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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時立馬反射性跳起來拔腿就跑,「死老太婆房租我下月再交……」
跑到一半他才想起這裡已經沒有登勢婆婆了,而自己也算「有產」一族了,於是剎住腳步,又沖了回來。
大蛇丸正在和桂對峙著,桂少有地露出了嚴峻的表情,緩緩地抽出了掛在腰間的刀,「於是就是你殺了我那設定老爹麼?」
雖然莫名其妙變成了另一個人,但桂還是顯然更習慣武士的戰鬥方式。比起忍術,他的體術更優秀,至於守鶴的絕對防禦不過是輔助。而背後的葫蘆雖然影響了他的機動性,但由於裡面的沙子承載了深沉的母愛所以他選擇了背負。
大蛇丸意外地看了桂一眼,「已經暴露了麼?看來你們知道得不少啊。」因為怕事情鬧大提前暴露了自己木葉崩潰計劃,他並沒有急著發動進攻,而是試圖用言語打動桂,「對一直因為你是人柱力而追殺你的父親,也是有著感情的麼?你們甜忍村剛剛建立,需要更多的時間讓自己穩固吧?而且宇智波的遺留問題也令你們很頭痛吧?要不和我聯手,木葉崩潰後,你們才有更多的發展空間和餘地。」
「不必了。」桂毫不猶豫地拒絕,直接揮刀上前,「我還沒有墮落到和殺父仇人談利益的地步。」
桂凌厲的攻勢一時讓大蛇丸有些左支右絀,因為不想鬧大他沒有用上大型忍術,在有所顧忌下艱難與桂過了兩招後被桂一刀砍中,然而地上斷掉的白蛇表明這只是他的一個試探用的分身而已。
桂甩了甩劍上的血跡,收刀回鞘。
銀時一直在旁觀戰,此時才走上前來問道,「現在打算怎麼辦?」
桂沒直接回答,反問道,「你這次來木葉有什麼目的麼?」
「目的的話,」銀時抓了抓頭髮,有些嫌麻煩地說道,「大概就是兌現諾言,送死不瞑目的傢伙們往生吧。」
桂想了想,又問銀時,「那今後呢?有什麼具體的目標麼?答應和我一起建忍村還有些讓人意外呢,你可不是這麼有幹勁的人。」
銀時鬱悶地嘆了一口氣,「被某個的鬼畜坑了,他說想看到一個公平的世界。」
桂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公平啊……這可真是個遠大的追求。這個傢伙如果在我們那兒,說不定是個志同道合的志士吧。公平這種東西,永遠都不會存在但人類卻不能放棄追求它的熱情啊。」
銀時垮著肩膀,「都是一群吃飽了沒事幹的白痴。」
桂笑了笑,「歷史的車輪正是需要這些白痴來推動呢。」
「歷史那種東西,」銀時一臉無聊地挖著鼻,「如果當年松陽老師的歷史課不是那麼好睡,我也不會用歷史書來墊桌腳了吧,大概。」
「所謂歷史不就是一種墊桌腳的存在麼?」桂意有所指地說著。
銀時聞言笑了起來,一手搭上了桂的肩膀,「一直想問你,假髮,從過去到現在,你這麼精力充沛地追求著的,到底是什麼?」
「我的追求啊,」桂抬頭望著飄著幾朵白雲的藍天,「大概也是公平那種無聊的東西吧。」
作者有話要說:註:dumbass 笨蛋,蠢蛋,傻帽。
第23章
明月高懸的黑夜。
領命去試探團藏的馬基正悄悄從接頭的地點離開,正準備趕去跟風影復命。
他不知道準備進攻木葉的風影怎麼會跟一直號稱在暗中守護木葉的『根』的首領有聯繫,又達成過怎樣的交易,但是忍者有一個好處就是,對任務從來不問為什麼,只做不說。
他想起剛剛見到的人,由於他手持的是最高等級的聯絡暗號,所以來見他的是團藏本人。
穿著黑袍的團藏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身邊跟著兩個『根』的成員。
團藏並沒有明確表示馬基說的刺探者不是他的人,但也沒有沒有說是,只是用言語不停刺探著,想要從馬基口中得到更多的情報。
但馬基已經從他的語氣中敏銳地察覺出他對這兩人出現在砂忍處並不知情,於是果斷地截斷了話頭,強硬地告辭,以免被對方察覺更多。
對方對他不敬的表現有所不滿,但顧慮到什麼,最終還是放他離開了。
這麼說來,那兩個刺探者就很有可能是三代派系的人。既然火影已經很有可能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那計劃恐怕還得有變。
這麼想著的馬基又加快了速度,準備今早趕到風影所在處。
直到月光下一個筆直清冷的身形出現在他面前。
馬基警惕地停住了腳步,月下的身影熟悉得讓他有一瞬間失神,曾經的一尾人柱力,風影的小兒子——我愛羅,或許現在應該叫他桂——一個新建立的忍村的領袖。
他想起那個從小暗中關注到大的孩子,一開始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特質,有些軟弱天真,但十分善良,因為寂寞,看上去比普通的同齡孩子還要敏感脆弱幾分,但他完全無法控制尾獸,在一次次尾獸暴走照成的傷亡中,長老會開始質疑這個人柱力是否是個失敗作,四代風影終於下達了讓夜叉丸前去試探的那個任務。
現在想來,這一切發生的契機或許就是在那個夜晚,夜叉丸身死,人柱力暴走,好不容易制止後,醒來的孩子額頭上多了一個鮮血淋漓的「愛」字,而他的眼神,變得沉靜起來。
不是眾人猜想中的瘋狂或者仇恨,只是一種單純的沉著冷靜,或許一開始還有些迷亂,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孩子越來越多的表現出一種沉穩的特質,他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個世界,然後試圖得出他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