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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飯的時候李子酬找人給親王府送了個信,上面寫著一個方位,讓她今天出宮去找。
楊得瑾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李子酬標註的那片竹林,自然也摸索到了那面可以活動的牆,以後這兒就作為兩人秘密見面的通道了。
在頗有興趣地研究完了那面牆之後,楊得瑾才等來了姍姍來遲的李子酬。
「你太慢了,我都到好久了。」
「被梁荊拖了一會兒。」
楊得瑾聞言露出了嫌惡的表情,那個老東西怕不是拉著李子酬吹了半個小時的彩虹屁。
「這面牆好有意思。」
「先不說這個,怎麼樣,那片竹林外面是什麼?」
「是河。」
「什麼河?」
「很寬的一條河,能走船的那種。」
李子酬思索著開口:「我在書房裡面見過臨京的格局,整座城市建在平原,皇宮外有?水流經,順流向下可以直達江南,應該就是那條河吧。」
臨京就是大盛的首都,也就是皇城。
楊得瑾點點頭,又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她說的是那堵牆。
「巧合。」
「這麼巧?」
李子酬說到這兒,又想起昨天的尷尬場面。
天!她後頭看了一下那些男寵的數目,一百多個!那些可是正值青少年時期的小男生啊,原主你可真是逍遙快活。
「咳咳,總之就是在皇宮瞎逛的時候找到這兒的。」
楊得瑾沒注意到她神情的不自然,只是點點頭說道:「我是覺得這齣口挺隱蔽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這齣口的存在。」
李子酬頓了一下,這確實是個問題。
還沒等李子酬說話,楊得瑾自己就想通了:「算了,知道也沒什麼,你是皇帝還不能在自己的地盤上自由行走了?」
「說的也是……」李子酬扯了扯嘴角說道,「哦對了,我昨天在大牢裡面發現個寶貝。」
「啊?寶貝??」
「對啊,就昨天我派去給你送信的那個。那人挺不一般,我準備作為心腹培養。他昨天出宮幫我去辦事,順便帶了封信給你。我好不容易才從牢裡面撈出來的。」
楊得瑾震驚:「!還蹲過局子?那確實不一般!」
李子酬:「……這不是重點。他的才華在這個時代很受用,我要拿回大權少不了他的幫助。」
楊得瑾想了想:「呃……那白清揚呢?她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嗎?」
李子酬:……怎麼一個個都提女主角啊!
李子酬苦惱道:「白清揚我暫時還沒辦法獲取她的好感度,她戒備心太高了,我準備再緩會兒。」
楊得瑾瞪大了雙眼:「什麼叫再緩會兒?那可是女主角,你不抱她大腿準備抱誰大腿?
「我跟你講,李子酬,你可別以為這兩年時間很長。等之後主線開啟,又是科考又是朝會又是秋獵的,你會忙的團團轉。等到年關過了,國外朔北就開始騷動,國內又有大旱,到那時內憂外患的,白清揚又拿到了兵權,咱們的處境會很危險。」
「哎呀,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實在是太尷尬了。我問你,如果你之前對白清揚那個啥未遂,現在又想要抱她大腿,你怎麼抱?」
「…………那是你李酬的問題,跟我楊得瑾有什麼關係?!」
「你看你也不知道吧?!」
兩人就這樣地坐在那堆石板上面大眼瞪小眼。
……
「哎,總之,你不能就把白清揚給丟在一邊不管了。你得時不時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和好感,溫柔一點對她不就好了,把她捧在手心裡護著,難道你捨得讓那樣一個心思單純的美少女黑化嗎?」
「……心思,單純?」誰?白清揚嗎?
「加油!」楊得瑾一巴掌拍在李子酬肩上,「我相信你可以把女尊文改造成瑪麗蘇文的。」
李子酬:「……」瑪麗蘇文可不會死人啊!!!
也不一定。
「哦還有。」楊得瑾話頭一轉,「我照你說的,去跟謝贄搭訕了。」
李子酬睜大眼睛盯著他:「我是叫你跟他交流交流,不是讓你搭訕好吧?」
「嘖,不都差不多嘛。」
「……那成果怎麼樣?」
「誒,不怎麼樣。他那人面相上長得平易近人的,但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不好搞定啊。」
李子酬:「你怎麼跟他說的?」
於是楊得瑾就把今天下朝後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李子酬:「……你就是這麼跟謝贄交流的?」太尷尬了,也真虧謝贄能那麼給面子地接下去。
楊得瑾攤著手,撇撇嘴:「我說了我社恐。」
李子酬忍不住罵她:「你蠢吶你?你那套『我瑜親王想跟你交個朋友』的套路能勾搭得了誰啊?你得對症下藥啊蠢貨!」
楊得瑾皺了皺鼻子,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
李子酬:「我問你,謝贄他入朝做官是因為什麼?」
楊得瑾:「當然是為了查當年白丞相的案子還有策應白清揚出宮啊。」
「對啊,你可以拿查案作為條件跟他合作嘛。你一個王,資源肯定比他一個官多得多。另一方面,你還可以許諾幫他把白清揚帶出宮,謝贄會相信你有那個能力。這麼誘人的條件,他沒理由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