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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手忙腳亂地跳開,看著扔過來的工具箱把地上砸出的大洞,都默默擦了一把冷汗。
然後二人反應過來,又不服地叫囂,「鼬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憑什麼聽你的難道你也想參戰麼?」
鼬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聲音里不帶任何情緒地說了一句,「今天我生日。」然後再也不看二人,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玄關處。
銀時一手固定著釘子,另一手用錘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懶洋洋的樣子明顯是在磨洋工。
止水偷懶得更徹底,乾脆翹著腿坐在玄關的梯級處看著銀時的動作打呵欠。
銀時握著錘子的手一用力,手背上爆出了青筋,「你個混蛋偷懶也要做做樣子啊這麼明目張胆地摸魚一看就是大少爺不知道被老闆監工的工薪階層的悲哀豈可修!」
止水不耐煩地擺擺手,「那種東西第二天就會自動復原啦。」
「你以為是哪個不負責任的動畫製作組麼混蛋!」
止水沒理銀時地吐槽,兀自出了一會兒神,然後一臉興味地轉過臉來說道,「剛才鼬說『今天我生日』的時候,雖然只是陳述句,但其實是『我的生日我最大,你們都要聽我的』的意思吧?」
銀時表情空白了一瞬,默默地腦補了一下,然後揪著心口吐槽道,「面癱一秒變傲嬌,反差萌什麼的殺傷力太大,我承受不來……」
止水撐著腦袋又想了想,接著說道,「或者是『今天我生日雖然我沒表現出來但其實我很期待,你們這些混蛋居然敢破壞我的生日罪不可恕!』的意思?這樣就是在撒嬌了吧?」
銀時又不由自主地腦補了一下,然後默默地咽下一口老血,「止水你醒醒!」
「『雖然平時看上去是冷血無情的面癱,但實際上只是內心傲嬌不懂表達自己的感情纖細的少年。』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還略帶感呀!」止水的腦內顯然已經奔逸到別的次元去了。
銀時一臉悲痛地揪著止水的衣領猛搖,「止水你快回來意淫什麼的不符合你的設定快把你的冷艷高貴撿起來!」
止水回神,拍開銀時的手,冷哼一聲道,「我不過這麼一說其實腦補得正歡的是你吧?怎麼?平時被鼬欺負得多了只能靠腦補他在撒嬌來彌補自己碎了一地的自尊心麼?可悲的傢伙~」
銀時一臉血地看著止水,「你敢說你沒有腦補?!鼬如果真會撒嬌,我就把自己的自尊吃下去!」
止水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挑戰接受。」
然後他對銀時勾了勾手指,「附耳過來。」
兩顆頭鬼鬼祟祟湊到了一起,嘰嘰咕咕地開始說了起來。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咦?!這樣不好吧……」銀時雖然這麼說著,聲音里卻帶著猥瑣的笑意。
「不要裝蒜,難道你不想看到麼?」止水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銀時輕咳一聲,「鼬身手很好,不容易得手。」
止水沉吟了一下,「只我們兩個確實有點難,而且他對我倆的防備心比較重,需要有人讓他放鬆警惕……」
這時放學回家的佐助歡快的聲音在玄關處響起,「我回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快速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然後不約而同地奸笑起來。
*
宇智波家的餐桌上。
美琴不斷地將一道道看上去讓人食慾大開的菜端上桌。
富岳一臉嚴肅地坐在主位上。
鼬同樣不發一言地坐在他的下手方。
止水和銀時反常地沒有鬥嘴,都直直地目視前方,那表情要多正直有多正直。
佐助坐立不安的在座位上扭來扭去,緊繃的小臉上有壓抑不住的緊張和一點點反常的興奮,引得鼬看過來好幾眼。
等到美琴上完菜坐上桌,所有人同時開動,餐桌上一片詭異的寂靜。
宇智波家平時並沒有嚴格的食不言寢不語的規定,偶爾銀時會插科打諢,佐助會向大家報告他在學校的見聞。
但今天兩人都反常地一言不發,美琴有些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出聲問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麼?」
正在喝湯的佐助直接被嗆到,臉頰漲得通紅。
鼬有些擔憂地站了起來。銀時立馬反手壓著佐助的頭,把他按到了桌子底下,轉頭對投來探尋目光的眾人呵呵笑道,「沒事,他只是今天在學校被表白了而已。」
鼬明顯不信,輕皺著眉頭正準備走過來。銀時遞給了止水一個眼神,止水飛快地扯著佐助的後領將他拖到了自己的身後,「沒什麼只是他今天特意為哥哥生日準備了節目本來準備當成驚喜的哪裡知道太過興奮露陷了。」
鼬默默地坐回了凳子,表情上海略有些高興。
銀時悄悄地對止水豎起了大拇指,無聲地比了個口型,「Good job.」
止水回了他得意的一瞥。
美琴也放下心來般微微笑道,「我就說嘛,佐助在學校哪天不被表白的,哪裡會因此而反常的呢。」
銀時突然抬起頭來,一臉的陰影,「老媽你剛剛好像說了什麼無視家長立場的不妥發言啊。」
美琴掩嘴笑道,「銀醬你這是吃醋麼?雖然你讀書時間短,沒什么女孩子喜歡你,可你相當受男孩子們的歡迎呢。這說明你很可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