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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
吳山:「……」
因為濃霧不僅僅是隔絕了視線,還隔絕了精神力,由於特殊甚至只要沒看見連聲音都聽不到,在未徹底見到來人時,簡直丁點都察覺不到。
所以,兩人便直接就這麼毫無準備的碰面了。
場面一時有些凝滯。
在沉默過後的第一時間,各自反應過來後,空氣很快就冷了下來。
尤其是阿諾,顏色十分不好看,此刻在這裡遇到對方,不用說都知道代表什麼。
她又不是個蠢人,看到對方也出現在這裡,自然便一下子猜出對方是跟著她後頭來的。
本已說好她來打探信息,對方卻隱藏跟在她屁股後頭來,什麼意思?
在這裡,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信任問題。
也許是想試探她一下,有沒有隱藏或者扭曲信息等,但更大的可能是,對方想等掌握信息後,再借她不知道對方知道的這一點來算計她。
不過即便是知道這一點,她也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點破再撕破臉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處,不如先記在心裡,到了時候再算總帳。
雖說她心裡仍有些不舒服,但阿諾還是很快管理好了表情,並笑道,「吳先生怎麼也來了。」
吳山這邊,看到對方後,眼中也快速的閃過一道思緒,但反應還是很快的,聽到對方的問話後,便立刻笑著回道:「我思來想去,覺得一人前來還是有些不太妥當,萬一遇到危險連個幫襯的人也沒有,有些不放心,便又跟來了。」
阿諾冷笑一聲,心道:真不要臉,不放心不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上來要悄悄的跟?
雖說這樣想,但她臉上仍然是笑著的,並不拆穿對方,只道,「原來是這樣。」心中卻己對對方提起了警惕。
吳山看著對方,大約猜到了對方此刻的想法,猜到了對方猜出了他的某些,對方既然沒有選擇點破,便不會撕破臉,這樣更沒有什麼值得他擔憂的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對方撕破臉他也有手段應對,最多只是不能探聽到那個顏顏口中的信息,這樣的情況早就在他腦海中過過,就是對於目前這個並不明確的狀況會有一些擔憂而已。
比如,此刻莫名其妙泛起來的黑色霧氣。
為什麼會泛這種黑色霧氣,是宅院本身的原因,還是住在這裡的那位『表小姐』的問題?
吳山也不知道這個院外有沒有這種霧氣,所以一時也沒辦法弄清原因。
在這種狀況下,當然還是能不撕破臉就不撕破臉更好。
所以望了一眼旁邊的霧氣,又道:「對了,阿諾可找到了那位顏顏小姐?」
阿諾當既一頓,才搖了搖頭,回道:「沒有,除了表小姐的那個房間,其餘的空房間都找過了,都沒有找到人。」
吳山親眼看著對方摸進每個房間,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如今親口得到對方的證實,也無非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只是,這些房間都沒有人,那對方在哪裡?
……難不成,還在那表小姐房中?
吳山抬頭看了看因為黑霧遮擋並看不到的天色,想到此刻的時辰,又覺得這想法太不現實。可目前除了這個可能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才調過來,總不可能出事了吧。
所以他立刻又道:「你現在要去那個『表小姐』房中?」
阿諾點了點頭,「打算先看看。」
心中卻道,如果再不在的話,那或者對方也像他們倆這樣,夜半不睡覺,潛出去了。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畢竟是被調到表小姐身邊的第一個夜晚,正常情況下玩家自然是要先弄清楚這邊,不會捨近求遠跑到外邊去。
所以如果不在,那還是出事的可能性比較大。
吳山和阿諾各自猜測完,又對視一眼,面上又各自笑了笑,維持著面上的友好一番商量過後,便一起順著房檐朝著表小姐的房間尋了過去。
而表面上的友好下,本就還沒開始合作的兩人關係瞬間便在無聲無息之中開始裂開縫隙……
而這邊的莫顏,看著兩人已經達成一致一同向她摸了過來,摸著貓,抱著貓的站起,對著對方的兩隻眼睛道:「嘖,小東西,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然後看著對方發著綠光的大眼睛,身子一動,扭過腦袋看向簡簡單單的屋內,又看向那面銅鏡,然後微微笑了笑。
今日已過12點。
她畢竟不是真正的鬼怪,對於遊戲劇情並不了解,雖說有了明確的任務,但真正意義上其實還是被動的。
不明不白的做事情,始終不太好。
不過,鬼故事中,一向可以借某些事件來推動或掀開劇情。
想著,她抱著貓便走到了銅鏡前,看著鏡中那隱約可見的猙獰面貌,腦中很快形成了一個可實行的想法。
她沒有屬於鬼怪的記憶,但這具身體,記憶卻好像可以通過某些特殊的方試觸發出來。
白日時,她有看到過幾個畫面,有點不易捕捉。
所以,她也不知道這個猜測是不是錯覺。
但是,可以再實驗一番。
她看著鏡子裡的傷疤摸了摸臉,這具身體上面的傷疤,看上去是在大火中給燒出來的,確實恐怖。
想著,她又伸手觸向了鏡面,笑了笑。
嗯,這個鏡子,還有鏡子前的所有梳妝物品,都是那個嬤嬤不知從哪裡搬出來的,想來,應該也都是表小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