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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錚抽搐著嘴角狠狠的吐出兩個字:「去死!」然後起身一揮手就將這個男人給拍到地上,說道:「我是一個男人。」
被打倒在地的男人並沒有生氣,甚至還低笑了出聲。
呂錚即嘴角之後,眼角也開始抽搐起來,他伸腳踢了踢那個趴在地上的男人,斂著眉道:「喂!你沒事吧。」
白衣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一張乾淨的臉上也沾染了一些,他看著呂錚依舊笑著,說道:「剛才你看上去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想著怎麼樣才能幫助你,不過現在你看上還不錯的樣子,說明我的辦法雖然不好但是也很有效。」
呂錚聞言一怔,想不到原來這個男人是看到自己難過才故意這樣對自己說話的,那麼剛才被自己打到也是故意的了?
白衣男人絲毫不介意自己穿著的是白衣,走到一旁店鋪前的台階上坐了下來,然後看著呂錚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或許我們可以說說話,有些事情還是說出來比較好,放在心裡只會沉的越來越深,到最後想拉也拉不出來。」
呂錚走了過去,在他旁邊坐下,也不在意台階上的灰塵,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說道:「你想讓我說什麼?」
那男子笑了笑,說道:「應該是你想說什麼。」
呂錚也笑了,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想說你臉上都是灰,還沒有擦乾淨。」
那男子聞言一愣,連忙用衣袖去擦臉,說道:「真的嗎?哎呀,剛才還真是丟人了呢,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呂錚輕笑了一聲,從背包拿出一條深藍色的手巾遞了過去,說道:「用這個吧。」
那男子伸手接過,看著手巾揶揄說道:「想不到你還會帶著這種東西,看來剛才叫你一聲姑娘倒是也沒叫錯。」
呂錚沒有在說話,那個男子也好像是在認真的擦著自己臉上的灰塵而沒有時間去跟呂錚說話一般,一時間寂靜的街道只有兩個人坐在階梯上顯得有些荒涼詭異。
「你說,有一個對你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重要到超過自己的生命,可是以後再也看不見了,你會怎麼辦。」呂錚忽然說道。
那男子依舊細心的擦著自己的臉,說道:「那麼你說,被在意的那個人,在不在意那個在意他的人呢?」
呂錚想也沒有想的就回答道:「自然是在意的。」
那男子聞言輕笑一聲,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要更好的生活,或許生活的還要比那個人好。」
呂錚聽見這番言論怔住,詫異的看向他,問道:「為什麼?你不會難過嗎,你再也看不見她了。」
那男子看著呂錚,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自然是難過的,但是我想,既然我在意的那個人也同樣在意著我,她若是為我難過,我一定會比她更加難過,這樣我寧願我過得比她更加幸福,更加快樂,讓她不再為我難過。」
呂錚徹底的愣住了,他呆滯的看向這個到現在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蠕動了一下嘴唇卻什麼話都說不出。
那男子看著他這個樣子輕笑,說道:「你比我尚小,或許你經歷了很多,但是總歸還是小孩子,有些事情還不懂,既然時間就是流沙,那麼久鬆開手盡情的享受它滑走的感覺吧,不要覺得悲傷,因為還有整個沙灘的沙子在你腳下。」
呂錚腦中一直回想著剛才的那句話,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個男子已經走遠的背影,他連忙向前追了幾步大喊道:「喂!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呂錚。」
那白衣男子揮了揮手,明明里的很遠,可以聲音卻像是迴響在耳邊一樣清晰:「若是有緣再見,我自然會告訴你,我的姓名。」
呂錚聞言嘴角一抽,這樣江湖騙子一般的口氣到底是為了哪般啊!
呂錚回到客棧的時候,正好看見一道劍光,那劍光一閃即逝好似他恍惚中出現的幻覺一般,但是隨之院中唯一的一顆白楊樹也斷了。
呂錚輕笑一聲,打破了院中的詭異寧靜,說道:「我只不過不在那麼片刻,怎麼這小院子裡就這般熱鬧了。」
手中兩指夾著一柄利劍的花滿樓朝著呂錚的方向笑了笑,說道:「阿錚,你回來了。」
呂錚看了西門吹雪一眼,呵呵笑道:「我自然是回來了,不會來的話哪裡知道這裡這麼熱鬧,錯過了豈不可惜。」
他話說完,又看向院中的四個女子,說道:「這四位想必就是峨眉四秀了吧。」最後目光停留在了被花滿樓夾住劍鋒的那位看上去最小的那個女子說道:「你用雙劍?」
而此時西門吹雪卻突然說話了,只聞他看著呂錚說道:「傳聞她用的是唐朝名劍客公孫大娘傳下來的劍器。」
西門吹雪話音剛落,剛才還站在不遠處的呂錚就消失在了原地,花滿樓只聽見耳邊刮過一道風聲,手就被人打開,然後就是女子悶哼的聲音。
一直在後面看著的另外三個女子瞧見這般不在旁觀,拔出劍走了出來,當先那位個子最高的女子說道:「你想對我師妹做什麼。」
剛才搶人的正是呂錚,此刻他正握著一雙短劍,可不就是剛才那個女子手中所拿,被西門吹雪說是公孫大娘傳下來的的劍器嗎。
呂錚撫摸著雙劍,搖頭嘆息:「好劍,好劍,可是不是公孫大娘所用的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