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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許和周露在結滿碩果的桃樹下, 陷入一個甜蜜綿長的吻。
遠處, 親眼見證了顧許主動要親吻周露整個過程的周思佳和賈清, 有種世界觀都崩塌了的感覺。
那個在桃樹下,跟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吻得難捨難分的人是誰?
顧許嗎?
周思佳和賈清都有些驚慌失措,她們看向對方,看到對方和自己一樣眼睛睜大,瞳孔驟縮,好像眼部都正在經歷一場地震。
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她們要怎麼相信,曾經踐行戀愛一月才能牽手這樣嚴厲的戀愛準備的顧許,竟然在一月不到的時間就主動跟人親吻?
她們無法接受。
「顧許瘋了嗎?」周思佳緊緊抓著身旁賈清的手,「竟然真的跟一個村醫在一起,她真的要一輩子都待在這個破地方嗎?」
賈清比周思佳更震驚,她的震驚還帶著一種無與倫比的受傷和難過。
她跟顧許戀愛,只差不到三個小時就滿一個月,卻連顧許的手都沒有牽到。
她心裡湧起一股巨大的不甘與憤怒。
「思佳,顧許之前那個戀愛準則是針對我一個人的嗎?」賈清有些失控地握住周思佳的雙臂,猛烈地搖晃起來。
周思佳剛剛從摩托車上摔下來,這會兒本就胳膊痛,被周思佳搖得更痛了,頭暈腦也脹。
「賈清,你冷靜點!」周思佳吼了一聲。
賈清被吼得鎮靜下來。
顧許和周露也發現了她們的存在。
顧許和周露分開,抿了抿唇,道:「周醫生,是周思佳和賈清,她們怎麼也過來了?」
「不知道,我們過去看看。」
周露沒再避諱,牽著顧許的手朝賈清和周思佳走去,周思佳左顧右盼,有些慌神無措,賈清愣愣站著,目光直勾勾盯著顧許和周露的連接處,她們的手緊緊牽著。
「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顧許問。
「你希望我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周思佳譏諷地笑了一聲,「是不是怕我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顧許道:「我跟我女朋友接個吻有什麼問題嗎?」
「女朋友?」
即使心中有了猜測,但周思佳聽到顧許親口說這個村醫是她女朋友,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對,周醫生就是我女朋友。」
「消息不是你們散播出去的嗎,現在又裝什麼不知道的樣子。」
周思佳憤憤地瞪著顧許,顧許也盯著她,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她胳膊上的血和塵土,周思佳覺得丟臉連忙將那隻手背到身後。
「你們跟蹤我們過來的?」
「我們沒有那麼閒,是閒逛過來的。」周思佳嘴硬道,反正只有金樹榮知道她們是怎麼過來的,金樹榮現在又不在這裡。
「閒逛?你們還真是有閒情逸緻。」顧許沒有多想,也不想再浪費心力思考跟她們有關的事情,直接下逐客令道:「這片桃園是張奶奶家的,閒雜人等不能亂入,你們快出去。」
「張奶奶知道你們是同性戀,還跟你們合作?」周思佳不敢相信。
顧許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反駁道:「農村就不能有思想開明,明事理的人了嗎?周思佳,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你們想借力打力,不過是自食其果。」
「呵。」
周思佳冷笑一聲,「這只是開始,你們以為農村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是那麼好挑戰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些拐.賣女大學生,賣給農村單身漢做生育機器的情況早就消失了。」
「只有張奶奶還願意跟你合作,這片桃園雖然大,但桃子你能賣幾波?賣完桃子然後呢,其他村民不願意跟你們合作,你們照樣要以失敗收場。」
「誰說沒有其他人願意跟顧許妹子合作的?」金樹榮的聲音緊接著周思佳,突兀響起。
「金樹榮,你?」周思佳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最開始,她覺得金樹榮是個好說話的農村混混,後來覺得金樹榮是個賴皮,現在對金樹榮的看法改變了些,也不過覺得他是個有點腦子,會說幾句煽動人心的話的□□絲,本質上沒什麼大的變化。
「你以為你是村長的兒子,就可以說大話?」周思佳嘲諷道。
「前段時間,顧許的小助理差點廢了你,你還能在這裡幫顧許說話也是心大,我可是記得你母親跟顧許很不對付,你父親,一村之長,也沒主動找顧許合作,你說,這說明了什麼?是村長不相信顧許的實力,能幫助村民們致富,還是你母親的枕邊風起效果了,還是兩種都有?」
周思佳的嘴像豌豆射手在吐炮彈,一頓連擊,懟得金樹榮臉都黑了,他最煩別人拿上次他被劉婷踢了下面的事出來說,太丟臉了。
「你已經不是許許的助理,該怎麼拿合作是我們要考慮的事,與你無關。」周露突然出聲反駁,語氣淡淡的,看似沒有什麼威力,卻讓周思佳心中鬱結。
「好啊,我們走著瞧。」周思佳瞪了一眼周露,又看向顧許,揚眉吐氣道:「我和賈清也不是非得跟著你,做你的助理,離開了你,多的是主播給我和賈清拋橄欖枝,蜜蕥你知道嗎?」
「不知道。」顧許好像被周露感染了,語氣不咸不淡,一句不知道被她漫不經心地說出來,讓周思佳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嘲諷。
周思佳臉都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