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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廚房裡傳出來的聲音安佑走到陽台上撐著柵欄往下望去。
十八樓已經是很高的地方了,至少安佑覺得自己要是從這裡掉下去,雖然死不掉但是也絕對不會好受。
這個高度往下看地面上的東西也呈現的小了,但這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對於安佑來說這個距離他還是看的清楚地面上的所有人,和所有事情。
所以當宮谷開著車停在一樓的前面,和婁伽良兩個人打開車門走出來的時候,他正好看的清清楚楚。
想著今天確實是行動的日子,安佑無聲的勾著嘴角滿面嘲諷神色,估計等一會宮谷來的時候,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
要說了解宮谷,雖然安佑不敢滿打滿算的說自己非常了解,但是自己手下帶出的人,他還是知道一點的。
他宮谷看上單寒易,也要有那個本事來搶,弄成這個地步竟然還想著抓住人不放,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執著一些什麼。
單寒易還在廚房裡做著早飯,朝陽也才剛剛升了一半,只能說宮谷和婁伽良兩人來的未免太早了一些。
沒過幾分鐘,在安佑掐好的點一瞬間,門鈴響了起來。
還在廚房裡的單寒易聽見門鈴,很不客氣的吩咐道:「去開門。」
聞言安佑笑眯了眼,樂呵呵的應聲道:「遵命,立刻就去。」
所以,當宮谷看見門裡站著的不是單寒易而是裸著上身的安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可想而知了。
宮谷覺得一定是自己開門的方式不對,不然怎麼會在單寒易的屋子裡看見了裸著上身的安佑,可是當他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真實的時候,一張好看的臉立刻就跟抹了黑炭一樣黑。
他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忍耐力好的話指不定一個異能就丟過去了,所以說宮谷早就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厭惡這個叫做安佑的人。
安佑才不會管宮谷到底有多討厭他或者是多喜歡他,對於這種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人,他總是不會花太多的時間來關注。
宮谷緊緊的皺著眉,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按照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在暗生部署事情等著出發嗎?為什麼會是這種姿態站在單寒易的家裡。
安佑雙手抱胸的靠在門邊上,微抬著下巴,盡顯不可一世的姿態說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這好像跟宮隊長沒什麼關係吧。」
宮谷勾著嘴角嘲諷的笑道:「你在哪裡當然跟我沒關係,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下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希望你能認真的對待一下自己該負的責任。」
安佑絲毫不在意他的嘲諷,只是挑著眉說道:「我手下的人當然不像你手下的人,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不如回家找媽媽吃飯呢。」
真是一句話就拉走了所有仇恨,安佑嘲諷技能用的略好。
端著粥出來的單寒易瞥了眼站在他門口彪氣勢的三個人說道:「你們可以走的遠點,或者去對面的屋子裡也可以。」
安佑聞言立刻笑道:「我可沒時間陪他們玩,阿易你做好飯了?昨晚睡得可真舒服,我早就餓了。」
說著就看也不看宮谷就走進去,在餐桌前坐下。至於婁伽良?這種小子他還不會放在眼裡。
宮谷走了進去,但是婁伽良還站在門外,他或許想著,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門已經被關上,他走到樓梯口靠在牆上,看著腳下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穿的依舊是非主流路線,火紅的頭髮蓬鬆在頭上,他或許是在想安佑跟單寒易的關係,這點因為安佑絲毫沒有想要隱瞞的心思,所以無論是誰都會感覺得到,只要那個人不是傻子。
但是婁伽良意外的好像一點都不排斥他們,或許他心中也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但是在還沒有萌芽的時候就被殺死了。
他好像想到了第一次遇見單寒易的那次,那時候的單寒易根本沒有現在的得體端莊,他想,是不是那樣卷著褲腿在水中摸魚的道長,只有他和古溪兩個人知道。
插在口袋裡的手緊扣著,他想到了婁家的人,一雙黑色的眼睛有些晦澀不明。
宮谷微微測了測頭看著眼被關上的門,並沒有說什麼,之前樓價兩回家鬧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從那時候到現在他一直這樣,宮谷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宮谷走到安佑的對面坐下,單寒易看了他一眼客氣的問了句,「吃飯了嗎?」
宮谷好像沒看見單寒易再跟他客氣一樣,燦爛的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所以現在單寒易最後端了三碗粥出來,安佑缺很低氣壓的看了宮谷一眼,後者只是回他一個燦爛的笑。
就如同他們兩個是很好的朋友,而不是死對頭那樣。
喝完粥,單寒易收了碗,宮谷說道:「可以出發了,我想你就不會在跟著我們一起走了吧,畢竟你手下也是有人的。」
後面那句話當然是對安佑說的,單寒易收了碗就去廚房了,安佑面無表情的淡淡看了宮谷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回了房間裡。
宮谷坐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看著安佑離開的背影眼神有些暗沉,原本上揚的嘴角也在安佑轉身之後就被拉直,緊抿成一條線。
等單寒易洗完碗出來之後早就不見了安佑,他自然是知道了安佑已經離開了,所以也沒有問,只是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淡淡的看著宮谷問道:「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