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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大方地頷首:「的確,但是天理並不會對塵世七執政有過多的約束。」
他沒說更多的,栗茸比較好奇,想要問關於這一段主世界的遊戲裡還沒出的背後故事,但摩拉克斯的食指壓在唇上,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事關天理,有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要說出口。
栗茸懂了,傳說中的無知是福。
畢竟嘛,那些和天理沾邊的東西,很多都和《日月前事》一樣變成了you know who啊。
【攤手.jpg】
這個問題不可言說,那麼就換下一個。
「您是……」
說起原本劇情中浮舍會喪命層岩巨淵的情節,栗茸自己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調整過心理狀態:她在玩遊戲的時候就對這些角色產生了很深的感情,開始做任務之後更是大家相處得都很好,說起這種be結尾自然就更多了幾分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的感覺。
她做了個深呼吸,才說:「您是感覺到浮舍原本會……」
「不止浮舍,還有那些千岩軍將士。」
千岩寂寂啊,夜叉與凡人,不論多麼的勇猛與無畏,悉數葬身在了漆黑的淵藪之中,甚至在臨終之前,心智都已經瘋癲。
縱然是山石群岩,亦為之悄然呢喃吁嘆。【1】
「或許是因為先前在坎瑞亞,我沒有覺察到你的到來,小魚。」
所以,當摩拉克斯感知到那種被璃月人稱之為天命的玄之又玄的聲音,他當即選擇了放天理鴿子。
天理哪有自己捧在掌心裡的璃月重要。
璃月是摩拉克斯的優樂美,天理算什麼東西,(劃掉)最多嘗個蛆罷了(劃掉)。
栗茸抓耳撓腮地好奇:「我奇怪的就是這個,您是怎麼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的?」
魈在荒夢藏虞淵這個版本裡面,感覺到了天命,但他自己都說法也玄學得讓人滿頭霧水。
說了等於沒說那你還說出來幹什麼?
栗茸:「嘿嘿我就是有點好奇您是不是覺醒了什麼預知未來的能力。」
那可是未來欸,要是能知道未來的話,豈不是基本可以確定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然而摩拉克斯說:「未來……怎麼可能?命運的紡織線,就算是天理也無法參透。」
栗茸:「那——」
摩拉克斯微笑,其形容略有幾分仿佛主世界中的那個佛祖拈花一笑的意蘊,整體很給人一種雲行水長,那種飄啊飄的反正很有仙氣也很意猶未盡的感覺,嘴裡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沾半個「仙」字。
「我可以看星空啊。」
栗茸:「……」
也是哈,莫娜能通過星空和水盤算出命運的影子,憑什麼提瓦特第一六邊形戰士,摩拉·無所不能·克斯就不能會一點參透星空給予的提示的手段呢?
「不過,來自星空的提示就不是未來了嗎?」
栗茸眨眨眼睛,「我感覺效果都是一樣的欸。」
「並非如此,」摩拉克斯道,「星空給出的信息是模糊的,尤其在這些左右世界發展的大事上,而且,星空給出的信息也未必無法更改,比如說,我通過看向星空,發現浮舍和層岩巨淵產生關聯,結果是凶。那麼聯繫上我之前隱隱有所感的魔物潮,得出這樣的結論並不難。」
他抬手,掌心壓在栗茸蓬鬆的發頂,將她因為頭髮多且蓬鬆而撐起來的虛假的兩厘米身高生生壓了回去。
栗茸無奈地扒拉著自己的頭髮:「您別壓呀……我總共就這麼高。」
再壓矮了點,她得多委屈吶。
摩拉克斯沒鬆手。
栗茸合理懷疑浮舍的那點性格是受到了他潛移默化的影響……
多不做人吶!啊!多不做人吶!
自己一個個的一米八往上,就體會不了她這種身高一米四的人心中的痛了是吧!
眼看著小姑娘要變得張牙舞爪起來,摩拉克斯輕輕笑了笑。
「不會變矮的,平時多喝點牛乳就好——提瓦特的星空存在著你的位置,小魚,但是當你不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你身上發生的一切,星空都無從得知,所以,你帶來的變化,在塵埃落定之前,並不會出現在星空之中。」
那些也就是遠望星空之人無法讀取的東西了。
說到這裡,摩拉克斯話鋒一轉:「小魚,你或許會樂意嘗試,去更改一下璃月地區之外的人的命運?我想,現在的蒙德應該很需要你的力量。」
栗茸當即愣住了。
蒙德……蒙德需要她的力量?
可是這次的任務又和蒙德沒有關係——等等!
蒙德現在還深陷在魔物帶來的災難之中啊!
對哦!
栗茸發現先前的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種誤區。
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的任務要求的是清除璃月境內的魔物潮,她就不能去一趟蒙德幫忙呢?
不管是她那勉強也算是蒙德創始人之一的身份,還是她和巴巴托斯在某酒鬼詩人還只是一隻風精靈的時候的友誼,又或者是對萊艮芬德家系和古恩希爾德家系的關照,栗茸都有很充分的理由要去蒙德走一趟。
「那……」她有點擔心地看著自己目前那可憐兮兮的小胳膊小腿,總覺得現在這倒霉的四肢隨便來個力氣大點的人都可以直接給拗斷了,「我擔心我一個人去蒙德的話,會被魔物吃得骨頭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