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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說道:「我剛接到消息不久就趕過來了,錢莊出事我也是最近幾天才知道的,父親本不願我多勞累,可是這不是一件小事。」
陸小鳳嘆了口氣說道:「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而且還是我不想管,也得管的事情。」
呂錚雙手抱胸,看著兩人說道:「我們現在去哪?」
陸小鳳挑了挑眉說道:「阿錚也要去?」
呂錚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的,我當花滿樓是朋友,朋友有難,我呂錚怎麼能不出手幫忙。」
花滿樓聞言只是笑了笑,搖著手中的摺扇沒有說話,仿佛是無聲的應著呂錚的話。一旁的陸小鳳卻是不滿的說道:「喂喂!!你不來幫我嗎?我們也是朋友啊!」
呂錚哈哈一笑說道:「可是我現在不想交一個一身麻煩的朋友,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梅管家會一看見你就想關門了。」
花滿樓好奇問道:「為什麼?」
呂錚道:「自然是因為他一來,就說明是帶著麻煩來了。」
陸小鳳不滿的說道:「喂!你們兩個夠了啊。」
三人不在調侃,一起去了大通錢莊,至於為什麼一開始就沒有朱停的身影,自然是那個無比懶惰的朱停,根本不想跟著他們三個亂跑。
他們趕到大通錢莊的時候,錢莊內還有在兌換銀票的人,但是並不多,呂錚和陸小鳳在花滿樓的帶領下去了後院的一件書房裡,大通錢莊的總管事,正在那裡候著。
大通錢莊的老闆是一個很胖的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穿著深棕色的錦緞長袍,帶著一個方帽,一派商人模樣。
此刻他正不停的擦拭著頭上冒出的汗,再看見花滿樓的那一刻就忽然瞪大了眼睛,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呂錚在他跪下去的那一瞬間就閃身躲開了,他可是受不起這一跪。
陸小鳳同樣躲開了,只留下看不見的花滿樓最後聽見了跪下來的聲音時候才判斷出錢老闆對著他跪了下來。
錢老闆這一個猛子跪了下去,聽著那聲音呂錚都眯著眼咬了咬牙,好隱隱覺得自己的膝蓋都痛了。
那錢老闆也不知道是不是跪的太用力了,都快哭出來了。
花滿樓往前了伸了伸手,扶住了錢老闆的胳膊皺著眉嚴肅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快點起來。」
錢老闆苦著臉,看著花滿樓說道:「七少爺,我對不起花家啊!我為花家做了二十多年的事情,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我……」
花滿樓打斷他的話說道:「這不關你的事,無論是誰,這件事情都會發生,我會解決的,你不用擔心,快些起來吧。」
錢老闆聽這話,才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站了起來,嘴裡還不停地說著自己的過錯。
呂錚在一旁心裡冷笑,這錢老闆也是條老狐狸,怕花家會追究,先是同花滿樓說了他辛辛苦苦的為花家做牛做馬了二十多年,然後才說道這件事情。
也是花滿樓仁慈寬厚,呂錚想著,他是最不願同錢老闆這種老狐狸打交道了,說上一句話都隱藏著幾層意思,人活著太累。
陸小鳳在一旁說道:「好了,現在最後總要的不是追究責任,而是要解決這件事情。」
花滿樓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錢老闆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每一個留兌銀子的人都很正常,銀票也都是真的,若不是在兌帳簿的時候發現重號的銀票,我也不知道啊!」
陸小鳳抹了抹自己的兩撇鬍子,忽然說道:「重號的銀票呢。」
錢老闆聞言連忙轉過身吩咐一直在一旁待命的一位臉上有著一條刀疤的壯漢,說道:「阿四,吧重號的銀票拿來。」
呂錚抬眼看了那個叫阿四的人一眼,微微皺起了眉,一旁的陸小鳳看見他的表情有些擔心的問道:「阿錚,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我曾聽西門吹雪說過你身體好像不好。」
花滿樓聞言也微蹙著眉說道:「阿錚若是有什麼不適,要當我們說。」
呂錚聞言不有一愣,而後反應過來莞爾一笑,說道:「我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讓你們擔心了。」
花滿樓笑著拍打了一下手中的摺扇,說道:「阿錚無事便好。」
此刻去拿假銀票的阿四也回來了,錢老闆接過,放在了桌子上,呂錚三人馬上就走了過去,查看了起來。
銀票都是真的,看不出做假,也難怪只有看見重號才會知道有假的,卻也不能不給那些來兌銀票的人兌銀子。
花滿樓手中也拿著一張銀票,花滿樓雖然看不見,查不出銀票的真假,卻可以聞得出,呂錚在第一次見花滿樓的時候就領教了他鼻子的厲害。
呂錚挑著眉好奇的問花滿樓:「聞出什麼了嗎?」
花滿樓點了點頭,說道:「有很濃的酒味,還有胭脂味。」
一旁的陸小鳳點了點頭,說道:「這可都是一千兩一張的銀票,普通老百姓可是用不起的,而且這上面的胭脂味是西域大月國的研製,每盒都要幾百兩,更不是普通姑娘用得起的。」
呂錚聞言說道:「那麼你想到了什麼?」
陸小鳳笑了笑說道:「所以我知道,這一定是一個讓人一擲千金的地方,而且裡面有酒有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呂錚雙手抱胸想了想,「大量的金錢流動,酒,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