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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佑忽然伸手握住單寒易的手,長時間握劍的手有些薄繭,而安佑經常拿槍拿匕首,掌間也是有著繭的。
單寒易垂著頭看著握著自己手掌的手,忽而玩味的勾起嘴角,舉著被握住的手,「想要做什麼?恩~」
單寒易尾音挑著,帶著一絲漫不經心,但是安佑卻能感覺到那絲很明顯的變化,從他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但是還是忍不住高興。
單寒易已經在接受他了,不是剛開始那種只是知道他的心意,但是卻還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現在他已經不會再厭惡他的接近了。
「阿易……」安佑呢喃,左手伸出去覆在了單寒易的臉頰上,拇指輕輕撫摸著那道只剩下一條紅線的傷痕。
而單寒易也只是靜靜的淡淡的笑著,雙眼平靜的看著安佑。
但是安佑卻忽然很想打破他眼中的平靜,他做了一件他早就想做的事情了,那就是猛然拉下了單寒易的腦袋,將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單寒易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微挑的鳳眼就帶著笑意的看著離他近在咫尺的暗色眸子,裡面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單寒易沒有接過吻,但是男人在這方面總是會比女人強上很多,也學得很快,單寒易的吻自然不如安佑,但是不妨他強勢。
雖然單寒易在人前一直都是溫潤如玉,待人也是溫和的,但是他骨子裡卻是絕對的男子主義,面對某些事情也是絕對的主權強勢。
安佑剛開始還將舌尖逗弄著單寒易的唇舌,玩的不亦樂乎,技術也是高超的很,但是沒用多久就被單寒易反壓了一頭。
這並不是說單寒易多厲害,學的有多快,而是單寒易跟他接吻根本沒有用什麼技巧,他只是平穩的,強勢的,將自己濃烈的情緒都帶在上面,澎湃的攻擊竟然讓安佑有一瞬間的招架不住。
唇分……低低的喘息聲微響,單寒易卻是不可抑制的低聲笑了起來。
有人說每個人的心中都住著一隻野獸,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野獸就會被放出來禍害人間,單寒易覺得,安佑現在放出了他心中被壓抑許久的獸性。
安佑聽著單寒易笑,自己也笑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睛,有些無奈說道:「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他們是沒有看見過阿易你這個樣子吧,什麼君子如玉,我看都是騙人的,不過這種樣子,最好還是給我一個人看好了。」
微挑的鳳眼儘是邪肆,單寒易張揚著他從未在人前表露過的一面,之前被扭曲的性格並沒有消失,當初宮谷認為只出現一瞬的邪肆張狂也只是被單寒易收斂在了心底,並不是說已經消失。
他給自己披了之前性格的皮,將全部的真實掩埋在了心底,靜靜的等待著何時的契機將它釋放出來。
安佑扣著他的手,問道:「還要回去嗎?」
單寒易的手放在安佑的肩上,修長的指尖把玩著他圓潤的耳垂,「當然是要回去,這是我答應過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做到。」
「哼~」
安佑不屑地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對當初宮谷他們用那個該死的合約鎖住單寒易的事情,但是耳垂被捏的蘇蘇麻麻的,讓他心底發軟,舒服的很。
單寒易忽然收了手,好笑的看著安佑一臉享受的表情,說道:「這麼晚了,你該去休息了。」
安佑還沒來得及幫自己的耳朵哀嘆那個讓他舒服的手指離去,就聽見了單寒易攆人的話,頓時不樂意了。
直接表現就是他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跑到單寒易的床上坐著,雙眼直直的看著他,說道:「是該休息了,今晚我陪你誰吧。」
單寒易只是好笑的看著他,依舊斜靠在床頭,「我身上還有傷……」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陪著你,你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而且你要是半夜醒了,有什麼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都可以叫我。」安佑打斷單寒易的話,這樣說著。
單寒易看著安佑的雙眼半晌,才輕嘆了一聲說道:「若是爹娘知道了,估計也是要氣死的,他們期盼著我能給單家娶一個賢惠的媳婦,生一個孫子,誰知道最後的答案往往不盡幻想。」
安佑只是說道:「你後悔嗎?」
單寒易底笑,「我單寒易做事情,從來不會後悔,縱然會對不起一些人,但這是我決定的答案,就會堅持到底。」
安佑笑了,放心了,手依舊緊扣著他的,從未放開,「這就好了,等你傷好了,我就可以搬到你家了。」說著,咧嘴朝著單寒易漏出燦爛的笑容。
單寒易看著他的模樣輕笑,說道:「我想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你喜歡的。」
雖然無法離開特殊部隊,但是單寒易覺得兩人既然決定在一起了,他就要想到安佑,而不是只有自己。
安佑不喜歡特殊部隊,單寒易也不喜歡,所以對於當初宮谷安排的那屋子也還是不要繼續住下去的好。
「好……」
兩個人的感情雖然說不上是愛,摻雜的可以說更多的是其他的東西。
但是兩個人的感情若是只僅僅只有愛的話,那是絕對不會維持很長時間,為了愛情付出一切的,只有無盡幻想的小說,這裡是現實。
他們兩人都沒辦法給對方什麼承若或者是誓言,但是卻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會對對方『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