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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思文頭也沒抬,戴著眼鏡,面無表情的抽出鋼筆,再把本子打開,筆尖再往本子上分開落下好幾個名字,並在名字外面畫下一個火柴小人,道:「學刑警隊那邊,記一下人物關係。」
「是突然有什麼收穫嗎?」開車的隊員問,沒問您不是一直有隨手記的習慣嗎?
韋思文當然聽不見對方的這句話,只是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向眼前車窗外面已經進入主道的馬路,還有兩邊的車流,道:
「說不上收穫,只是看到那位莫小姐似乎想認識一個年輕女醫生,覺得奇怪,便留意打聽了一下。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才發現,這位這段時間,身邊也發生了奇怪命案,而且不是一次,而是兩次,或許也可以說是三次。兩次是手底下的病人跳樓,一次是好友車禍死亡。」
「真的嗎?怎麼個奇怪法兒,和這個醫生有關嗎?」
隊員心中還加了句,感覺那位莫小姐身邊走得近的或將要認識的全是奇怪的人吶
韋思文撇了隊員一眼:「沒有,有的話人早就進局子了,你真當警局是吃乾飯的?」
隊員乾笑:「呃,那倒也是。但對方身邊的命案又是怎麼個奇怪法呀韓隊?」
「說不上來,就是奇怪。尤其是……」韋思文想起他才聽完那位白醫生的故事後,調來的之前這家醫院的命案檔案。
其中有一段,就是對方好友楊醫生楊宇的筆錄。
他說,那個跳樓的男孩從二十幾層高的位置跳下來時,還沒有死,不僅有呼吸,還抓過他的手,並留下了話——是有人一起把他拉下來的。
這句話有很明顯的指向性,那個和他一起跳樓的女孩。
如果自殺變謀殺,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但關鍵是,其他的筆錄里,跳樓事件在場的其他群眾都說,跳樓的人當場就死了,沒有呼吸,也沒有過動作,自然也沒有說過話。
一樣和那位莫顏經歷過的案件一樣,莫名其妙,充滿了古怪。
而且,最近的自殺案件確實有些多了。
「對了,說起醫院。韋神,我聽說最近好像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病!」
韋思文:「我知道,現在上面已經開始調了最專業的醫療隊,準備徹查這個怪病的源頭。」
刑警隊那位部隊出來的陸隊最近都為這些事操心著,人都瘦一圈了。今天他們的韓隊也被帶走,親自帶隊去執行一個重要任務了,而韋思文作為副隊,留下來看顧這邊。
那個任務說起來還和他們所盯的這位莫顏小姐身邊出現的那位莫佳脫不開聯繫,也不知道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韋思文推了推眼鏡,看著兩邊快速划過的景色,如此想到。
另一邊,同樣的一個停車場內——
刑警隊的陸隊陸海連同著特警隊的韓隊韓越,一同壓著手中的犯人走到停車場。
這是一個特殊的犯人,擁有常人不可能擁有的強大的破壞力,前些日子因為泰國那樁案子聯繫他們意外獲得。
因為對方自身所持的危險性和嚴重性,這次任務也派了不少人。
所以一走進這個地下停車場,周圍幾乎都是他們的車輛。車輛之間有很多的人站著或走動著,一個個全副武裝,竟全是些士兵,在陰暗的光線下形成一道又一道黑黑的影子。而遠處,還甚至還有一個軍官級別的人物,拿著對講機指揮著手底下的士兵,很是嚴陣以待他們送來的這個人。
一個擁有著奇怪的、在電影作品中幾乎可以被稱之為擁有『異能』的人,不久前曾以已身血肉之軀與軍方交火,在重型武器下只是重傷被捕,沒死。
因他們牽扯在場,還起到重要作用,對方又是華夏國籍,因此,這個特殊的犯人,才能在交涉後,最終落到他們的手上。
第573章 另一端 ◇
◎8號玩家……◎
白醫生這些時日時常會想起楊宇。
實際上, 他們在大學曾經有一段曖昧的時期。
不過後來,處過一段時間之後,白醫生和楊宇互都覺兩人的性格不合適, 他們便又慢慢處成的朋友、師兄師妹。
多年以來,一直是這樣。
在生活上工作上, 楊宇會指導她, 照顧她,白醫生也會同他交談心事, 互說煩惱,互相陪伴。
但兩人卻並不再存在多餘的情愫。
多年以來, 兩人也各自有過伴侶、男女朋友。
但自從楊宇死後,她就常常會回想起他們多年前曾經單獨相處過的時候。
比如說, 下班後, 她獨自走在綠蔭道上時。
她會聽到旁邊多出一雙靴子踩在地面上的聲音, 與她並排的行走著。在兩邊那整整齊齊的白樺樹下,她會聽見他的聲音。
「你剛剛台上的演講, 很厲害呀,那些大一新生,聽完這場演講一個個對你崇拜的不行!」
「最近經常看你去其他教室聽其他專業課,是最近心情不好嗎?」
「你的臨床試驗還沒寫完吧,我這裡也有一些資料,待會兒晚上我傳給你, 你記得接收啊……」
又比如,在夜晚廣場上聽到旁人的歡笑聲時。
「不一起玩一下嗎?」對方的身影又再次出現,身上穿著大衣, 手中拿著兩隻煙花棒, 「看你好像挺想玩的。」
她出神的看著對方手中那絢麗閃爍的火花, 看著對方斯文年輕的臉龐,對她微微一笑,將其中一個煙花棒塞給他,然後整個人跑進重重的燈火,還有和他的衣服季節並不一樣的人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