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寶貝出世
第三百六十一章寶貝出世
血河教主也是了得,說干便干,將那業火紅蓮台催動,罩住法身,向那山洞沖了進去,紅光大作,一晃之間,血河教主的法身已經鑽了進去。
那山洞裡外,被龜靈聖母用結界封鎖,血河大陣雖然滲透不進去,但那結界可以擋住血氣侵襲,卻是擋不住血河教主這樣的大才。
龜靈聖母見血河教主動手,尖叫一聲道:「好匹夫,我叫你有來無回,看打!」
祭起那日月珠朝血河教主頭頂轟了下來,此珠經過數千年的錘鍊,功力更勝當年,但那業火紅蓮台乃是阿修羅魔道第一法寶,幾乎可追那洪荒至寶的威力,散發出萬道紅光將日月珠托住,不讓它打下來。
那日月珠被紅光包裹,有些掙扎。 但血河教主的業火紅蓮台也不輕鬆,與那日月珠不斷爭持,陷入了僵局當中。
血河教主見業火紅蓮台被牽制,暫時也不敢硬闖,展開法眼搜索山洞裡每一個角落空間。
李進連忙將神識關閉,委靡地坐在監牢里,避免與血河教主的神識法眼接觸,以免讓他看出真相來。
那血河教主目光在這些俘虜身上停留了片刻,也就轉移開了。
龍女卻是大叫道:「有神識波動,是師尊來救咱們了嗎?惠岸,有人闖進來了,是不是師尊呢?」
她不斷搖著李進的身子,李進只是苦笑,心道這龍女好歹也是觀世音菩薩的門徒,怎地如此後知後覺,此時才發現有人進來麼?
「應該不是師尊!」李進敷衍地道,他總不能告訴龍女,這是阿修羅魔道。 是佛門大對頭,你最好不要說謊,小心人家把你滅了。
李進躲過了血河教主的神識搜索,當下暗自醞釀,看看血河教主如何尋找那洪荒至寶,只要那寶貝一旦出現。 立刻刷動五色神光,將之奪走!然後立刻用七十二變逃脫此地。
讓這群傢伙鬼打鬼去。
主意打定,他盤膝凝神。 不再言語,任龍女怎麼問話,也是不答。
卻說那血河大陣的威力果然非同小可,那玉虛門下十二金仙之一的黃龍真人首先發難,正要掙扎,就被四周一道道血狼纏住,將整個法身裹在其中。
濕婆冷笑道:「跳樑小丑,我若拿輪迴幡刷你。 倒是抬高了你的身價。 你自取滅亡,只能怨自己命中注定有這一劫。 」
黃龍真人本就是玉虛十二金仙里修為最弱地一個,被那血浪裹住,護體金光受到那浪頭的擠壓,有著不斷變弱的趨勢。 眾人看得真切。 都是有些心驚肉跳。
那廣成子乃是玉虛門徒之首,有心招呼同門去搭救他,但看著濕婆搖著輪迴幡凶神惡煞地鎖定眾仙,哪敢輕舉妄動。 只盼那黃龍真人自求多福。
這時候,所有人的修為高低就立見高下了。 那些特別強橫的如鎮元子、燃燈和鯤鵬,所受影響不到,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濕婆等人的身上。
令人吃驚的是,除了這三人之外,那陸壓似乎也十分輕鬆,並沒有受多大影響。
其餘無論仙佛二道地高手,還是妖族大聖。 多少都受到了牽制,在阿修羅魔道的緊逼之下,只能採取守勢。
那鎮元子傳音給鯤鵬等人:「眾位,這血河教主十分陰險,一招就把咱們鉗制在這裡。 咱們必須同心協力,先破了這血河大陣再說。 」
鯤鵬自認對這血河大陣無解,當下又神識問道:「鎮元子道兄你有什麼辦法可破?」
燃燈和陸壓也都十分好奇,他們自認也是無法破開這血河大陣。 聽鎮元子提議。 自然想聽聽他有什麼好辦法。
鎮元子道:「貧道倒是有辦法破了這陣法,只是阿修羅魔道在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都布下人馬。 需得將他們牽制住才行。 否則貧道無法專心施法。 」
若說其他人也就罷了,鎮元子看出來那濕婆厲害,不論是手中的法寶,還是本身修為,若是偷施暗算的話,自己全力施法之際,恐怕也要受到影響。
若是一個不小心被輪迴幡刷掉一身道果,被貶入十八層地獄,那真是得不償失,一世英明,毀於一旦。
