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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樓,穿公主裙的小女孩就小跑過來瞪著大眼睛問:
「姐姐姐姐,你吃冰淇凌嗎?」
邊淺還沒開口,沙發邊的許笙走過來,硬從小孩兒手上塞到她手裡:
「魚魚真好,快拿著,妹妹給你的。」
「……」
「把你那臭脾氣給我憋著,不吃也得吃,沒痛沒病的整天挑三揀四,今天難得高興。」
邊淺看著許笙轉過身和一眾人說說笑笑。
「魚魚最喜歡玉米烙了是吧,今天在阿姨家好好吃!」
一群人的注意力都在小孩身上,她打開門,撐起傘,往學校走去。
雨絲被風吹斜,打在臉上,寒意從外滲到里。
周五下午就三節課,放學後還有一些人留在班裡寫作業,邊淺站起身收拾書本。
雨停了,向窗外望去,居民樓上還沾染著水跡,柏油路和操場上的橡膠跑道的顏色變深,綠植葉子被風吹動,水滴於搖晃間墜下。
她背上書包,又拿起桌邊的保溫杯。
學校附近有很多小巷子,這個點就開始飄起飯香。
空蕩的青石板磚上,倒映著樓房上的人間煙火。
再繼續走就是醫院了,之前許笙陪她看過一次醫生,因為胃疼,就在前面的第二人民醫院。不過許笙應該早就忘記了,畢竟這些事情於許笙的事業還有生活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而且越來越快。
邊淺警覺地回頭看了一眼,便立馬向前跑去。
兩邊景象迅速在餘光里閃過,喘息聲此起彼伏。
那一眼太匆忙根本沒看清有多少人,聽這動靜估計不少。
她來循著之前的記憶跑到那條有死角的巷子。
邊淺扶著牆角朝左拐,她快速瞥了眼背後,這才發現和那群人的距離已經很近,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
「嗯……」
書包驀地被一雙手緊緊往後拽,邊淺差點站不穩,肩膀一側把書包從身上甩掉,正好看到一把拳頭迎面而來,她迅速彎下腰,藉助左腿轉了個身,右腳狠狠揣在那人腰部!
僅是短短几秒,所有人就都圍到她身邊,把進來的路死死堵住,邊淺思路快速轉動:
大約有7個,男生多一點,硬拼勝算很小。有幾個是熟面孔,上次跟在譚風身邊的。
她一步一步慢慢把人群往後拉,儘量平穩住呼吸道:
「誰讓你們來的?」
「狗也配知道人怎麼想的?你就別想活著出去了今天,我們會幫你燒紙的,上!」
邊淺趁著那個人分神講話時,加速向巷子盡頭靠,看到對面有動作後頓時把書包砸去,邁開雙腿衝上石堆,順便彎腰抓了把石頭,左腳踩在牆上,藉助慣性在牆上走了兩步,在身體要沉下前蓄力轉身,撒出石頭,一拳揮向末尾的男生!
落地後她搶回書包順勢背在身,蹲下伸腿橫掃一片,混亂中後背承受了所有的攻擊,痛意瘋狂襲來。她胳膊肘懟向背後人的腹部,拳頭甩在對方臉上。
前面的一個女生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樣,直接退後堵在巷子入口:
「這裡!別讓她逃走了!」
但是說完話才發現,隊友都已經倒下了。
邊淺盯著女生,眼看著對方的眼神從得意變成恐懼:
「幫我燒紙?你們配嗎?」
話音剛落,邊淺便一記拳頭狠狠砸在那人臉部中央,掐著對方的領子把人往牆上摔,歪頭用冰冷的眸子俯視道:
「誰讓你們來的?」
女生憋的喘氣聲都有點粗,佯裝鎮定道:
「怎麼,害怕了?燕晴說的果然沒錯,你這個殺人犯當的還……」
邊淺一個巴掌狠扇過去,另一隻手用力把人往牆面上舉:
「你他媽再說一遍?」
「你就是殺……人犯…………」
梁幼晨明明是被她們她們逼死的,燕晴怎麼好意思跑到這兒找她還污衊是非顛倒黑白?太可笑了,原來被欺凌的人到後來變成了殺人犯,那這些施暴的人呢?代表的是正義嗎?所以被關進器材室關進小黑屋是對的,被撕衣服被一群人摁著打是對的,被侮辱被排擠被冷暴力都是對的嗎?!
邊淺清晰地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在疼得顫抖,強烈的酸澀感湧上喉嚨。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本想從這女生嘴裡套話,巷子卻外突然傳來一聲喧譁:
「籃球賽和考試竟然碰到一起了,我不想掛科啊——」
「好好學習。」
「這位溫兄,你到底是怎麼做到成績事業兩不誤的?」
溫兄……
邊淺立馬擒住女生的雙手,死死捂住女生的嘴退到垃圾桶後蹲下,寂靜中清地晰感受到自己心臟激烈跳動的頻率。
「隊長,怎麼了?」
空氣仿佛凝固一樣。
別過來……別過來……
「喵。」
一隻瘦弱的橘貓從磚頭堆里跳出來,身上沾滿了泥垢,但眼睛像藍寶石一樣,亮得出奇。
外面的人被吸引住了視線,立馬朝這裡走去,迫不及待說:
「呦,哪兒來的小野貓啊。」
另一道磁性的嗓音突然響起:
「時間要到了,快走吧。」
打算逗貓的幾個女生被抓了回去:
「還比賽呢,別鬧騰了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