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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淺斂目,隨後關上門,向學校走去。
周六上課一般都很輕鬆,而且和周五一樣,下午上完三節課就放假了,下次返校從周日晚自習算起。
邊淺到的時候,孟潯在林諾的位置上坐著,和蘇依桐對坐著聊天,邊淺把書包放下,就聽到旁邊人道:
「班長,你中午看咱們學校的表白牆了嗎?」
「沒有。」
蘇依桐悄悄把手機相冊打開,四處望了望沒有老師經過,便把手機屏幕亮給邊淺道:
「帥不帥!攝影社抓拍的!這肌肉這大長腿!」
邊淺只撇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秦屹晨嗎?」
「對,昨天打完球賽就有好多人在牆上給他告白,啊,好帥啊!」
孟潯把蘇依桐手中的手機奪過去,面無表情道:
「不許再看了。」
「好好好。」
兩人又開始膩歪起來,邊淺正要從桌子上抽出練習冊寫,餘光看到時槐深向這邊瞥了一眼。
他的桌子上擺著前幾天發的試卷,寫好了,但是沒有修改的痕跡,邊淺想了想,從試卷夾里找到自己的卷子,遞給他道:
「這幾張卷子老師沒發答案,你要對嗎?」
時槐深神情有一瞬的空白,還是接過去,道了聲謝。
邊淺看著轉過去的背影,收回的手僵在半空中。
前面人的後頸上有兩道鮮明的紅印,雖然被校服領子遮擋住了,但動作間還是能看得到。
蘇依桐本來在想題,瞧邊淺直愣愣地盯著前面,好奇道:
「看什麼呢?」
邊淺立刻收回目光道:
「沒有,你題目寫得怎麼樣了?」
說到題目,蘇依桐頓時轉移了注意力,頭疼道:
「啊—別提了,我自己算,選項里都沒有我算出來的答案。」
「我看看。」
「好!」
時槐深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身體繃直,把校服拉鏈拉到了最上方。
坐班下課,蘇依桐又去前排找孟潯,邊淺拿了張自己常用的草稿本,撕下一角,寫上一句話,疊好,用筆尾戳了戳時槐深。
時槐深接過紙條,看了很久,才拿筆回復。
紙條傳了回來。
「和學校的人相處得怎麼樣?」
「很好。」
邊淺把紙條撕碎,扔到垃圾桶里。
時槐深肯定知道她話里的意思,秦屹晨和時槐深是什麼關係,也只是他們的私事。她把話問出去,其實也表明了,如果有什麼麻煩,她可以幫忙。不過既然時槐深說挺好的,那她也不需要再多問。
褲兜里的手機驀地想起鈴聲,邊淺這才想起來鈴聲還沒關,於是把手機拿到桌面上,用書堆擋住,空出一隻手去拿杯子喝水。
是條信息。
「下周五晚老地方見,我好想你。」
緊接著又是一條:
「其他的別問,那天你一定要一個人來。」
後面墜了個名字,梁幼晨。
梁幼晨。
邊淺出神地望著那條信息,呼吸變得急促,全身上下如置冰窖當中,手上的傷口傳來痛意,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抖,水杯里的水都撒到了紗布上。
梁幼晨沒死?
當年警局宣布的結果是跳河自殺,但是沒打撈到屍體……
太好了!
可是,為什麼她現在才和自己聯繫?
為什麼不直接來找她?或者打個電話,幼晨知道她的家在哪兒,為什麼不直接來?
難道是燕晴她們?
難道燕晴也知道她還活著?
不對。
這真的是幼晨嗎?
但是老地方只有她和幼晨知道。
「班長?班長!」
邊淺驟然抬起頭,蘇依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在座位上緊張道:
「你眼睛怎麼紅了?是有什麼事兒嗎?我剛才叫你都沒聽到。」
邊淺下意識摸向自己的眼睛,指尖傳來濕潤的觸感,蘇依桐抽了紙巾遞給她:
「你手上的傷口流血了!不疼嗎?」
她接過紙巾,看到白色紗布上滲出的血跡,終於清明了些許:
「不疼。」
邊淺把本子蓋到手機上道:
「裂開了,等它結疤就好了,我沒事。」
「保護好手啊,萬一影響到寫字怎麼辦。」
「嗯。」
邊淺暫時沒有回覆那條信息。
她記得梁幼晨一個遠方親戚的電話,梁幼晨初中時說過,那是她唯一的親人。
如果梁幼晨還活著,而且還給她發了信息,那麼這個遠方親戚應該也會收到聯繫或者求助。
邊淺心中暗道:
她不能再處於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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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梁幼晨:我好想你
溫祁:(冷笑)
第17章 我要把她騙到手
「今天先將到這裡,下周三開始考試,周末回家,大家好好複習。」
「好——」
「邊淺,來,到我辦公室那時間表。」
邊淺從座位上站起來,從後門出去,一直走到後門,班裡的人還在用期待地目光望著她。
「班長快快快!加速沖吶!」
「學霸!等著你的好消息!」
邊淺笑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