燃燈等人默然,要說除了濕婆之外,其餘四大法王雖然厲害,但他們自忖還能對付,即使在血河大陣的牽制下,要和那幾個持有阿修羅魔道十大法寶的法王動手,也不是不行。
但唯一忌憚的就是濕婆,在血河大陣的威脅下,要和這樣一個大高手周旋,實在有些勉為其難,十分兇險。
那輪迴幡更是兇器,一旦被刷中,即使不被貶入輪迴,也勢必刷掉一層道果。
因此誰去牽制濕婆,將成為關鍵。 人人心頭雪亮,都不願主動承擔這個責任。
除了燃燈、鯤鵬和陸壓之外,尚有一戰之力地,有懼留孫、牛魔王以及老君座下的青牛。
其他如十二金仙之輩,在上個量劫修為受損,而又失了最趁手的法寶,著實也沒有什麼戰鬥力。
這六人有佛有仙也有妖,如今卻要集中在一起對敵,人人心頭都有些異樣的感覺。
鎮元子道:「諸位,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們牽制不力,貧道若是受到攻擊威脅,隨時可以停止施法,抽身離開。 這血河教主的陣法雖然歹毒,想困住貧道,卻是妄想。 」
此話是提醒他們不要藏有什麼鬼胎,要全力去牽制那五方邪神。
妖師鯤鵬笑道:「燃燈,在咱們六人當中,你資歷最老,那濕婆頂多也是你同輩,理應由你去對付,你該不會反對吧?」
其實鯤鵬自負,即使讓他去對付濕婆,他也並不懼怕。 只是他可不願這麼便宜旁人,因此把這燙手山芋拋給燃燈。 順便還把話說滿了,擠兌燃燈,讓他推辭不得。
燃燈果然為之語塞。 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確實,他剛才還在那擺資格,如今鯤鵬只不過是舊話重提,把他地資歷那麼一擺,燃燈總不好意思公然開脫,若是這樣的話,真是遭人鄙視。
那懼留孫卻拍馬屁道:「我看不必,咱們這裡有六個人。 要牽制的對象只有五個。 既然那濕婆最是了得,自然可以安排兩個對一個。
我觀妖師鯤鵬和牛魔王二位,一向是兄弟同心,配合最為默契,牽制那濕婆,實為上上之選。 況且妖族對於業力的抵抗度,絕對是勝過我們佛門地。 」
燃燈心裡感激懼留孫,表面上卻不說話。
鯤鵬對懼留孫十分鄙夷。 笑道:「話雖如此,但你佛門的護體金蓮,卻是抵擋這血氣浸染地最妙神通。
若是懼留孫佛和我聯手,我擔保可以將那濕婆鉗制,讓他分不出手來攻擊鎮元子道兄。 」
懼留孫面色一變。 開什麼玩笑,讓我去對付濕婆,怎麼可能?以阿修羅魔道和佛門的仇恨,那濕婆不全力將我刷進六道輪迴才怪呢。
其實他也知道。 真正的高手對敵,大家比拼的都是法寶神通,人多人少其實根本沒什麼用,適才他多嘴只不過是想給燃燈解圍,將妖族二聖送到濕婆面前去。
雖然那妖師鯤鵬和牛魔王名義上是投靠了佛門,但很明顯,這兩個傢伙如今異心已經很明顯了。
牛魔王諷刺道:「怎地,堂堂懼留孫佛。 在西方佛陀排名前十的大佛,難道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
這時候還是那青牛來解勸:「好了好了,大家都不用爭持,若是意氣之爭太多,怎麼商量也是無用,大家不如平心靜氣地商量商量吧!這樣廢話下去,總是沒用。
我老牛主動請纓,對付那執雙劍的羅騫馱法王法王。 」
青牛選擇和羅騫馱法王對戰。 並不是因為他吃定羅騫馱法王。 事實上,那羅騫馱法王手掌阿鼻、元屠二劍。 乃是阿修羅魔道排名第二地法寶,十分霸道。
青牛之所以想對付羅騫馱法王,是因為他自己的法寶金剛啄對於這類攻擊性地法寶有收納之能,相反對於那些掌握著日月旗、冥都血焰旗的法王,這些傢伙防守厲害,青牛更不願去碰。
燃燈雖然暗笑這青牛沒見識,欺負那羅騫馱法王修為最低,卻不曉得阿鼻、元屠二劍乃是那五方邪神手中最厲害的法寶。 不過既然青牛主動請纓,他自然不會去多嘴。
陸壓此時也不便落後,自告奮勇地道:「既然如此,我對付那覆障法王好了,那日月旗雖然厲害,我有辦法破他。 」
懼留孫也不客氣:「我對付軒轅法王。 」
很明顯,他看出來,軒轅法王應該是這五方邪神當中資歷最低的一個,懼留孫怎會不挑這軟柿子?
