感就蓋過了這點不自在,我心道止痛效果如此立竿見影的藥膏,除疤應該也是能指望一下的。
這樣想著,身後又傳來了少年低低的聲音。
「這個翅膀從前就有嗎?」
翅膀啊……
我想起背後的紋身,忍不住有些想笑。
「是啊,畢竟我曾經也有過一段抽菸喝酒紋身一樣不落的日子嘛~」
但到了異世界後,所有的壓力都消失了,自然而然的便對這些毫無欲求,甚至我都差點忘了自己曾經還有過一段菸酒成癮的日子。
雖然後期不算有癮了吧,但也很難完全離開。
至於翅膀紋身……其實後來我還挺慶幸只紋了這么小一塊的,還是可以用衣服擋住的部位,不然找工作就麻煩了,又想要高額工資的話,可能只能去極道應聘了也說不定。
「誒——」
五條悟發出一個表達稀奇的拖長音。
藥膏上好了,我將衣領重新拉好,側過頭板起臉一本正經地看向他道:「但你還是只一兩歲的年幼貓咪所以不准學哦~」
五條悟:「……」
然後我就看到這個原先還耳朵紅紅,一臉新奇的少年的表情立刻就僵住了。
紅暈像變戲法一樣瞬間退卻,非常神奇。
他沉默了幾秒後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大聲反駁我:「誰說我是一兩歲的幼貓啊!我是……」
我點點頭對他的激動表示理解,並無情地打斷他接下來的話:「我說的。」
說完,我思索了一下又接了一句:「莫非不是一兩歲……」
五條悟連連點頭,一副『你終於懂了』的樣子。
於是我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是三歲啊!」
五條悟:……
「都說了我……」
眼看著少年的表情好像要暴躁起來了,我依然面不改色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