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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和尚似乎與穿白袍祭祀的人是認識的,一來,看到這樣的場景,便不由呼聲問道:「珍珠祭司,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和尚的口音有些不同於大唐的口音,身形微胖,身上出了一件褐色的袈裟,便是一口破爛的布袋,對方似乎是一個倭國和尚,其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胖啾啾的小和尚,亮燈燈的光頭就像外面的燈籠一樣亮。
對方一來,問過話之後,就將目光落到了時樓的身上,然後頓時誒了一聲:「珍珠祭司,他穿著和你一樣的衣服。」
那被稱之為珍珠祭司的白袍祭司立刻冷冷的回道:「不是。」
新來的和尚摸著旁邊的小光頭:「嗯?」
珍珠祭司:「那不是我們的衣服,這個人,我也並不認識。」
「哦?」那和尚大笑起來,「這就有意思了。」對方笑呵呵的看了看時樓,以那種並不失禮的淺淺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他,才向其執了一個佛禮,笑著問道,「不知居士從哪裡來,為何穿著珍珠祭司這般的衣服,又為何會一直跟著珍珠祭司?」
聽到對方的詢問,時樓很快反應了過來,迅速的編了一個謊話,面上裝作不知的回道:「啊,我並不知為何會穿這身衣服!」說著,他還頭疼的摸了摸腦袋,「我只記得我之前不知為何被人打暈,醒來後就出現在這裡了,腦袋也模模糊糊的。因為看到前面穿了一個和我差不多衣服的人,才會一直跟著他。」
「不好意思。」
說著,時樓當時便對著那穿著祭祀白袍的人,特別像模像樣的道了一個歉。
聽了時樓所解釋的誤會緣由,還有真誠抱歉,再加上那和尚在一旁幫忙說話,那珍珠祭司才漸漸消了不悅。
並在和尚的熱心幫忙下,主動從中調和,幫時樓端了茶水點心來,就算是一個賠禮道歉。
「我們沙門做事就講究一個緣分,大家能在這華燈初上之時相見說話,就是緣分,不如各自介紹一下,再喝一杯茶,大家就是朋友了。」
和尚十分會說話,三言兩語的,便攪熱了氣氛,還讓大家短短的一刻鐘的時間內,就成了能夠坐下喝茶的朋友。
甚至那位珍珠祭司有事離開後,眼看著時樓就要跟著離開,還伸出手一把拉著時樓留下,繼續擺談。
「誤會都解除了,你還跟著他做什麼?珍珠祭司忙得很,肩上擔著傳播教義的重責,最近他在向當今聖上上書,請求在大唐立教,可不比你我這樣的閒人。不過我看時居士似乎有些心事,如不嫌棄的話,可以和我聊上一聊。」
說完,這和尚便將桌上的茶揮開到了一邊,向玉樓要起了酒,幾杯下去,便變得有些微微熏熏的了。
時樓被對方拽著,眼看著那珍珠祭司走遠,轉瞬便消失於人群,連精神力也被限制,無法遠探,加上沒有弄清這裡的情況,便並不著急離開了。
不能離開後,他便乾脆坐下,談心事是不可能的,但聊聊天還是可以的,他也想知道眼前的你一切還有這個和尚是真實的,還是什麼所謂的虛假幻象。
他坐下後,看到對方的動作,便以這個為話題出口問道,「你是出家人,怎麼還喝酒吃肉?」
這話一出,眼前的和尚便頓時露出了稀奇的模樣,從坐榻上撐起了身子來。
「為何不能喝酒吃肉?」
時樓是真忍不住笑了,他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美酒佳肴,和那兩盤切的整整齊齊的肉:「出家人不是要戒葷腥,戒酒色嗎?」
和尚也笑了:「不不不,戒葷並不是不能吃肉,而是指不吃薑蔥蒜一類,不能重口重欲。我覺得你們這些人對我們沙門有許多誤解,許多人認為和尚不吃酒不吃肉不娶妻,但事實上,佛門是不禁吃酒喝肉娶妻的。至少就我所知,和尚不吃肉,在你們是這兒是因為魏晉時期南朝梁武帝蕭衍下的命令,因為他信佛,便不許別的和尚吃肉了。其他世人認為和尚不該娶妻,我們和尚就該六根清淨,不該娶妻了。」
然後也因為這番話,時樓知道了這個表面和氣愛笑的和尚,實則是個有些桀驁反骨的性子。
因為周遭也沒什麼變化,那位珍珠祭司也離開了,左右也無法離開。時樓看著這和尚,心中也開始產生了些想法和興趣,便安心坐下,和對方漸漸聊了起來。
時樓與對方談論聊天時,不時的會將話題往那珍珠祭司處引。
和尚便也如他所願,講了不少關於珍珠祭司的事。
「說起珍珠祭司啊,他最近還畫了一幅地獄圖呢?想不到他百忙之中還有這閒心,那圖像,畫的可是惟妙惟肖,活像真的一樣。我那小徒弟跟著我進去時,還差點被那畫上的惡鬼給嚇哭了!幾天幾夜沒回得過魂來。」
時樓:「地獄圖?」
和尚端起杯子飲了一杯酒:「是啊,全是面目猙獰的惡鬼,一個個血盆大口的,各種恐怖,各種嚇人,又是挖心又是掏肝的,可不是地獄圖嗎?」
第521章 心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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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樓聽到對方的話,一時忽然就想起了,來到那座古城時,聽到過某句話——光明之地,黃沙鬼門!◎
時樓聽到對方的話, 一時忽然就想起了,來到那座古城時,聽到過某句話——光明之地, 黃沙鬼門,還有宣傳小冊上畫的那些惡鬼, 便又問道:「禪師知道地獄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