燃燈道:「婆雅法王交給我吧!」他也老實不客氣,將剩下兩個當中更弱且法寶更次一些的婆雅法王挑走了。
婆雅法王執掌那修羅滅天鏡雖然厲害,卻怎麼都奈何不了燃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燃燈的算盤打得十分好。
剩下地結果自然是鯤鵬和牛魔王聯手對付濕婆這個最棘手地點子。
鯤鵬冷笑道:「好,你們都會算計,不愧為道德之士。 尤其是燃燈,以前聽說過一些過於你口碑如何地傳聞,今日總算是徹底領教了。 」
牛魔王附和道:「不錯不錯,人不要臉則無敵,燃燈佛陀,你地臉皮實為三界第一,老牛我是甘拜下風啊。 」
燃燈自動過濾掉鯤鵬和牛魔王的挖苦,笑道:「事不宜遲,大夥準備準備,約好了一起動手吧。 」
那阿修羅魔道五方高手都守在上空,一方面關注場中的局勢,另一方面也要關注那血河教主的去向和進度。
鎮元子見他商議完畢,再次警告道:「列位,你們既然已經商議好了,那我就不怕再羅嗦一句,到時候動手,至少要牽制到我施法完畢。 半途而廢者,人人得以誅之。 」
燃燈微笑地瞟了鯤鵬一眼:「仙師放心,這一點你叮囑鯤鵬和老牛即可。 我們幾個,不用擔心。 」
鯤鵬冷笑道:「燃燈,過了今日,咱們之間難免要做一場。 希望你福大命大,能挺過今天這一劫,別大意失荊州,被婆雅法王地修羅滅天鏡滅了。 」
燃燈悠然道:「好說好說!」
鎮元子制止了他們的鬥嘴,叫道:「好了。 開始動手!」他手勢一揮,燃燈和鯤鵬等六人齊齊發難,各自朝約定好的對手撲了過去。
濕婆見鯤鵬和老牛朝自己撲過來,獰笑道:「好,鯤鵬,你自己找死,正合我意,不要怪我!」當下抓起輪迴幡。 朝鯤鵬面前刷了過來。
鯤鵬法身一搖,身上羽毛四處化開,迎風變化,立刻變出無數隻大小形狀一樣的大鵬金翅鳥出來,俱是化身。 雖然不及本元修為,但在這危急時刻,也能以假亂真。
牛魔王也是如法炮製,身上牛虱斗開。 也化出一群分身,抖著鋼叉,來斗那濕婆,氣勢洶洶,顯然是要逼濕婆和他們纏鬥,讓他無暇使用那輪迴幡。
只要濕婆不動用輪迴幡地話,硬拼肉搏,號稱大聖的牛魔王和鯤鵬聯手。 濕婆自然吃力。
濕婆揮舞輪迴幡,每刷一下,都是分身,那分身本無靈魂境界,自然入不得六道輪迴,被輪迴幡一刷,只不過是變為原型而已。
其他各方,也都斗作了一團。 這阿修羅魔道也沒料到仙佛妖三道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聯手。 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人人都處於有利地位,又有血河大陣作為牽制。
加上阿修羅魔道法寶地支持,斗得真是旗鼓相當。
鎮元子全身道力膨脹,大手張開,一道土黃色的光芒自掌中土出,迅速蔓延,向四面八方滲透而去。
鎮元子頭頂立刻呈現出一本薄薄的冊子,散發著渾厚濃郁的土色光芒,竟是無比純淨的土元力,不斷支持著鎮元子發出的黃光向四周擴散。
地書!那些被捆地金仙和菩薩都認出了鎮元子這門法寶,心頭是又喜又憂,喜的是鎮元子全力施展地話,看這樣子是要破開那血河大陣。
憂的是這鎮元子如此了得,絲毫不受血河大陣影響,真是厲害,有這樣的對手,自己如何能獲得那洪荒至寶,難道這一場真的只是做那陪客的龍套?
