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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男人伸手憤怒的揪起了女孩兒那又長又黑的頭髮,逼得女孩兒的頭往上仰,再一巴掌扇在了女孩的臉上,又抓著女孩的腦袋往床板上磕,磕完女孩的頭垂了下去,男人又再繼續一腳一腳的猛踢女孩的肚子。
踢一腳,女孩嘴巴裡頭流出一灘血水,踢一腳,嘴巴里流出一灘血水。
直到踢累了,男人走出房門,越過梅藏海走到客廳,端起了茶几上的那杯水,一口灌下,才再次走回,繼續發瘋的踢打女孩。
最後,他看到氣喘吁吁的男人抽出了皮帶,解開了褲子。
梅藏海終於看不下去了,他皺著眉頭舉起了一張符,念出了一道咒,符紙很快燒出了紅色的火焰,他將符紙朝房間裡丟了出去。
男人和女孩兒都被燒了起來,整個房間都被燒了起來,但是男人動作卻依舊沒有停止……
……
老道士發現自己走在了酷熱難擋的大街上,雖然是夜晚,但是周圍特別的熱,像是有火在烤一樣,他不由拿起袖子使勁的往臉上扇了扇。兩邊寬寬的馬路上沒幾個人,而他旁邊還有一個人跟他一起走著,那人一邊走一邊對他道:「真熱啊……」
「是好熱……」老道士不由附合。
「喲,你死的這麼早啊!臭道士!」忽然旁邊走過一個人沖他叫道。
老道士一聽這話立刻破口大罵:「誰死了?你他娘的再說一句,你說誰死了?」
「你呀!」一直走在他旁邊的那人道,手裡甩著袖子在給自己扇風,「他沒說錯啊,你不是早死了嗎?」
老道士轉過頭,這下子才看清楚身邊那人的臉,愣住。
那是一張跟他一樣的臉,滿臉的皺紋和灰斑,連身上穿的道袍都是和他一樣的,黃色的道袍。
他這才像想起什麼似的,看了一眼身上的道袍,這一看卻看到自己身上的道袍,是青色的。
「你想不起來了?」那穿著一身黃色道袍,一臉皺紋和灰斑的那人斜著拿著眼睛看他,不停的拿著袖子扇著風,「要不讓我來給你回憶回憶?」讓人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讓然後不待他回應,便嘻嘻的笑道,「29歲,你個臭小道士29歲就死了,白白的搶別人的壽命活了這麼多年,怎麼樣,身體老得太快了,又想搶人家寶貝?」
老道士大驚失色:「你是誰?!你怎麼知道?」
「我?我不就是你嗎?」
「 屁!你個邪遂別蒙老子,別以為頂著老子的樣子就……」
那人卻又嘻嘻嘻的笑了起來,打斷了他的呵斥:「不是,我的意思是讓你看看你自己。」
老道士聽了這話,一愣,立刻左右四顧,很快看到了不遠處擺在路邊的一面鏡子,沖了過去,然後看到了裡面的那個人。
一個青年道士。
「我是你師兄啊,被你搶走壽命的第1個人,你想起來沒?」
……
「嘖!」
肖寒看著眼前的場景,嘴裡叼著煙不由發出了嘲諷的嘖嘖聲。
又玩這一手。
雖然上次他是吃了虧。
他看了一眼眼前熟悉的門牌號,將菸頭取下,扔在腳下踩滅,又伸出手扇了扇,散走周圍的煙味。
等確定煙味散得差不多了,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皮衣,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鏡子,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用手指梳了梳頭髮,挑著眉頭嘟囔了一句:「早知道還能遇到這種狀況,就刮一刮鬍子了。」
嘟囔完這一句,他才收了鏡子,不耐煩的按響了門鈴聲。
「媽!我回來了!你兒子我回來了,趕緊來開門啊!」
他一邊拍一邊大叫,拍的左鄰右舍都傳來了罵人的叫聲。
他立刻就不客氣的大聲的罵了回去,罵完繼續像震雷一樣的拍門。
「嘖,弄得真像,一樣的叫半天都不來開門。」
於是他只好自己掏出莫名其妙出現在身上的鑰匙,拿出來插入鎖孔,打開了門。
「哎喲媽,您坐著呢,怎麼不給你兒子開門啊!」
眼前漆黑一片的客廳里,只有電視開著,發出亂七八糟的吵鬧的聲音,而在客廳的沙發上,只有一個胖胖的婦人坐著,背後靠著一個墊被枕頭,低著頭再打手上的毛衣。
肖寒看了一眼婦人所坐的沙發旁邊,光線不甚明亮的窗戶,嘆了一口氣,下一秒便順手將燈打開,並道:「打毛衣就把燈開著,眼鏡壞了怎麼辦?」
聽到他這句話,沙發上的婦人才哼了一聲,抬起頭來沒好氣的叫道:「回來了,吃東西沒有?」
「沒呢!」他笑道。
那婦人這才站起身來,將毛衣扔在沙發上,丟下一句,「坐著等著……」便走向了廚房。
他笑了笑……
好吧,再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雖然知道是假的,他一樣還會走進來。
簡直是有受虐心態。
想著,他伸手捏了捏鼻樑,止住眼眶裡的那點生理反應,大步的走到了沙發旁坐下,沖廚房那邊喊道:「媽,琴琴呢……」
其實他知道,是去接孩子。
「接孩子去了……你看你這個做爹的,孩子幾點下課都不知道,盡讓琴琴一天辛苦,你那警局的事情一天就做不完了嗎?今天倒是早回來了,待會兒不會又吃飯吃到一半跑出去了吧……」
「不會,今天絕對不會!」他大聲喊道,聲音裡帶著討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