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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屋子裡只剩下銀時和鼬兩個人時,鼬突然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然後對銀時伸出了手,「現在,能給我一個甜忍村的護額了麼?」
銀時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拉開抽屜摸出了一個刻著歪歪扭扭的「糖分」二字的護額遞了過去,「銀桑手刻,限量珍藏。」
鼬珍而重之地接過,系在了手臂上。
十五天後,有關宇智波鼬殺害宇智波一族族人的審判在剛剛落成的最高法庭的庭審室舉行。
因為是非公開審理,參與和旁聽的人僅是相關工作人員和宇智波一族的所有成員。
沒有人知道審判的過程如何,只是在一天後傳出了判決結果。
有罪。無期徒刑。
眾人都有幾分詫異,這個結果有些在意料之外。
當年宇智波一族的滅族真相雖然沒有刻意宣揚,但也沒有刻意隱瞞,有心人士基本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真相。
作為木葉的忍者,宇智波鼬的行為只能稱之為忠誠。
但轉念一想,這個結果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畢竟他殺害的是宇智波遺孤的父母和親人,而宇智波的遺孤們此刻已經是合法的糖之國公民。
總之,關於宇智波鼬的行為定性更為複雜和困難,以至於最後的審判結果出乎意料地具有戲劇性。
宇智波鼬被當庭通過了糖之國的公民註冊申請,然後緊接著便被判處了無期徒刑。
而他本人很愉快地接受了這個判決。
但是三天以後,事情又一次發生了讓人目瞪口呆的戲劇性的轉折。
宇智波鼬叛逃。
這是甜忍村第一個叛逃的忍者。所有聽說了這件事的人都氣得罵娘,但真正的真相卻只有少數人知道。
在糖之國一國的邊境上,宇智波直臣面無表情地站在鼬的面前,他的身後跟著小一等一眾宇智波遺孤。
然後直臣向鼬伸出了手,鼬自然而然地將手臂上的甜忍護額解下遞了過去。
宛如舉行一個儀式般,直臣用手裏劍在護額上刻下了一個清晰的代表叛忍的割痕。
「成為一個永遠不能見光的間諜,這才是我們所決定的對你的懲罰。你的無期徒刑將會以另一種方式執行。你將終身不能宣稱自己為甜忍的忍者。直到你死去後,有關你這次任務的一切和你的所作所為以及忍者註冊信息都會被公開,你將以一個正式的甜忍忍者的身份被刻上英雄的慰靈碑,而那一刻,就是我們原諒和寬恕你的時刻。」
用十分正式的語氣說完了這段話的直臣,上前一步親手將手中刻下了割痕的護額系在了鼬的手臂上。
鼬朝他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直臣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一句地帶著其他宇智波遺孤離開了。
鼬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輕聲說了一句,「佐助,出來吧。」
佐助從樹後現身,猶豫著站到了鼬的面前,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鼬對他笑了笑,說道,「這很公平。我也非常榮幸。即使是在黑暗中,我也沒想到自己還有為理想和信念而奮鬥的這一天。而我,本來就已習慣黑暗。」
見佐助還要說什麼,鼬笑著搖頭打斷了他,然後像小時候那樣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佐助,對不起。曾經放棄了你的人生。」
佐助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鼬卻已經轉身離去。
佐助看著鼬的背影,只覺得是那樣孤獨,好像有一種情緒湧上喉嚨,讓他不由得在他背後大喊道,「哥哥!保重身體!我們三個人,要好好地一起走到最後!」
鼬側過臉來,露出一個柔和的笑顏,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後繼續走遠。
三月的春風吹亂了他的頭髮。儘管此去危險重重,但他的心情卻從未有一刻如此輕鬆。
佐助,銀時是對的。這個世界這樣大,你要好好地睜大眼睛看著它。看到它如何在黑暗中掙扎,又將如何衝破黑暗,一天天變好起來。
第40章
宇智波鼬再次叛逃的消息在有心的引導下很快傳遍了各國,在黑市里他的懸賞金又上了新高。
當鼬離開糖之國後不久,絕在意料之中地找到了他。
「你果然是天生的背叛者啊。」一露面絕就這樣意味深長地嘲諷道。
鼬不動聲色地看過去,無動於衷地說著,「從來沒沒有什麼背叛,不過是某些人的一廂情願罷了。」
「哦?這麼說你不是自願跟著白夜叉走的?」絕試探道。
「我以為你們早已接到了鬼鮫的匯報。」鼬冷淡地回話。
「是呢,」絕嘲諷般笑了起來,「只是怎麼都想不到啊,那個如此強的宇智波鼬,竟然會毫不設防地被人打暈帶走。」
鼬皺了皺眉,似乎不滿於他的態度,「白夜叉擁有特殊的萬花筒能力,而且誰看到一個死在自己手上的人突然出現都會有些震驚吧?」
絕又略帶興味地看著他手臂,「那這個護額是怎麼回事?終於決定戒掉糖分了麼?」
鼬隨著他的視線偏頭看了看,然後面無表情的說著,「原來那個木葉的護額丟了。既然刻痕代表決裂,那跟哪方決裂實際上都沒有什麼差別不是麼?」
絕不在說話,似乎已經接受了他的說法,留下一句「去曉基地報到吧。」後就就潛入了地底。
看上去似乎過了絕這一關的鼬心裡絲毫不敢放鬆,雖然早已習慣了謊言,但一個間諜為了不露出蛛絲馬跡,必須要時時保持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