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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快要枯萎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下章或者下下章就能和好,預計下禮拜就能完結啦!(興奮搓手)
第73章 晉江獨發
謝必安最後還是沒有去奔赴秦瓊的邀請, 他在自空蕩的臥房站了一會。
已經習慣地上鋪著被褥躺著另一個人的場景,此時沒有被褥和另外那人的身影,這間原本就不算大的臥房竟也看起來顯的寬敞冷清起來。
目光隨意地環顧幾眼, 謝必安的動作突然一頓, 他在床榻上枕頭那處停了下來。
謝必安緩緩靠近, 果然在他的枕頭底下, 壓著一張紙條。
上面是謝必安已經熟悉的字跡,只簡單寫了一句話——
「鄭娘一切安好,不日便能出現。」
看到這句話, 謝必安的心忍不住一跳, 他伸手再將紙條展開,確認自己認真看了每一個字。
鼻尖湊近, 淡淡的墨汁香味從紙上溢散。
謝必安卻覺得自己又聞到了木槿花香。
明明他被范無咎耍的團團轉, 可是當他看到這張紙條時,卻又下意識的相信了這句話。
謝必安的眼前浮現出最後他離開時范無咎看著他的目光。
他第一次在范無咎的眼中看到如此明晃晃的無措無助。
既然這麼害怕,當初為什麼又要欺騙他呢?
謝必安將紙條緩緩攥緊, 在攢成一個小球後他又伸手把揉皺的紙條展開, 平鋪好又仔細疊起來。
他拉開一個抽屜,將疊好的紙條放了進去。
在抽屜中,除了這張紙條還放著另外幾張相似的紙條。
都是出自范無咎之手。
第二日謝必安照舊去衙門,但是一進門就看到今日衙門中當職的侍衛看他的眼神奇怪, 似乎有話想對他說。
謝必安自己心思不定, 他今日在衙門並沒有看到范無咎的身影, 想來范無咎大抵是如之前他所說的那樣, 不想再出現在謝必安眼前, 便也不在衙門當職了。
也不知道範無咎會去哪裡。
想到這,謝必安就忍不住想伸手將自己拍清醒。
他擔心范無咎那個騙子做什麼呢?
范無咎的門路比他想像的要多, 沒準此時正在哪處享福呢。
謝必安原本就一個人,因此沒有范無咎也能很好。
他下定決心將范無咎撇出了自己的腦海和生活,但謝必安一抬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兩位護衛正偷偷看著他。
臉上還是像謝必安前面那時看到的表情,似乎欲言又止。
「看著我作甚?」謝必安開口問他們。
沒想到謝必安會主動詢問,那兩位偷看的護衛反倒嚇了一跳,他們慌亂地互相看了看,然後其中一位用手肘頂了邊上一位一下,那位護衛才頂著謝必安的目光猶猶豫豫地走出幾步。
他看向謝必安,面色糾結地開口:「謝郎君可知道範護衛的事情?」
聽到范無咎的名字,謝必安呼吸下意識的一窒,他努力讓自己的神色如常:「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位護衛正要張開嘴和謝必安說出他剛得知的那些事情,邊上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
「謝郎君。」
是老馬的聲音。
他看了眼站在一起的兩個護衛,又將目光落到謝必安的身上,伸手朝謝必安招呼道:「你隨我過來。」
看老馬表情嚴肅,大抵是有什麼事情要說,於是謝必安也不敢怠慢便點頭跟了上去。
老馬走時還回頭看了那兩位似乎又準備開始竊竊私語的兩位護衛一眼,他警告道:「你們去好好當職,不要干無關緊要的事情。」
難得看到老馬面目威嚴的模樣,那兩位護衛嚇的連連點頭,直到老馬和謝必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緩緩鬆了口氣。
謝必安跟著老馬走到之前去的衙門小房中,他主動將房門關上,等著老馬開口。
老馬看了謝必安茫然的樣子,他沉重地嘆了口氣。
「發生了何事?」老馬這苦大仇深的模樣讓謝必安心下緊張。
「我之前問你的,你可知道鄭娘的下落?」他一開口竟是關於鄭娘的。
謝必安愣了一下,脫口而出:「我不知。」
「你莫要騙我。」老馬看著他,當了多年護衛他的眼睛像鷹一樣敏銳,「之前問你你不回答我懂得關竅,只是這事不得不說了。」
說到這老馬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說的是否為實言我也能大致分辨,你根本不適合撒謊。」
之前他詢問謝必安關於鄭娘的下落時便看出謝必安在撒謊,謝郎君這樣坦蕩的人,連撒謊都能被一眼認出。
謝必安心中羞愧,但他還是實話實話:「我如今是真的不知了,鄭娘她……她不見了。」
老馬這才提起了另一個話題:「那你可知范無咎的事情?」
謝必安問的更快了,他看著老馬:「什麼事?」
縱使謝必安再遲鈍,此時他也大致能猜到前面那兩位護衛欲言又止的態度和今早其他護衛看他的眼神與什麼有關了。
但是他的心中還含著最後一絲期待,可是老馬接下來的話將謝必安的期待無情打碎。
「昨夜秦府連夜派人找到縣令,說是衙門中有人叛通西域,包藏禍心,對皇都心存不軌。」
「你是說……」
謝必安啞著聲,他和老馬都清楚這句話語中所指的人是誰,但是謝必安還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