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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眨了眨眼,抬起眼瞼,眼裡清晰映著笑靨溫柔的林時鹿說:「您如果想要孩子的話,我不是不可以生。」
但具體過程対於他而言應該更偏向是分裂,孩子玩夠了就再吞回來,綠色無污染,孩子還忠誠聽話,關鍵那是他自己,壹忍受不了其他的生命體分走屬於主人的關注和愛。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作為母體孕育出以主人和他的基因融合而生的真胚胎,但林時鹿不問他就不會說出這個方案。
「大可不必。」林時鹿笑著,「我対孩子也沒有什麼偏好,只是対罪惡值低的存在不由自主的心生偏愛,在一個沒有感情的只存在於臆想的孩子和你之間,我的選擇只有後者,前者沒有任何值得你去消耗力量和血肉的價值。」
而対於壹而言,那也只是給她造個合乎心意的『玩具』罷了,既然這個孩子還在猜想階段就完全不會得到父母的愛,那麼還不如不生。
壹沉默地抱緊林時鹿,兩個人緊緊相依,半晌,他才壓下那份喜悅。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否則主人親生孩子,屬於主人的血脈,他也應當一併喜歡著才対,可壹卻知道,他対此內心有的只是嫉妒和不安。
——然後真就整整一上午沒起,躺在被窩裡。
直到下午兩點,林時鹿才雙眼放空、一副今夕是何年的樣子從床上爬起來。
叫起她的不是太陽,地獄沒有太陽,而是鬼燈的一通電話,說是今年運動會的預演拉練要開始了,有個項目想讓她也過去看看。
真就賴了一上午床,早餐午飯都是壹送過來的,這樣即便是休息日也未免太怠惰了些。
林時鹿感覺墮落這兩個字都快寫在她的臉上了,但壹傳遞而來的那份雀躍歡喜幾乎要將她的心間都給撐漲。
要不是戴著抑制器,她會以為自己是真看見有尾巴在壹身後搖得格外歡。
或許是因為她真的太久沒有和他做?
生前隨著年紀的增長,本就清心寡欲、戀愛更偏精神向的林時鹿愈發的沒有世俗的想法,她対壹的肉.體更多的是欣賞和讚美。
她的確很喜愛他的皮囊,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熱愛,但這份愛不沾染半點雜念,純潔得幾乎讓肉食系的壹心顫。
她是與他截然相反的存在,倘若她是由神明最靠近心臟的肋骨創造而出的女神,那麼他便是伊甸園中懷揣著惡毒想法將禁果遞給她的毒舌,看著她毫不設防的接納,內心卑劣而狡詐的竊喜著。
明明感官敏銳、眼力驚人、分析能力出眾,但対於親近之人,偵探卻如同被一葉障目,只能感覺到対方切真的喜悅,除此之外対他內心更多無恥的想法一無所察。
甚至她此刻還在想:他開心就好。
雖然但是,作為被妥帖細心照顧那一方,仿佛成為了生活十級殘廢的林時鹿還是會因為偶爾的墮落感到格外羞恥,她更樂意雙方一同打理家務,壹被派去現世後,林時鹿發現自己的家務能力肉眼可見的下降,雖然不是不能做好,但做得更慢更笨拙了。
大概是很長一段時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導致的,她連鞋子都不自己彎腰穿了。
林時鹿認真的反思了自己。
準確來說今天也不是她自己爬起來的,而是被壹抱起來的,因為又補了一場午睡的她醒來迷迷糊糊的。
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振作起來的林時鹿出於考量,穿上了工作服,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壹給她穿鞋子,林時鹿現在已經習慣並學會坦然接受壹的一些幫助。
給林時鹿穿好鞋,壹捧著她的腳,低下頭在她腳背上落下一吻,林時鹿感覺被親吻的地方微微一癢,留下一點濕意,林時鹿一顫,踩上他的肩膀已示拒絕,因為沒有力氣,她更像是把腳搭了上去。
「您該習慣了。」壹抓住她的腳踝,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塊細膩嫩滑的肌膚,看著她羞紅的耳根,「我的想法和慾念有多麼簡單您已經再清楚不過了,我不是您最初設想的冷清禁慾系。」
対,你是個開葷後就覺醒了的徹頭徹尾的肉食系。
林時鹿放下腳,軟不拉幾地抱住一旁的抱枕,長長的嘆了口氣。
不要頂著那張禁慾厭世的臉說這樣的話啊!反差感太強她承受不住,居然覺得這樣的他也是極可愛的。
與在家裡容易羞惱的樣子不同,林時鹿在外可以用不動如泰山來形容,即便是手裡拿著鎖鏈,被鎖鏈另一頭戴著項圈的壹單臂抱著,她也能保持從容淡定的微笑。
即便再多的目光和注視也沒有讓她流露出半點異樣。
不過這種畫面在地獄可不算是少見的事,要知道在地獄,抖M屬性的男性可不在少數,尤其聚集在迎接科和眾合地獄,只不過是這次的兩位主人公顏值都太高了,讓人情不自禁多看兩眼。
壹看著開始対著鬼燈發到手機上的運動會拉練流程開始認真思考琢磨的林時鹿,眉眼微不可察地彎了彎,被林時鹿第一時間察覺到。
「你在笑?」林時鹿半月眼。
「您太可愛了。」壹也不掩飾,嘴角輕輕揚起,「我可以在這裡吻您嗎。」
「不可以。」林時鹿微微一笑,給出無情的回答。
狗狗失落.jpg
來到鬼燈舉辦運動會的場地,林時鹿看見鬼燈正在叫人給沒有完成前面運動項目的參賽者戴上項圈,那項圈有些過分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