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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年,喻檸正在外地讀大學,不在家。
只不錯,此一時彼一時,那一年,楚千乘和喻檸的關係也處於冰點呢。
所以,此時此刻,父子倆之間僵持的氛圍,在喻檸默不作聲的把楚千乘給楚爸準備的禮物拿出來時,瞬間便化解掉了。
楚爸還在彆扭的表示領帶什麼的,自己媳婦都給自己準備了無數條,楚千乘登時眉毛倒豎起來,正要反唇相譏,就見餐桌上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猛地抖了一下,各自看向自己媳婦,在注意到對方的視線後,身體不由得抖了抖,一方是搓手賠笑,另一方則討好的猛搖起尾巴。
總之男人們在女人們的逼視下,均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兩人間的戰火也瞬間偃旗息鼓。
這時,男人們又互相對視一眼,一瞬間也不知交換了什麼情緒,竟莫名的覺得兩人之間多了絲默契,看對方也順眼許多。
餐桌下,喻媽和喻檸各自將腳從男人們的腳面上挪開,然後對視一眼,心滿意足的繼續進行這頓生日宴。
飯後,喻媽和楚爸出門消食,楚千乘則繼續黏著喻檸收拾東西,一想到明天就又要飛回S市,他簡直恨不得成為喻檸身上的隨身掛件,喻檸在哪他就在哪,直至楚爸睡覺前殘忍無情的趕著兩人各自回屋睡覺,楚千乘還做出一幅許仙和白娘子生離死別的模樣出來,扒著喻檸的門哭訴半天,大飽一旁津津有味看偶像劇的喻媽的眼福。
喻媽瞧著楚爸虎視眈眈地把楚千乘趕回自己的房間,接著回身擰了下喻檸上鎖的房門,這才心滿意足的招呼她回屋睡覺,實在是對他這老小孩似的行為頗為無奈。
他爸,你這樣做又有什麼用呢?
就是圖一個心理安慰,然後晚上好睡個好覺嗎?
喻媽又嘆一口氣,睿智的將某個楚爸不願接受的秘密埋在心底——這整個房子裡怕是只有楚爸一個人還在掩耳盜鈴了。
而楚千乘前腳進了自己的房間,後腳就順著梯子爬進了喻檸的陽台。
是的,梯子,實物的梯子。
這還是他上次爬陽台差點摔下去後,喻檸主動給他架上的。
一想到這個,楚千乘就覺得心間好似漾滿了醇香的美酒,整個人都美的發飄。
像他身手這麼靈活的青年,怎麼可能連陽台都爬不好,他那天就是正好看著喻檸要來陽台澆花,趕緊做個樣子試探試探。
當時喻檸把他拉上來後,小臉驚的煞白,難得氣急敗壞地訓斥他,叫他以後都走房門,她會給他開門的。
楚千乘也沒想到喻檸會嚇成這樣,心裡微微發虛,連忙把人摟進懷裡,輕聲細語的安慰,見喻檸心情平復的差不多了,還再次強調讓他以後不要翻陽台後,才厚著臉皮理直氣壯反駁道,「這樣不好嗎,多有情趣啊,像偷晴。」
說到偷晴這倆字時,楚千乘只覺得一股電流直通鼠蹊部,慾念瘋狂作祟,不由得神采奕奕的緊盯著喻檸的唇看。
喻檸都被他這說法鎮住了。
楚千乘有時候厚著臉皮犟起來,她真的要甘拜下風。
喻檸還沒想好該怎麼說服他,就見面前的男人眼裡翻滾著她熟悉的情緒,讓她心跳加速,呼吸發緊。
在吻輕輕落下來時,他微微帶了點羞意的又小聲補充道:「感覺鼓掌起來都更有勁了。」
喻檸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直到他迅速抓住這次機會,用著有一天沒一天的氣勢大白天就把她壓在床上,一邊鼓掌一邊徵詢她的看法,身體力行驗證自己的理論,喻檸才終於明白過來,羞惱的一口啃在他的肩上,接著把人反推倒在自己身下,讓他乖巧的接受自己給他的「懲罰」。
這之後,喻檸還是擔心他真的掉下去,便給他架了個小梯子。
那時正是春節放假期間,梯子沒用幾次,楚千乘就不得不飛去S市,長久駐紮在只有男人和狗(饅頭)的基地里了。
此時,楚千乘就順著這個梯子快速地爬進喻檸的陽台——大概楚爸這會還在確認喻檸的房門是不是鎖緊了呢。
這麼想著,他便越覺得更刺激了,迅速從褲兜里掏出陽台的鑰匙——這也是春節假期的戰利品,當時他故意縮在喻檸陽台上凍得直冒鼻涕泡,惹得喻檸只得無奈的把鑰匙交給他。
他鑽進喻檸房間時,一眼就看到正站在陽台門前無奈瞧著他的喻檸,顯然就是在等他。
門外還傳來楚爸和喻媽對話的聲音。
今夜大家都喝了些酒,楚千乘看著喻檸微微泛紅的臉頰,半彎下腰,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快走幾步,放在床上。
喻檸摟著他的脖子,嗔怪地瞪他,門外,楚爸又隔著門道了聲晚安,喻檸剛剛回應了半聲,剩下的聲音便被楚千乘迫不及待的吞進了肚子裡。
兩人氣息紛雜的交纏在一起。
喻檸揉亂楚千乘柔軟的頭髮,上面還帶著洗過澡後的淺淺潮氣,她對著他耳朵吹了口氣,見男人身體顫了下,猛地抬起頭,半撐著身體,一雙眼睛微眯著充滿侵略性地看著她。
「刺激嗎。」她又抬腳輕踩了他一下。
男人悶悶地哼了一聲,沒有答話,熱烈急促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直至喻檸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水,聲音破碎且嬌媚,他埋進她汗濕的頸項中,吸-吮著她頸側柔嫩的肌膚,啞著聲慢慢答,「刺激啊,檸檸姐姐,根本不夠,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