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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章的時候百度了一下紅瑪瑙,發現就色澤講大概有兩種,一種比較厚重,有質感,另一種比不上水晶之類的晶瑩但是也還算剔透,顏色潤澤,手上應該是覆了一層但是還能看到皮膚的那種程度。
強行說了一個作話(*/ω\*)雖然沒太大卵用_(:_」∠)_
第64章 梅花糕
林錦頂著冷厲的北風一路往溪村走,半路上又下起雪來,越下越密,中間還夾雜著無數細小冰凌,割在臉上密密麻麻地疼。
仿佛真的有什麼上蒼的福佑一樣,四季常青的竹林隔著皚皚白雪與溪村遙遙相對。
村口站著一個人,她小範圍的踱著步,看上去有點慌張,身上單薄的衣服被風鼓動著,麻杆一樣的細腿打著哆嗦,似乎稍不留神就會被風吹倒。
林錦走過去從背後叫了她一聲:「紅袂姐。」
紅袂冷不丁被她嚇得打了個哆嗦,一如既往地瞪了她一眼,只是今天這一眼絲毫沒有往常的氣勢,乾巴巴地好像只是一個故作兇狠的架勢。
不過林錦並沒有往心裡去,她搓了搓自己凍得發麻的手,在上面哈了口氣,然後握住了紅袂的手暖著,「你在這兒做什麼?」
紅袂掙扎了一下,並沒有掙開,所以就隨她去了。
「夫人讓我出來找你。」
林錦笑了笑,眉眼變得無比溫和,和身後無端散發著冷意的溪村形成了鮮明對比,「夫人有打算拿我怎麼樣嗎?我以為這次肯定是在劫難逃了。」
她語氣很輕快,完全沒有一點大禍臨頭的危機感,紅袂心裡卻在打鼓,她知道有那個人在,不會有人能拿林錦怎麼辦,但是之前她一直以為林錦並不知道那個人的存在,所以只當林錦只是一個像她一樣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選擇的傀儡,但是今天看來,林錦難道早就知道一直有人在背後護著她?
紅袂在雪地里站了太久,腿腳已經有些不靈活了,林錦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故作親昵地攙著她的胳膊,實際上是想扶著她走。紅袂知道她的用意,但是並不想去道謝,對林錦道謝就像對那個人求饒一樣,是永遠也說不出口的話。
紅袂來到溪村的時候,林錦的父母還沒有過世,林錦也還沒有被孟氏收養。那時她自以為逃離了家族,能夠在這個古老偏僻的村落安心地生活,卻沒想到這才是真正的人間煉獄,白天看似普通正常的人,到了夜晚卻成了面目猙獰的魑魅魍魎,打著祈福的旗號每年用少女的鮮血去祭祀,卻不知道他們所侍奉的神靈並不因為這樣的舉動而感到絲毫的喜悅和欣慰。
她曾經想過要離開,最後又因為各種原因只能留在這裡。
那一年她遇到了林錦,那個骨瘦如柴總是被人欺負的小女孩讓她有種同病相憐的錯覺,也因為她比自己過得還要悲慘,所以自己可以站在高處來可憐她,給予她庇佑,這讓她心裡有種病態的滿足感。
但是誰知道就是那麼一個其貌不揚,沒有任何出眾的地方的孩子,最後卻得到了那個人的保護,從此之後再也沒有性命之憂。
紅袂咬了咬牙,推開林錦的手,說:「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走,你有這個管閒事的閒心還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一會兒會怎麼死。」
林錦收回了手,跟在紅袂身後。她之前的記憶里對紅袂所知不多,特別是在後來離開溪村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有關她的消息,但是紅袂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一直很對她照顧有加,無論面上怎樣冷嘲熱諷,頤指氣使,實際上卻是整個溪村里唯二對她好的人。
回到孟宅之後,果然如林錦預料到的一樣平靜,沒有人對她的突然出現還有之前的消失有任何的疑惑,甚至她進去的時候沒有人多看她一眼,連坐在迴廊上靠著美人靠的孟氏也沒有任何要發怒的跡象,就好像這只是很平常的一天,她去竹林里幹活回來一樣。
一定有人提前幫她處理了這些事,林錦壓下心裡的不解,回了那個陰濕破舊的柴房。
柴房裡幾天沒有住人,用乾草勉強堆起來的床上和她平常用來放東西的小木桌上都已經積滿了灰塵,天氣過於濕寒,塞滿破棉絮的被子像被灌了冰水一樣又濕又冷。
林錦撿了幾根柴火生起了火,過了半晌才終於感覺到一點溫度。
幾乎走了一整天,回來以後又沒有吃飯,林錦感覺疲憊不堪,她把被子放在火堆旁烤了烤,差不多暖和了一點就抱著被子在床邊窩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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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風呼呼作響,吹的窗紙幾乎要撕裂,發出磨得人心痒痒的聲音。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響起,一個黑影蹲在了柴房外的牆角下,那人用食指在窗紙上些微戳破了一個小洞,湊過去看了看,發現林錦已經睡著了,就在窗下放了一個油紙包,然後順著牆邊溜走了。
漳夕坐在對面房檐上看到了那人動作的全過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不舒服,就過去把那個紙包撿起來,她把紙包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似乎是糕點的甜香。
漳夕皺起眉頭打開油紙包,看到了那幾枚精緻的梅花糕之後臉色越發不好看。她把油紙包重新疊好放在懷裡,一聲不吭地走到紅袂門前。
她抬手敲了敲門,不大的敲門聲在深夜裡顯得有些突兀,紅袂很快就披上衣服過來開門。看到敲門的人是漳夕的一瞬間,紅袂吃了一驚,險些喊出聲了,但是漳夕動作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