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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狠狠得皺起了眉,看了眼死不瞑目的關泰,轉身跑出了客廳。
剛出大廳,卻看見先前出來的幾個人,包圍住了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
不要問為什麼可以看得出是女人,因為這是白天,無論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沒有變換的髮型,最後是那一雙勾魂的眼睛。
不錯,呂錚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是昨天跳舞的那個舞姬,當下心中想到,昨日那伙人果然有問題。
花如令卻是沒有看出來,又或許是看了出來,卻在問著另一個答案的問題,只是顫抖著伸出手指著那個女人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瀚海國王派來的。」
那女人伸手摘下了自己面巾,漏出一張嬌艷似花的容貌,側著臉嘲諷的勾著嘴角,看著包圍著她的幾個人,最後將實現定格在了花如令的身上,說道:「我自然是瀚海國王派來的,只不過是就快要登基的新王而已。」
而後語氣一轉,頗有氣勢的對著花如令說道:「草民花如令,見了本御還不下跪!」
花如令聞言,卻是恍然大悟的說道:「這樣說來,你就是孔雀王妃。」
孔雀王妃冷哼一聲,說道:「那是自然。」
花如令聞言氣憤的說道:「沒有瀚海國老國王的信物,我是不會讓人將瀚海玉佛從桃花堡帶出去的。」
說罷孔雀王妃絲毫不見氣惱,只是冷笑著看著眾人說道:「那今日還由不得你了。」
她忽然抬手擊掌,拐角處就忽然竄出了拿著箭弩的孩子,可不就是昨日獻寶的那些讓人看著可愛的孩子。
陸小鳳看著,呵呵笑道:「難不成孔雀王妃是叫這些小朋友陪我們玩嗎?」
孔雀王妃同樣笑道:「等一下,你便知道有多好玩了。」
她話音剛落,忽然由遠及近傳來一陣怪異笛聲,幾大門派掌門還有花如令當下便捂著頭呻吟起來,險些連武器都握不住。
呂錚看情況一驚,還未等他想到什麼,周圍的弩箭就連發射了出來,他只能先璇身飛下台階幫眾人抵擋住射過來的弩箭。
陸小鳳也過來幫忙,而從最開始就一直很安靜,安靜的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一直都走在呂錚身邊的西門吹雪忽然動了。
若是注意,只能看見他握著烏鞘劍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下一秒就只見寒光閃過,還拿著弩箭的那些孩子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只是動作都停住了而已,不知哪裡來的風吹過,那些孩子就一個個倒了下來。
一劍封喉——
西門吹雪站在綠裝的面前,側著臉吹著手中劍上的血,只見一連串的血珠就這樣連著滑落在了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世界好像安靜了一秒,孔雀王妃震驚的看向他,不由失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西門吹雪冷著側臉,看也沒看她一眼,冰冷說道:「西門吹雪!」
眾人除去花滿樓陸小鳳呂錚還有花如令金九齡,其他人都是一驚,他們只知道這位白衣劍客是花滿樓請來的朋友,卻沒介紹過他是什麼人。
當初只是說這位朋友不喜生人,金九齡知道自然是他背後龐大無比的情報網,而且他對於拆穿別人的身份沒有興趣。
今日若是沒有呂錚和西門吹雪在,或許孔雀王妃的計劃就會成功。
昨日他們帶來的那些西域葡萄酒確實很管用,至少喝了酒的幾位掌門都在笛音下站不住,可是這並不代表沒喝酒的幾位。
呂錚、西門吹雪和花滿樓因為酒中的刺鼻香料不喜,所以沒喝,苦智大師是出家人,自然是不會喝酒,而金九齡跟陸小鳳……
金九齡哈哈一笑,說道:「之前朝廷得到密報,說有一隻西域駝隊趕來桃花堡祝壽,我不能不產生懷疑,就找人偷了些酒來又請了高人破解。」
陸小鳳說道:「所以你那晚喝的不是什麼酒,而是解藥。」
金九齡笑道:「不錯!」
呂錚笑了笑,手中的劍更加貼近了那個埃米爾的男子的咽喉,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問問他們,鐵鞋大盜究竟是誰了嗎?」
石鵲的劍也架在了孔雀王妃的脖子上。
西門吹雪沒有再出劍,因為現在已經不需要再死人了,他的劍出鞘便會死人,不用他殺人,自然也就不用出劍了。
孔雀王妃冷哼一聲,好像是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已經失敗,結局註定了悲慘,說道:「成王敗寇,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陸小鳳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很敬佩王妃你的勇氣,但是有一種方法不用你說我們也會知道鐵鞋大盜是誰。」
呂錚聞言眨了眨眼,問道:「什麼辦法,為什麼不早說呢?」
陸小鳳搖了搖手指,說道:「不,若是早說了,哪裡還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呢!」
鷹眼老七在一旁急的抓腦袋,著急的對陸小鳳說道:「好了陸小鳳,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有什麼辦法找出鐵鞋大盜,要我們幫忙嗎?」
陸小鳳說笑著道:「自然需要,花滿樓說過,他看過鐵鞋大盜的臉,讓他挨個的摸摸我們的臉,鐵鞋的臉上有道疤痕,若是花滿樓摸到了一定就會知道誰是鐵鞋了。」
袁飛有些懷疑的說道:「這辦法行嗎?這些年過去了,花公子會不會記不清楚了。」
花滿樓聞言,說道:「不會的,那張臉,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