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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這麼多年的時光並沒有流逝,那麼多痛徹心扉的往事也來不及發生,他們還是那兩個在大樹下對練體術的小小少年。那次他最後小勝一招,把那個總是心不在焉未盡全力的銀髮懶小子打倒在了地上。見對方遲遲不起來,他就彎下腰伸出了手,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然後就突然被握緊手拉倒在了地上。上當被騙後突如其來的摔倒在看見對方無賴的笑臉後就再也生不氣起來,只與他並肩躺在那陽光斑駁的樹蔭下,聽風吹過林海發出嘩啦啦的動人聲響。
時隔多年,即使親眼看到他慘烈的死去又玩笑般出現在自己面前,即使自己被這麼多年的自責和心痛折磨得夜夜難眠,鼬其實也沒有被騙後的憤怒,只有無盡的慶幸和解脫。如果不握緊手裏劍,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衝上前去不合時宜地緊緊擁抱他。
他記得當年那個總是耍賴裝病逃避鍛鍊的小孩,即使自己每次都知道被他騙了,也很想再確認地問他一句,「你還好吧?」
銀時摸著後腦勺笑了笑,「還好,找到了個叫糖之國的天堂……」
鼬默了默,然後瞭然道,「原來是你。」
這幾年不是沒有聽說過糖之國的傳言,甜忍村的名字也莫名有種熟悉的風格,只是從來不敢去懷疑,不敢給自己哪怕一點點奢望。
鼬又不再說話。
見氣氛僵持,銀時試著故作輕鬆地說了一句,「跟我回去吧,偶爾也相信一下自己的兄弟怎麼樣?」
鼬轉過臉來盯著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又何曾相信過我?」
銀時心裡猛然一緊。
鼬的這句話里既沒有控訴也沒有怨懟,仿佛只是在平鋪直敘一個事實。但銀時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句,「止水可以為了他的信念犧牲,我也可以為了我的信念去做任何事。」
以往先入為主的經驗,總讓銀時覺得鼬是個為了大義不惜犧牲一切的性格,所以有些不滿於他還沒等自己回去就急著動手,無論事情到了何種地步,有什麼不能兩兄弟商量出一個更好的對策?
現在想來,也許是自己帶上了主觀的偏見也說不定。
他們三人那麼多次的月下交談,止水都有所改變,鼬難道一點觸動都沒有?
那個時候的動手,也許不是因為他太急,而是事態發展已經逼到他別無選擇。
突然就很想問他一句,「你現在的信念到底是什麼?」這麼想著的銀時也這麼直截了當地做了。
鼬並沒有回答他。
「那天晚上,如果你不動手,木葉暗部和面具男是不是也會動手?」銀時又追問了一句。
鼬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聲回了一句,「這些都不重要了。」
這麼說完的鼬,仿佛終於失去了耐心,想要掙脫銀時的鉗制。感到快要被他掙脫的銀時,只考慮了一秒,然後毫不猶豫地發動萬花筒然後把他打昏後扛著人果斷跑路。
因為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即使警覺如鼬也沒能發覺,更不要說在停滯的時間內躲開。而這短短的兩秒,也足夠銀時甩開瞬身速度遠遠不如他的在一旁觀望事態的鬼鮫。
當時間重新開始流動時,鬼鮫已經完全失去了銀時的蹤跡,只能一臉為難地嘆了口氣,「鼬桑喲……」
另一邊,當銀時扛著昏迷的鼬回道佐助的住處時,佐助正好把東西都收拾好,看到銀時正準備抱怨一句,「甜食笨蛋這個時候還不忘甜食……」聲音卻在看清銀時扛著的人是誰時戛然而止。
銀時把鼬放在佐助的床上,轉頭看見佐助圓睜的眼睛,哼笑一聲,「有什麼意見么小鬼?」
佐助垂下了眼帘,默默從忍具包摸出了一根手指粗細的繩子遞過去,「我想你用得上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蛇叔其實是文青這話我會說麼!
什麼「人活下來就會有許多樂趣,比如你遇見這花,比如我遇見你……」這是對君麻呂愛的告白!
然後他又爬牆了,說什麼「我以前想要化作風吹動風車的轉動,現在覺得,期待著不知從何時吹起的風也不錯,我現在只要享受這股風就好了……」(這是在指佐助…)
蛇叔你去寫小說肯定比自來也賣得好!
第33章
鼬從昏睡中醒過來的時候,有一瞬間不太明白當前的狀況。
他似乎是被誰背在背上走著,但眼前一片模糊什麼都無法看清。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叫囂著疲憊和疼痛,連指尖都不想動一下。
察覺到他呼吸的改變,背著他的人隨口問了一句,「醒了?」
啊,是銀時。
聽出這個聲音的鼬腦袋裡仍是一片混沌,渾渾噩噩地反映不過來。再又一次昏睡之際,心底似乎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他還活著,真好。
沒有聽到回答的銀時側頭看了看,發現背上的人又一次地昏睡了過去,於是略帶擔憂地問走在旁邊的兜,「餵,眼鏡兄,他沒事吧?」
兜扶了扶眼鏡,「我有名字,請叫我兜謝謝。」
銀時的語氣滿是不耐煩,「反正你的本體就是眼鏡還掙扎個什麼?!快說說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說為什麼本體是眼鏡?
兜雖然還想問出這個問題但看到對方不耐煩的神色還是默默地把這句話咽了下去,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眼前的人也算是自己的老大了,自己的小命還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