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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的谷川愛咳了咳,迅速的切換到毛利小五郎的聲線,開始了推理:「咳咳,兇手確實不是吉田先生,我剛剛只是活躍一下氣氛。」
吉田造明顯鬆了口氣,轉頭說道:「我都說了不是我了吧。」
「真兇其實另有其人,那就是你——高橋大翔!」這道聲音說的嚴肅,在場的各位紛紛轉頭朝高橋大翔看去。
眾人不斷打量的視線和竊竊私語讓高橋大翔臉色一變,他低下頭,故作鎮定的笑了兩聲,「這也是活躍氣氛嗎?毛利先生。」
「不,兇手確實是你。」谷川愛努力回想著剛剛推理的結果,她繼續說道:「小野先生確實當著你的面喝下了你遞給他的那杯香檳。」
高橋大翔咧了咧嘴角:「我是真的沒注意到。但就算我注意到了又如何?我還能知道那杯酒里有沒有毒嗎?」
「你當然注意到了,並且很緊張,因為香檳里的毒是你下的。」
沒給他反駁的機會,谷川愛繼續說道:「你在跟合作夥伴聊天的時候就將那杯酒拿在手上了,在和小野先生單獨相處時,把酒遞給了他。
從收到森川先生的邀請函開始,你就開始計劃,為的就是這一天。」
「毒是三天前才準備好的,你特地減少了用量,就是為了不讓他那麼快發作,想錯開時間已達成你想要的不在場證明。
,如果小野先生沒對吉田先生說那句『好險,差點又掉了』的話,不會有人知道他在喝了那杯柏斯圖之前也喝了酒。」
「證據?證據呢?」
「二樓那個房間裡的地毯上,下了毒的香檳就撒在那裡了對吧,酒杯你已經洗乾淨處理了,但是地毯還沒有換掉對吧,森川先生。」
突然被點名的森川駿下意識的應聲,反應過來後幫著解釋:「房間的地毯原本是每周日晚上六點四十左右更換的,但因為今天早宴請賓客,所以地毯昨天就已經換過了。」
高橋大翔臉色一白,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聽到嫌疑人時間線後就直接上二樓的沖矢昴走了下來。
「我看過了,靠近門的那塊地毯確實有濕掉的印記,按照印記的濕潤度和顏色判斷,就是六點三十左右撒上去的。只要拿去檢測成分,和死者體內的毒素一對比,就能確定了。」
事情已經蓋棺定論了,高橋大翔崩潰的跪坐在地上,谷川愛掀起桌布的一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繼續用毛利小五郎的聲線說:「其實你躲不過的,從你決定下毒的那一刻開始,無論你自以為做得多天衣無縫,最終都會被發現的。」
當然逃不掉了,在場至少有兩個靠譜的成年人,能讓你跑了?
「呵。」高橋大翔自嘲的笑了笑,開始了自述。
「我從小就非常喜歡藝術品。半年前,我幾乎用盡了我所有的積蓄,在慈善拍賣會上拍下了他的《新綠》。我將那副畫掛在了辦公室。從那之後,我過得非常拮据,公司需要運轉,底下的人也要吃飯,我只能從自己身省,但我還是撐過來了,公司很快上市,發行的遊戲也一路高歌。」
說到這,他的表情中透露著懷念,可惜馬上就變的猙獰。
「再一次見面時,我向他表達了對那幅作品的喜愛,可你們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高橋大翔記憶中的小野武坐在寬敞明亮的客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聽完了小野武說的話之後,朝他露出一個輕蔑的笑。
「他說,一副臨摹的畫就讓你這麼激動,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一點眼界都沒有。」
他捂住臉大喊:「那副畫是假的,真正的原版在他的畫室里,他賣給我的是自己隨便臨摹的!」
眾人譁然。
高橋大翔繼續咬牙切齒,「我當時很驚訝,想讓他把真品給我,但他拒絕了。」
「他覺得我們這些凡人沒辦法理解他的藝術,讓自己的畫在我們手上時是一種玷污。但他對外又要打造一個熱愛慈善的形象,於是就把臨摹畫拿出去拍賣。」
高橋大翔環視了一周,苦笑,「我給過他機會了,今天如果他答應把真品給我,我就不會動手。」
「那為什麼不報警呢?」不知誰問了一句。
「報警?」他苦笑,「他是個玩弄輿論的好手,七分的實力能包裝成十分。我只要敢報警,到時候他倒打一耙,輿論就會圍繞在怪我自己沒有鑑賞力、打腫臉充胖子、他那麼頂級的作畫,能給臨摹畫已經是讓我占便宜了這些方面。
負面的輿論一定會朝我蜂擁而來,我的公司剛上市,一旦發生這種事股價一定會跌,我能怎麼辦!」
說完這一切,雙手撐地,站了起來,眼淚從臉上滑落下來,朝著毛利小五郎笑著說道:「毛利先生,你很厲害,如果當初我先去找你委託的話,一切都會變的不一樣吧。」
聽完他的自述,谷川愛有些感慨的向系統說:「突然覺得我這樣也挺好的。」
【?】
「菜,但是我開心呀。」
她輕輕翻動書頁,「希望我能一直記住我當初決定要成為漫畫家的原因。」
【不是因為學習成績差嗎?】
聽到系統的話,谷川愛身影一歪,氣呼呼的說:「不要破壞氣氛!還有我學習不差!」
【那為什麼一直不去學校?】
「……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