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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太宰治說著就彎腰拿起一個保溫飯盒,「芥川君真的好愛你,他特地讓我給你煮了一鍋雞湯呢!」
坂口安吾:……
「是的,芥川還說,一定要我們看你至少喝完一碗。」織田作之助感動到抹淚,「他真的好愛你。」
坂口安吾:……
芥——川——老——師——
當山代野原怒不可遏地衝進來想要對犬養疾質問的時候,就看見露出病服的肌膚基本都纏滿了繃帶的犬養疾坐在病床上蜷曲著脊背。
青年手捂著口鼻,似乎是在竭力控制著什麼,渾身都在顫抖,即便如此,仍舊鮮紅的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停從他指縫間溢出。
跟在山代野原身後的羽柴見此一幕,也是心一驚,不由得小聲道,「頭兒,要不還是……」算了吧?
畢竟犬養疾也是忠心耿耿,河村大森會死在萬崇會的毒品倉庫也不能全怪在犬養疾身上。
「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嗎?!」山代野原留著河村大森可不是因為昔日舊情,是他要留著河村大森當擋箭牌,推出去當最大的替罪羊。
山代野原清楚這方面的生意是寫在刑法上的,當然會為自己留一條退路,把這門生意的主要路子和權利交給河村大森就是如此,然後再通過萬崇會的關係往操作一下,萬崇會就能幹乾淨淨摘出來。
河村大森突然被犬養疾整死,培養了十幾年的對外擋箭牌和替罪羊一下子就沒了,這怎麼能不讓山代野原氣惱,要知道警方那邊現在查得有多嚴密,已經和十年前不一樣了!
自從十年前那個不知名諱和詳細信息的警察廳次長上位,再加上港口財團對里世界伸出的根脈和壓迫,關於毒品、人口販賣、器官販賣等多方面生意的生存空間就在不斷被打壓。
難道要他對那群漆黑的烏鴉卑躬屈膝的請求援助嗎?那麼萬崇會絕對逃不了被吞併的結局!雖然山代野原為獲取利益而刻意與之保持著穩定關係,但絕對不想自己的心血萬崇會成為它的一部分。
「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蠢事嗎?!」山代野原一想到自己之後可能要面對的事就不由得面目猙獰,現在的那群條子可是難纏得很啊!
「咳……」雞湯效果太猛,但幸好自己之前受了重傷,虛得很,比第一次喝雞湯好太多了,沒有直接噴血,坂口安吾內心慶幸,但面上仍舊冷厲。
解決了河村大森這一毒瘤不說,山代野原和萬崇會也同時被他推到了光底下原形畢露,那輛放著被與謝野晶子使用過的『治療』工具的車也被他一鼓作氣直接處理乾淨。
說是一箭三雕也不為過吧?
而且他所要做的可不止如此,否則他做出那麼不要命的架勢幹什麼?可不僅僅是為了符合『犬養疾』對外的瘋狗人設,他這身傷,不僅是讓萬崇會的這群傢伙看得到,還要讓黑衣組織的人看得到,必須留疤,但這身傷可不是白白受著的,他會得到自己想要換取的事物。
坂口安吾緩了緩,神色冷漠道:「如果不是那傢伙死得乾脆,我倒是想問他到底要做什麼,把烏丸家唯一的直系千金給綁架過去。」
山代野原氣得胸脯劇烈起伏,他重重地往一旁床頭柜上一拍,「那你也不能殺了他!你沒有這個資格!你不過是萬崇會的一條狗!也敢違背主人的意願?!」
「頭兒!」山代野原此話一出,羽柴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就看向坂口安吾,黑髮青年陰冷的目光讓他明白事態恐怕是無法挽回了。
坂口安吾沒有多說什麼,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山代野原也反應過來,面前的青年可是他的得力幹將,妥妥的骨幹級別下屬,論能力整個萬崇會恐怕都沒有比他強的。
「犬養,我也真的是不想太怪你,但你這次真的做得太過了。」山代野原微微放柔語氣,本來想拍拍坂口安吾的肩表示自己其實很寬厚,卻見坂口安吾突然弓起身子吐出一口血,流速更猛的鮮血直接將他身下的被子都給染紅。
「做什麼呢!不准打擾傷患休息!」十分之嚴厲的聲音傳來,山代野原和羽柴看見進來的醫生,頓時心生忌憚,因為進來的醫生不是別人,正是讓黑衣組織吃一口大虧還沒地說的與謝野晶子。
「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就離開。」羽柴趕忙道。
「剛剛是你拍的桌子?沒看見傷患的情況有多嚴重嗎?他的情緒不能被刺激!」與謝野晶子眉眼凌厲至極,甚至帶咄咄逼人的意味,十分的不友善。
山代野原看了一眼與謝野晶子,與謝野晶子反瞪了山代野原一眼,絲毫不畏懼山代野原。
「打擾了,這次是我們做得不對。」山代野原能伸能屈,與謝野晶子,他們得罪不起。
二人離開後,從床底下,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爬了出來。
與謝野晶子叉腰俯身看著兩個就跟偷情的時候丈夫來了不得已躲進床底下的二人,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你們無賴派總是超級有意思呢!」
「還好我行動機敏。」織田作之助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做出了被誇後的表現。
太宰治就狼狽了許多,他體術本來就差,已經連港口Mafia中下水平都算不上了,常年坐辦公室的他還是被織田作之助拽住腳踝拖進床底下的。
那畫面十分驚悚,織田作之助就像是坂口安吾床底下藏著的怪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