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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宇智波優這個名字有印象麼?」
銀時翻著死魚眼回想了半天,「啊,是她。」
那個在族地里開著雜貨店的少女,大概比鼬大個一兩歲。每次銀時去買棒棒糖都要被懷疑在吸菸,然後銀時就會一臉正直地從嘴裡拖出超大號的棒棒糖告訴他那只是因為添得太快而冒煙了。那是個難得不對銀時的天然卷和血瞳指指點點的治癒系少女,每次銀時去買糖都會笑得一臉溫柔地多給他一支,但又一遍遍地囑咐他要有節制小心蛀牙。
真是個溫柔得沒有原則的人呢。雖然被當成了小孩子,但對銀時來說有糖分在眼前廉恥什麼的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終於把名字和臉對上號的銀時回過神來,漫不經心地問道,「她怎麼了?」
「她叛逃了,就在前不久。」
「咦,完全看不出來她有這種魄力啊,該說老實人犟起來了反倒意外難纏麼?」
「表面上說是叛逃,但實際上我懷疑這其中另有隱情。」
「怎麼說?」
「之前完全看不出這樣跡象。只是一個平凡的忍者,也沒有什麼才能,打心底里熱愛著木葉,至少十幾年來她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如此。要說有什麼反常的話,就是她叛逃前不久,好像被人目擊到在南賀神社出現過。要知道那個地方現在比較敏感,平時一般不允許無關人員靠近,而她這樣一個完全被排斥在族內事務以外的普通忍者,很難想像到底有什麼使她和南賀神社聯繫起來。」
銀時聽後笑了笑,「可不要小瞧女人啊,女人是天生的演技派呢,平時看上去挺治癒的少女說不定也有不為人知的陰暗一面哦。能讓火影和團藏兩個老頭發動S級任務聯手追殺該不會是腳踩兩船玩弄了他們純情的少男心吧?」
「……七八十歲的老頭子純情的只有下半身。」
「便宜老爹你終於也學會了吐槽這項神技了麼?!在未成年的兒子面前注意一下節操啊!」
「節操兩個字你會寫麼?」
「……= =|||」
富岳剛一臉嚴肅地完成了神吐槽,又輕叩桌面把話題轉入了正軌,「要說宇智波優唯一特殊的地方的話,大概就是她是宇智波止水的戀人,被鼬當成姐姐般敬重的存在,同時獲得了你的好感吧。」
「咦,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設定冒出了來。」
「原來你不知道麼?」
「我怎麼會知道這種狗血八點檔一般的關係,銀桑又不是跟鼬一樣喜歡關注兄弟青春期的小秘密。」
「……鼬什麼時候關注你青春期的小秘密了?」
「豪火球燒了我的成人雜誌收藏算不算……」
「……鼬都會豪火球了麼?不愧是我兒子啊!」
「便宜老爹你五年前說這話可能會更有說服力。= =」
與便宜老爹商量完正經事連帶插科打諢完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銀時難得陷入了思考。雖然富岳最後並沒有什麼特別交代,但銀時對這次的任務大概有了個概念。因為有隱情,所以只能靜待事情發展見機行事,但儘量不讓鼬在這次陰謀中被算計吃虧這是父子倆不必宣諸於口的默契。
第6章
第二天一大早鼬和銀時都各自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在早飯後出任務。
一直沉默地看著報紙的富岳突然抖了抖報紙,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早飯後銀時先去參加完佐助的開學典禮後再出任務。」那平淡的語氣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剛剛說出了什麼意外的發言。
銀時聽到點名後本能地從埋首的甜食中抬起頭來,口中還回味著老媽做的極品草莓蛋糕的味道。
這種有老媽慣著有各種甜點和吃的日子簡直猶如在天堂一般,以前在萬事屋天天雞蛋拌飯的日子簡直是不堪回首,如果讓新八和神樂知道他們肯定會羨慕嫉妒恨得眼冒綠光吧,哈哈。
銀時正一臉夢幻地神遊著,富岳再一次得點名,「聽到了麼?」
「啊,知道了。」銀時回過神來,含混地應了一句,又埋首奮鬥在草莓蛋糕中了。
而本打算抽時間去送佐助入學的鼬此時的心情卻說不出的複雜。知道父親的提議多半是對他之前抗議的反饋,這讓他心中不知該如何作想。他那天表達了對父親連佐助的入學禮都不參加的不滿,其實隱隱地還是在發泄最近夾在家族和暗部之間的壓力。
而父親給出的答案卻是讓銀時參加,雖然他不能親自參加佐助可能還是會失落,可他特意的囑咐卻能在很大程度上彌補這一失落。而明知道自己也要去的時候,卻同時吩咐了銀時,父親這是在表達什麼呢?銀時要比自己更受信任麼?更能代表父親的意願麼?
雖然父親總用驕傲的口吻提起自己,但父親對銀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信任與默契,不經意間便流露了出來,儘管鼬不斷提醒自己是長子且早已過了撒嬌的年齡,但還是忍不住有些許的羨慕。
啊,要是自己能同父親這樣互相理解就好了。脫去嚴厲的父親和讓其自滿的長子這樣乏味的外殼,更多地如同朋友般知己般玩笑著交心著。在那樣的狀況下,自己是否也能稍微理解父親作出的選擇,不必在親情和信仰間這樣痛苦著。
知道自己只是一廂情願自欺欺人,鼬還是忍不住一瞬間幻想了那樣的場景,然後他又不得不痛苦地讓自己清醒過來。自己和父親和銀時不是同一類人,有著不同的思考方式,這不是早已明了的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