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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只是有些悶悶不樂,特別是我接到電話,說樓下的女警員不知為何非說自己殺了青木,知道青木活得好好的後就直說自己做了個噩夢,現在也不想過來保護我了。
我坐在他旁邊,肚子餓得空蕩蕩的,冰箱裡也沒有食物。
一想到今天還要把臥室里的殘局整理了,又是一個大工程,我就想撞牆。
我最討厭幹家務了!!更別說這種又心理陰影又難弄的東西,我都不敢踏進臥室,怎麼打掃?
我摸著肚子想等會兒下樓買個三明治吃,這時候門鈴又響了。
我發覺我昨天今天的門都被敲了好多遍。
我都不想動,坐在沙發上抱膝下巴抵在膝蓋上正鬱悶,揚聲道:「誰啊!」
門口傳來模模糊糊的應答:「您的外賣!」
我看向青木,青木朝我一笑:「我餓了。」
我:「你的外賣,你自己去拿。」
我說完也不管他什麼反應,倒在沙發上拉過毛毯蓋住,面對沙發靠背蜷縮在黑暗裡,自己自閉去了。
半晌,我才感覺到身旁沙發彈出的起伏,那人去玄關開門。
我沒聽見他和外面的人怎麼交流的,光在想自己的倒霉事。
好好上著學,上著上著全班同學成瘋子了,我也被那群瘋子惦記上時時刻刻警惕著,昨天又遭遇了那檔子事,我是真有些受不住。
……這一下子法制頻道到我家啊!簡直是無妄之災。
睡覺都會夢到殘忍的場景,然後被驚醒睡不著。
再加上肚子餓,心情差,我現在就是一個任性炮仗,只想自己冷靜一下。
越想越委屈越氣,鼻尖碰到沙發靠背上,眼睛濕潤了一圈。
要不是青木在我家,我早就大哭一場釋放情緒壓力了。
門關閉的聲音。
過了片刻,青木按住我肩膀:「吃不吃。」
我:「……」
我翻過身,青木收回手坐在桌子邊,桌上滿滿當當的昂貴柔軟的美味食物,他沒看我,低眸挑剔地選擇食物,選了半天才屈尊降貴般將最美味的一塊用叉子含進口中。
他好像一直很淡然,昨天就是。
我開口:「青木你就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他平靜地問。
「就班級里的那些……他們都喜歡青木同學吧?」
「喜歡?又沒錢又長得醜也配喜歡我?」
「……」
對不起,我對號入座了一秒,不是長相,而是沒錢。
雖然現在對青木的喜歡已經蕩然無存,但好歹是喜歡「過」的。
青木吃飯的動作充滿了高貴感,他掀眸,那雙漆黑的瞳孔照不進任何陽光,依然黑如稠液,看向我時宛如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而不是一個活人。
「詩緒里,我討厭想殺我的人,他們就是,所以你也別想他們,一秒鐘也不許想。」
「這誰能控制啊?而且他們可是隨時會來殺我的,」我反駁,說到最後對他理所當然的語氣激起不滿的情緒,嘟囔一句,「反正他們放過了你,你還是別和我待著,免得被遷怒。」
「你在賭氣?」他眉眼微彎,似乎覺得很有趣,「你好像要哭了。」
我:「沒有。」
我最後慢吞吞吃下他裡面最便宜的壽司,說給錢給他,青木自己也不知道多少錢。
他淡淡道:「畢竟刷卡就行。」
我:「…」
我決定晚上把這一頓飯請回來,當然,昂貴的別想了,把我賣了都買不起。
值得一提的是,松下警官貌似很愧疚的樣子,除了詢問細節,還主動帶他的朋友趁今天放假幫我把臥室清理乾淨。
我當然是答應,被問完就懶得看他們來來往往時對青木的偷瞄,出門逛了一圈散散心。
不敢走遠,松下派了他的朋友跟著我。我戴著口罩和帽子,任誰看了都認不得,走至樓下不遠處的一家超市,站在貨架前挑選三明治,而保護我的人在幾米開外。
在我身旁的一人忽然開口:「間織,你處理好了嗎?」
我手指一抖,盯著三明治卻不敢看過去。
田峰的聲音……
他說的什麼?難道那時候他給了我東西?但我出來就只是看到青木君啊?
我盡力壓下恐懼,順著他說道:「當然了。你呢?」
「……」他低低的嗓音詭異地笑了幾聲,「我?我把他種在地里了,聽田三說能長出一個新的富江呢。」
「……???」
「可惜小池扔河裡了,她聽說後瘋狂想要我們分到的那一塊,她是不是去找你了?」
這都在說什麼鬼話……什麼叫長出一個新的富江?
明明青木本人在我家裡正指揮人呢。
我一方面覺得詭異得毛骨悚然,一方面又覺得這幾人就是瘋了。
田峰全然不顧我的回覆,自顧自說下去,語氣黏稠得像冰冷蛇吐出的毒液:「他如果真的長出來,豈不就證明富江就是個怪物?你也是,明明我那麼喜歡你,你前面不是堅持得挺好的嗎?怎麼就還是喜歡上富江,富江這個賤人!!都是他勾引的你!」
他最後幾句情緒激動音量大了一些,被保護我的人注意到,走向這邊。
我:「他怎麼就勾引我了……」
「你不知道!?他一來就奪走所有女生的注意,就連男生也…!只有你,只有你間織!」他轉身神情激動地按住我肩膀,我被他通紅的眼珠子嚇了一跳,肩膀被抓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