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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為這裡是十幾層高的位置, 任誰也不會想到她從這裡離開了。
等處理完事後,再回來安安靜靜平平穩穩的住院調養。
然後很輕易的便在醫院期間, 發現了這裡的異常。
畢竟這裡的異常實在太過明顯,玩家稍微留心便能注意到。
「你也察覺到了不對是吧, 這個醫院。」殷蟲坐在病床上, 渙散的瞳孔對著窗外的樓下, 說道。
莫顏點點頭,手將保溫桶放在了病床旁的桌面上, 便坐到了一邊,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了某個文檔,然後一邊預覽著文檔一邊道:「嗯,我想你也應該察覺到了,畢竟你在這裡都待了兩天。」
殷蟲自己伸手將保溫桶從桌面上拿了過來, 打開,聞了一下:「是感覺到了,就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怎麼會察覺不到。話說我還在想和你聊一聊這裡的異常, 想不到你這裡已經確定了在這裡的玩家, 是那位白醫生?」
「嗯, 她是沉淪者。」莫顏起身,拿了一次性紙杯去接了一杯水,又回到了原位道。
殷蟲拿出保溫桶里的小碗舀了一碗湯:「哦,沉淪者啊,怪不得了,我說我怎麼沒有找到這個人。」殷蟲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說著話音一轉,「不過……我覺得關於這個醫院的異常,應該不是那位白醫生弄出來的。」
莫顏喝水,放下紙杯,抬頭看向她,神情並不意外的問:「你覺得還有其他玩家?」
殷蟲喝湯:「是的,我會這樣認為的主要原因是,沉淪者一旦被冠於『沉淪』這個名號,便基本已經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記憶。」她也抬頭『看』向她,繼續道:
「玩家一旦丟失記憶沉淪,就如同人死後喝過孟婆湯輪迴一般。他會真正的如同變成一個普通人,如果這個身份是普通人的話。除非是在極端情況下,或要麼遭受強烈的刺激,不然他們幾乎都不太可能恢復自己的能力。」
莫顏繼續回過視線預覽文檔,然後又噼里啪啦的往上面敲了幾下:「一如1號玩家?」
殷蟲繼續小口小口的喝湯:「是的。那位1號玩家何洋,如你所說,不就在這個世界如同一個普通人生活了30年嗎?」
莫顏:「但他在不久前還是動用了玩家的能力。」
「可有其他的情況發生吧。」
莫顏點點頭:「嗯,他的兒子是一個執行特殊任務的軍人,在任務去世後,兒媳死在了恐怖分子的報復中,只留下一個小孫子。報復事件之後的一年內,那些恐怖分子,就全部一個個死了個乾淨。」
「所以,若非這樣的情況,他會一輩子如同一個普通人。」殷蟲平靜的說著,說著頓了頓,又道:「還有就是,我這兩天都待在病房裡,沒有出過房門,但玩家的精神力會比人的眼睛耳朵更加好使。我雖然被壓制了實力和等級,但依舊還是二級精神力玩家,所以我看到聽到的內容也不少。」
莫顏:「比如呢?」
「這樣的異常,並不止這家醫院。而關於自殺的人群,也不僅僅是醫院有而已。」
莫顏看向窗外之前跳樓的那個方向:「這個情況我也有聽到,但你聽到和看到的,應該還有吧……」
殷蟲點點頭:「就據我所看到的,源頭還是在那些有著奇怪血洞的病人里。」她轉頭看向病房外面,看著門上那扇小小的玻璃窗外,不時走過的病人護士,道:
「那些病人我也找了好幾個一直觀察著,這兩天下來,總算看到了那些血洞的形成。」
莫顏抬起視線,準備認真的聽一下。
「造成這個血洞的東西一般不會有什麼動靜,它們仿佛能感知什麼一樣,只會在夜深人靜時出來活動,會從皮囊里探出頭來,形狀類似於長線蟲。但這些長線蟲除了主動活動的時候,其餘時候,連儀器也看不出來,就好像溶於骨血之中的一樣。」
「你觀察到它們這個活動的了嗎?」
「沒有。」對方搖了搖頭,「以我現在的等級,還不能將精神力探入他人身體內。」
「那你有什麼建議嗎?」莫顏問。
殷蟲轉過頭來,眨了眨眼睛,才道:「我的建議是,與其查找這個醫院的異常,不如查找這些病人源頭的異常。如果這麼大的局是清醒的流浪者做出來的,他是不會主動輕易現在人前,被你逮到。」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
莫顏點點頭,沒有再開口說話,殷蟲也是一樣,也很有默契的停下了話語來,靜靜的喝湯。
安靜的病房內此刻幾乎就只聽得到偶爾鍵盤敲打的聲音和瓷勺輕輕碰撞的聲音。
因為上完廁所打完電話的林小峰已經走到了門口,對方咔的一聲將門打開,走進來時還道了一句:「我去,剛剛看到外面好像有人跳樓,聚了好多人,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你沒看錯,是有人跳樓了。看熱鬧的人很多吧?」莫顏對著電腦,頭也沒抬的問了句。
「是啊,都到樓梯口兒窗口聚著去了,擠了一堆人,我道還出什麼事了,人都擠在那裡,結果往下面一看,人更多。向一哥們一打聽,才知道有人跳樓,我的媽,沒想到一來就遇到這事兒,嘖嘖,怎麼會跳樓呢,大白天的都沒人發現嗎?也不知道是因為壓力大還是情感問題……」
「就不能是其他原因嗎?」林小峰正說著呢,喝湯的殷蟲突然抬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