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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也是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雖然這樣便接受,但是這樣的感情畢竟還是難以讓世人接受。」
陸小鳳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兩人都不是那種說一說的人,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便是已經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
花滿樓聞言點了點頭,是啊,既然已經這樣決定,那便是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了。
其實若是按照陸小鳳對於西門吹雪的了解,世人的看法與他何干,他根本就不會在意會有人怎麼說他。
或許比之西門吹雪,更加讓他擔心的是呂錚,雖然剛成為朋友時間不長,但是對於陸小鳳來說,呂錚是一個感情細膩有很重情義的人。
一旦決定了,便不會因為什麼挫折而放手,就算是痛苦或者是其他什麼。
還有一點就是呂錚不如西門吹雪那麼不在意世人的說法,畢竟每個人的生長環境不一樣,造就出來的性格也就會不一樣。
呂錚跟西門吹雪,是兩個完全不會相交和靠近的線,卻不知是什麼原因讓兩人站在了一起,把兩條離得遠遠的線拉了過來,系在了一起。
有時候陸小鳳也不得不感嘆一句,世間所有事情,有時候都躲不過一個『緣』字。
竹青閣內就如它的名字一樣,裡面種著清脆的小片竹林,清風悠悠,竹林簌簌,一種愜意的意境,讓呂錚格外的喜歡這裡。
西門吹雪看出呂錚對這裡格外鍾情,不由問道:「你很喜歡?」
呂錚手撐在窗沿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晰的空氣,這才歪過頭看著西門吹雪笑著說道:「我喜歡所有這裡的風景,喜歡所有淡雅,鮮明的東西。」
很矛盾,有些人若是喜歡淡雅就不會再喜歡鮮明的東西,同理,若是喜歡鮮明便不會再喜歡淡雅。
與其說是矛盾,倒不如說呂錚喜歡所有『美』的東西。
西門吹雪輕笑了一下,靠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手中的烏鞘劍也被他放到了呂錚當初給他的包裹里。
平日裡的時候他還是習慣將烏鞘劍拿在自己的手中,只有少數的時候才會將烏鞘劍收放起來。
沒有這樣神奇包裹的時候西門吹雪都是隨時將烏鞘劍放在手邊的,無論是在沐浴還是在睡覺。
可是在有了這樣神奇的包裹的時候西門吹雪就將烏鞘劍放在了背包里。
入夜,清風微涼,西門吹雪坐在案邊看書,呂錚坐在一旁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拿著毛筆隨意的勾勒。
這便是陸小鳳從窗子跳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場景,明明是兩個男人,而且是氣場完全不同的男人,卻又這樣奇妙而和諧的融合在了一起,又再次的讓陸小鳳不得不感嘆世間無常。
呂錚頭也不抬的說道:「不請自來,跳窗而入可不是君子所為,陸小鳳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口了。」
陸小鳳拉著一個凳子做到兩人的旁邊,說道:「我陸小鳳本來就不是怎麼君子,但是我也不想跳窗戶的,但是有件事只能秘密的說。」
西門吹雪放下手中的書,冷淡說道:「你若不是陸小鳳,還未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陸小鳳聞言不由笑了笑說道:「就因為我是陸小鳳,所以我才敢跳窗戶進來。」
呂錚隨手推開自己臨摹的字帖,笑著看向陸小鳳說道:「好了,你到底有什麼秘密,還要跳窗子才能說。」
陸小鳳聞言,像是想到了什麼,輕嘆了一口氣之後,才慢慢地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呂錚眨了眨眼,疑惑說道:「鐵鞋大盜?」
陸小鳳點了點頭,說道:「十幾年前鐵鞋大盜縱惡中原,往往一夜之間犯下數樁大案,被人稱作地煞星轉世。」
呂錚聞言卻是忽然笑了笑,說道:「我倒不贊同這個說法,世界上沒有鬼神,若是他可以一晚上很跨很遠的地方作案,那邊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有同夥。」
陸小鳳轉著小拇指上的戒指動作頓了頓,說道:「我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花伯父他們確實確定了鐵鞋大盜已死,若是有同夥,為何會十幾年來毫無音訊,這又是為了什麼?」
呂錚搖頭說道:「我又不是他們的同夥,怎麼可能會知道,不過,這些同你今晚跳窗有什麼關係?」
陸小鳳一噎,不知道為什麼就逮著他跳窗不放了,不由有些頹廢的說道:「花伯父不是制定的一個計劃嗎。」
呂錚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剛才已經說了,但是這個計劃中並沒有包括我跟吹雪。」
陸小鳳說道:「就是這個,跟你們毫無關係,所以我只是來提前知會一聲,免的明天晚上計劃實行的時候你們聽見聲音跑出來給我來上一劍,你們二位不管是誰,來一劍我都會受不了的。」
雖然西門吹雪的劍陸小鳳並沒有接過,但是陸小鳳也根本不會想去試試接一下西門吹雪的劍,除非是他活夠的時候或許可以去試試。
而呂錚的劍則是……
陸小鳳只兩次見過呂錚出手,一次是查金鵬王朝案子的時候,在閻鐵珊的水閣中,那曼妙的好像是在跳舞一樣的美麗武功殺死了一個人。
當時陸小鳳因為並沒有注意而只看見了絢麗的舞姿,而沒有看清那個人是怎麼死的。
第二次是在雲間寺的時候,那時候陸小鳳看清楚了。
——百步之外取人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