不甘心!但卻毫無用處!差距是致命的,更加上鎮元子有地書這樣地法寶護持自身,根本就是立於不敗之地,就算大夥一擁而上,也未必能損他分毫。
除非當真是聖人下界,才可穩贏這地仙之祖鎮元子。
土克水!這個道理並不複雜!強大地土元力散開,立刻將那血河大陣地洶湧之勢阻住,濃烈地土元力源源不斷,吸收著那血河大陣中的水氣,將那血水不斷吸附揮發。
眾仙和菩薩只感覺血河大陣的束縛越來越輕,而腳下的土元力卻似越來越重,不片刻,整個空間地土元力爆漲,幾乎有膨脹之勢,血河大陣竟在頃刻間就被強大的土元力吸得乾乾淨淨!
那洞中正要打敗龜靈聖母的血河教主也感覺到了變化,掐指一算,捶胸道:「鎮元子這匹夫害我!」
頭頂的日月珠本已光芒失色,趁他這分心之際,那日月珠又漲了幾分光芒,重新砸了下來。 龜靈聖母修為不如血河教主,僵持一陣,已經是油盡燈枯,到了最後一口氣。
見到血河教主略一分心,連忙將那日月珠殘餘之力全部運足,朝血河教主頭頂轟了過來,只盼望有唯一地一線希望,可以破開那業火紅蓮台,將血河教主擊傷。
這也是龜靈聖母目前所能做的唯一努力,也是最後努力。
血河教主獰笑一聲,也不靠那業火紅蓮台之力,反而是忽然身子一搖,變出真正的法身,卻是有三頭九臂,其中一臂伸出,將那日月珠一把抓住,攤在掌心,輕輕一抹,就將那最後的光芒給剝了去。
這時候,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血河教主大嘴一張,竟將那日月珠吞了下去。
龜靈聖母法寶被收,又被血河教主吞了下去,真是大吃一驚。
只聽血河教主獰笑道:「賤婢,你黔驢技窮,我看你還怎麼翻出我的手掌心,我要連你的妖丹一起吞掉,哈哈哈!」
龜靈聖母知道血河教主絕對不是說笑,不過就在此時,鎮元子的強大土元力已經襲進洞中,來纏血河教主,顯然鎮元子也不想讓血河教主占得先機。
那土元力剛一進洞,整個巨大地山洞忽然一陣顫動,偌大的空間似乎頓時壓抑起來,似乎突然脫離了山脈地肺,開始抖動個不停!那山洞底下一陣陣撕裂的感覺不斷傳入每個人的神識當中。
隨著土元力的不斷逼進,轟隆一聲,那山洞忽然破開一道數百丈的缺口,萬道光芒從地脈當中直射出來,射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山洞隨著這變動不斷塌陷,不斷向下沉淪!
那光芒大作之時,一個足有幾十丈高的大壺從地肺當中被瑩瑩之光託了出來!不斷升騰,不斷升騰!
所有的戰鬥在這一刻都停止了,大家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升騰之物,心裡想地只有一個念頭:洪荒至寶,洪荒至寶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