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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生人一朵曇花,一夜綻放,眨眼即過白昇或許是抱著善意的想法想要尋找到一面之緣的奇異來之的單寒易。
但是豈知單寒易通過另一個人的記憶完全了解這個陌生熟悉的世界,但是了解,卻不代表他想要加入。
是的,單寒易打算此生便隱居山林,鑽研武功,參悟道法,便是也算是了卻了當初自己的心愿。
這不是自己當初所求嗎?一直推拒著父母要求他回府成親的要求,想要留在純陽參悟道法,將自己的年紀拖到了二十七八,爹娘也有了白絲。
可是他心底又有些慶幸,幸好當初沒有娶妻,若是當初娶了妻子,還有了孩子,他面對是去是留。
去,前往長安誓死捍衛已經腐朽的李唐皇室,風雨飄搖的大唐?留,守護著小小的家,需要自己頂起一片天的家?
臨水鎮有山有水,小鎮只是坐落在群山的最前面,其實在臨水鎮的後面是延綿數里的群山,被開放的也只是被清理過,不會有太大危險的景區。
後面的森林全是森林保護地區,而且有很多野獸,嚴禁遊客不知所謂的穿越警戒線進入,畢竟要是出了事故,可不好說清楚。
單寒易不知道,許是依照他的實力,倒霉的從來都不會是他,而是遇上他的。
他在山頂上那一聲吶喊,便是知曉會被人聽見,自然也會知道會引起什麼後果。這輩子都在規規矩矩的做一個有禮君子,偶爾也會羨慕肆意浪子。
便是這樣發泄一回,單寒易也覺得還不錯,至於後果……
正所謂無事一身輕,估計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有什麼需要考慮的事情了,一人當世哪裡需要考慮忌憚那麼多。
眺望了周圍環境,單寒易便果斷的朝著裡面的森林輕功飛了過去。
鋒利的長劍出現在手中,單寒易嘴角掛著笑,青色劍光閃過,整個人倒掛空中,劍尖點在空中,整個人就瞬間拔高,長劍輕吟伴隨著道道青色劍光閃過跳躍在茂密的叢林上空,踏風而過。
慶安城中園街——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有一個年約二十出頭的少年,染著火紅的頭髮,左耳還帶著一枚耳環,一身非主流的潮裝讓人看著便忍不住繞過他三步遠走過。
畢竟這樣一副不良少年的裝扮大部分人都是不願與之打交道的。
婁伽良,就是這個被人看做是不良少年的男子,耳朵上帶著耳麥,聲音放到了最大,身體隨著dj的音樂搖擺著,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的眼光,仿佛是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一般肆意。
直到有一個人忽然出現在了他面前,擋住了他的路。
婁伽良是距離那個人三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帶著耳麥,就算是離著他有三步遠都能聽見從那傳來的音樂聲,可見他聲音放得多大。
而且他閉著眼走路,身體隨著音樂扭來扭去,那麼他是如何發現自己的路被人擋住了還停了下來。
閉著的眼睛刷的掙開,婁伽良睜著一雙黑色無波,同他張揚的裝扮一點都不搭調可以說是清冷的眼睛,看著面前這個拿著公文包,帶著眼鏡,年約二十四、五的的清秀男人。
忽而,婁伽良看著這個男人笑了起來,眼中像是綻放了煙花一般醉人:「呵~」
一家餐館的角落處,婁伽良翹著腿將cd耳機都隨意的丟在了桌子上,發出了響亮的『啪嗒』聲,勾著嘴角玩味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他往前湊了湊,說道:「不請我吃飽飯,我是不會管事情的喲~~左組長!」
被稱作左組長的男人,就是那個拿著公文包,一副都市白領模樣的男人——左丘。
只見他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看了婁伽良一眼之後直接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說道:「你隨意,這是上頭派下的指令。」
婁伽良看了左丘一眼,拿過桌子中間的紙張,靠回了椅背,嚼著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丟進去的口香糖隨意的掃了兩眼。
左丘瞥了他一眼說道:「任務你隨意,只要找到人就可以了,當然上頭是希望最好完美的抓住他(她)」
婁伽良挑了挑眉,「臨水鎮?」
左丘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婁伽良冷哼一聲,拿著紙張的手一抖,紙張的一角就詭異的被點燃了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燃盡。
隨意將被點燃的紙張丟在地上,婁伽良斜勾著嘴角說道:「tmd都已經三天了才讓我過去,我怎麼給你們找人,老子我上哪去找啊!」
左丘只是笑了笑,一副溫和長輩看著胡鬧小輩的樣子說道:「我已經說了,任務你隨意。」
婁伽良黑色的眼睛暗了暗,斜勾著嘴角,嗤笑說道:「果然還是你們這種人惹人厭,看到你我連吃飯的欲、望都沒有了,再見!」
說罷,起身隨手拽起丟在桌子上的cd和耳麥,重新戴在耳朵上轉身離開了。
目送著婁伽良離開的左丘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無聲的笑著……
一腳踹開家門,婁伽良本來開心的出門逛街,最後心情糟糕透的又回來,扯下身上的鏈子耳麥這些東西隨意的丟在地上,往後勾著腳將門關上。
「我回來了……」
氣氛一瞬間的冷凝,因為這棟看上去不小的房子除去站在玄關處婁伽良一個人都沒有,清冷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