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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原本大概是一頭梅花鹿,即便精通生物學,想要分辨它生前的物種也是一種艱難的過程,產屋敷空月分析出它的死因是一枚口徑為.50 Magnum的子彈,不是普通的獵.槍,附近有被清理腳印的痕跡,所以排除掉是當地獵人所為的可能。
產屋敷空月繼續往星之彩降落的地點走去,那是一顆石質的不斷向外散發著高溫的隕石,產屋敷空月沒有靠近它,在距離隕石五十米遠的地方,他發現了一個用血液畫滿了詭異的字符讓人覺得頭暈目眩的法陣。
它由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的幾何體和圖形構成,上面的字符不像是人一筆一划用心寫出來的,雖然沒有一個錯處,但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從字符的來源複製粘貼過來的。
簡而言之就是根本不是有信仰的人畫出來的法陣,這大概就星之彩降落地點有所偏差的原因了,因為不是專業人士製造的召喚陣。
沒有信仰的人用某些異.教徒的手段召喚來了星之彩,捕捉了被星之彩影響而變異的動物,如果不是他來得太快,或許這顆星之彩也被那些目的未知的傢伙想辦法帶走了。
星之彩的隕石載體會不斷的隨著高溫消散在空中,最後只會留下一團不定的發光色彩潛藏在某一處汲取著它所需的生命力,好讓它再次回到太空之中,所以如果不在這周內帶走這塊隕石,那麼很快,這塊隕石就會徹底消失不見了,也就失去了最方便的將星之彩帶走的方法。
直接接觸星之彩可以說是不要命。
產屋敷空月從腰間抽出手.槍,提前將子彈上好,他開始推演分析那群人最有可能躲藏和撤離的路線,論追蹤,他是一把好手。
如果那群傢伙足夠機敏,已經撤遠了,那麼他也只能讓上頭送幾個死刑犯過來了,因為日本死刑執行起來極其麻煩,可以看作是無死刑,但是在產屋敷財閥的操作下,那些看似是無期徒刑的罪犯,實則隨時準備好的犧牲品。
至少他們在這裡犧牲會比一顆子彈要來得划算不是嗎,並且那種死法才是那群畜生最應得的。
產屋敷空月無慈悲地心想著,鏡片後的眼睛一派冷漠,他對待罪孽深重的人向來是沒有人性可言的,涼薄到即便是同樣嫉惡如仇的同事看見了都會脊背發寒並對他心生畏懼。
而且即便是想著那種事,產屋敷空月臉上有的也只是正義凜然和無畏堅定,沒有絲毫的陰霾與狠戾。
那個對著在父母懷裡哭泣的女孩露出沉寂眼神的七歲男孩的影子自始至終沒有從他的身上真正褪去過。
產屋敷空月知道,他所做的事實際上遵循的一直不是世人眼裡的『正義』,而是『正確』。
什麼是正確?
將犯人捉拿歸案受到法律的制裁是正確。
將從西方地獄裡爬出來入侵人世的惡魔處決掉是正確。
將不屬於地球且會影響地球生態的外星來客驅逐是正確。
將無法被法律制裁的罪人遵循最古法典——漢謨拉比法典的原則處決掉是正確。
現在有些法律的出現是產屋敷空月無法理解和贊同的,因為他知道死去的人便是永遠離開了最愛TA的人,那些代替死者原諒兇手的人在他看來更加無法原諒,但他卻要保護他們,在他看來慷他人之慨也是罪,奈何上天並不這樣看。
對於這些事,他曾經或許害怕過,但現在,或許害怕這兩個字已經被從他的情緒中剔除出去了也說不定。
而此刻正在嚇小孩的林時鹿看著原本兩個以保護者自居的孩子害怕地貼在她的兩邊,嘴角上揚道,「怕了嗎?」
「才沒有!」塔莉婭犟嘴道,「我無所畏懼!」
「我們回去吧……?」丹羽大助已經忍不住淚目,他怕得要死,本來就怕黑怕鬼,這下子再來個根本無法抵抗、充滿未知的星之彩,他更是不敢往教學樓裡面走。
「開玩笑的,我想應該是1年B班的少年偵探團沒錯了。」林時鹿聳聳肩,「那道光顯然是手電筒的光,並不是呈現球形、偏不定霧氣的狀態,看不到打手電筒的人也只是因為他們還太矮了。」
塔莉婭:……
丹羽大助:……
兩個人頓時挺胸抬頭,「走走走!」
都不怪她兩句故意嚇他們嗎?也不問為什麼她知道這些?
林時鹿抬了抬眉,欣然跟在他們後面進了教學樓。
兩個調查小隊最終在美術室門口碰上了,塔莉婭甚至故意用手電筒照臉狠狠嚇了少年偵探團一下,知道塔莉婭是人後,吉田步美等人才拍著狂跳的心臟鬆了口氣。
「這么小的膽子還敢來探究鬧鬼的真相?你們可太弱了。」塔莉婭雙手抱胸面露不屑,「我看,也就那個戴眼鏡的小子有點本事,你們都是吃乾飯的。」
「才不是呢!」圓谷光彥原本因為塔莉婭的漂亮外表而升起的好感頓時消了下去,「我們都有在出力!況且我們是少年偵探團,當然要來調查這種事啦!你們才是,為什麼要半夜來學校!」
「我們是秘密偵探小隊!只是比你們晚組成而已,等著吧!很快在人們眼裡就只有秘密偵探小隊,沒有什麼少年偵探團了。」塔莉婭一直都看不慣小島元太有時候的行為,連帶著對少年偵探團都沒什麼好感。
「我們有柯南君!」本來發現丹羽大助很開心,還想打招呼的吉田步美立刻不滿地叉起腰來和塔莉婭對陣,「柯南君可聰明了!我們還有灰原桑!」雖然灰原桑對怪談沒有興趣所以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