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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陸點看到葉孤城的綠色值上升了些。
這應該就是濾鏡吧?簡單的一句話可以被分析出很多含義,然後給他漲好感度。
「前面的味道越來越重了,怕是走不了。」陸點看到了山谷上緩緩飄出的白煙。
葉孤城隨手殺死了湧上來的羅剎教的教眾,「往煙霧少的地方去,實在不行,就只能留在山谷中等待了。」
他們在這邊繞了半圈,竟遇上了石觀音和玉羅剎。
這兩個人已經打了起來。
他們的武功都很高,一黑一白,顏色分明,石觀音的袖子像是活了起來,變得遒勁有力,被袖子擊中的石頭都碎成了幾瓣。
陸點只在電視中看到過這樣的場景,本以為是做的特效,沒想到竟有人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
玉羅剎也不遑多讓,與石觀音對戰毫不退縮,沉著應對。
他手上沒有武器,比起石觀音的長袖吃虧很多,難以近身。
陸點和葉孤城出現在這裡,玉羅剎目光一凜,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石觀音的招式陡然變得凌厲,招招都想要了玉羅剎的性命。
玉羅剎心中升起了怒氣,竟直接抓住了她的白綾。
他的手上被白綾劃破,鮮血染紅了柔軟的綢緞,石觀音手上用力,拉動衣袖,就要絞住玉羅剎的手,玉羅剎用力把長袖一拉,另一隻手運起氣勁,劈在上面,白色的綢緞泛起水波似的弧度,下一刻斷成了幾段。
玉羅剎冷笑:「想殺我?你還差了點。」
他這些年一直在努力,就是為了能超越石觀音。如今敢主動出擊,當然是因為有把握能獲勝。
他已經找到了石觀音的弱點!
如今他修行的武功,正是與石觀音相剋,只要把握好時機,就可以將她一舉擊殺。
石觀音的長袖碎裂後,她眸中冷光更盛,「你的武功又精進了。」
玉羅剎舔掉手上的血水,「這麼多年總不能白活。」
灰霧籠罩著他的面容,石觀音無法看清他的動作,但是從他輕柔的聲音中感受到了幾分魅力。
玉羅剎就算臉長得醜,只看身形和氣質,依然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石觀音對他很動心,大膽熱情地說道:「若是玉教主當年同意妾身的請求,如今你我已經親如一家,何必弄得這樣僵?」
玉羅剎道:「一把年紀了,你竟能在孩子面前說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話來,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
石觀音微笑著說:「玉教主此刻若是不願服軟,再想討饒可就晚了。」
她給陸點使了個眼色,希望他慫恿葉孤城動手。
陸點扶著葉孤城的手臂,低聲說:「我不想參與他們的事。」
石觀音聽到後,臉色一變:「花澤睿!」
陸點說:「母親固然對我有養育之恩,但是義父的恩情同樣深重,您二位都是我敬重的長輩,無論誰受傷,都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一個小輩,不方便插手長輩的恩怨,還請母親准許我離開。」
玉羅剎冷笑:「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石觀音道:「你不是恨不得想殺了他嗎?現在他就在你的面前,我不阻攔你,倒是動手啊。」
葉孤城臉色沉重,低聲對陸點說:「走吧。」
他知道石觀音對花澤睿沒有半分母子之情,但是花澤睿對於這個母親,仍舊抱有幾分期待和幻想,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答應無花過來。
石觀音和玉羅剎的恩怨,確實不該是小輩插手的,葉孤城覺得青年做的沒有錯。
可是石觀音竟惱羞成怒說出這種話,花澤睿聽到該有多難過?
陸點順著葉孤城的力道,轉身跟他走。
石觀音已經沒了順手的武器,僅剩她的鈴鐺和雙手,對付別人很簡單,對付與自己旗鼓相當的玉羅剎,她只有五成勝算。
況且玉羅剎的武功確實精益許多,石觀音怕他仍有底牌,不敢與他直面。
她柔聲道:「他勾引你的兒子,讓西門吹雪神魂顛倒,為他著迷痴狂。又在得逞後拋下西門吹雪離開,讓西門吹雪心境大亂,還找了葉孤城作為西門吹雪的替身,玉教主也能忍?」
玉羅剎這才分了些目光放在了葉孤城身上。
這一看,他不由感嘆,葉孤城不愧是跟他兒子其名的劍客,確實很像!
尤其是他們的身形,若是只看背影,簡直像同一個人。
石觀音說:「你瞧瞧他們,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葉城主脖子上的痕跡,應該是被睿兒咬出來的吧?睿兒怎麼一直被攙扶著,莫非是自己走不了?」
玉羅剎被她挑起了怒火。
西門吹雪對花澤睿念念不忘,過去這麼久依然惦念他,四處派人尋找他的蹤跡,沒想到花澤睿這麼快就抽身,跟葉孤城在一起了!
他在吹雪面前擺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則心冷得很。
他對得起吹雪的一片深情嗎!
玉羅剎很清楚石觀音是故意的,他的怒火衝著石觀音發泄,「那我就先殺了你,再殺死那個小雜種!」
陸點跟著葉孤城慢慢地離開。
葉孤城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顫抖,不禁擔心道:「沒事吧?」
陸點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
他不太清楚石觀音和玉羅剎誰能贏,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無論誰贏了,他都會被另一個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