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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得瑾:「好不好喝?」
李子酬:「好好喝!!」
楊得瑾:「這可是純天然無添加的奶茶,我本來還想做氣泡水的,但我實在沒找到有什麼辦法能把碳酸壓進水裡,就算了。」
李子酬看她那愁眉苦臉,實則尾巴都要翹上天的樣子,清了清嗓子說道:「楊得瑾,你不會就為了給我嘗你的甜品和奶茶專門跑皇宮一趟吧?」
「當然不是了,」楊得瑾站起身來走了一圈,「我找到了白清揚她媽,在謝贄家。」
「謝贄已經接回了白夫人?」
楊得瑾點點頭說:「我也覺得奇怪呢,謝贄接白夫人應該還要再晚一些,而且原文中明明說的是白夫人半路猝死。」
李子酬:「好奇怪啊,劇情變得不一樣了?」
「是有些出入了。」楊得瑾冥思苦想,不清楚到底是從哪裡開始變的。
李子酬皺著眉頭想了想,她看向楊得瑾說道:「會不會是蝴蝶效應?」
南美洲雨林里的一隻蝴蝶輕輕扇動翅膀,就可能引發兩周後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颶風。
楊得瑾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她跟李子酬的到來肯定會不可避免地觸發一些隱藏事項,從而引起原書劇情的偏離。
楊得瑾摸了摸下巴,靠在桌邊說:「有可能,只是不知道劇情到底能變化到什麼程度。目前還只是白夫人改變了死亡的結局,在謝贄家裡安頓了下來。」
李子酬突然眼神發亮:「白清揚黑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母親的死,現在白夫人安然無恙,那是不是可以改變之後白清揚黑化帶來的嚴重後果?」
比如說一劍刺死自己。
楊得瑾也反應過來:「對吼,如果白清揚她不遭受那麼多慘絕人寰的事,那她就不會黑化了呀?」
二人對視一陣子,都看到了希望。
「決定了,咱們要好好呵護女主角的心靈健康,不過這個急不了,得慢慢來。這不是鴿了好久的科考馬上都要開始了,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對策來著。」楊得瑾終於想起來今天晚上自己進宮的主要目的,趕緊把話題拉回來。
「會試之後就是殿試,就該我出場了是吧。」李子酬接著她的話說道。
「不錯,當殿試選拔出一甲前三名之後,進士們要跟你和百官一起巡城游湖。」
「而這時候,作為女帝的我開始無暇掌控女主角,白清揚就趁此機會在宮中朝中廣布暗樁。」
楊得瑾:「說的對,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李子酬疑惑:「什麼我的意見?」
楊得瑾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她的腦袋:「嘖!你想啊,書中的白清揚為什麼能找到這個考試的機會來發展自己的勢力?」
李子酬還是沒反應過來:「因為……原身沒空管她?」
楊得瑾點點頭:「換句話說,原主不想讓白清揚插手朝廷的事,包括科舉啊選拔啊,所以把白清揚丟下一個人在後宮。」
李子酬好像有點明白了:「哦——你是想問我殿試和游湖的時候要不要把白清揚帶上。」
楊得瑾打了個響指:「沒錯!你現在的處境其實有些尷尬。如果你要把她留在身邊,那就是變相地阻礙了女主角擴張勢力,說不定會壞了她跟謝贄原有的計劃。但是如果你找藉口把她關在宮裡,就會破壞你近些天在朝臣面前營造的帝後和睦的假象,他們又會開始背地裡猜疑你跟白清揚的關係,甚至還會導致白清揚對你的好感度負增長。」
楊得瑾看著好友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問道:「所以你要怎麼辦呢?」
李子酬謹慎權衡之後回答道:「帶著吧,好感度比什麼都重要。」
楊得瑾得到了她的態度,也點點頭:「行,明□□廷估計就會著重探討考試那個事兒,我也會按時上朝的,到時候你跟那些官員策劃一下。」
「好。」
「對了,」楊得瑾慢悠悠地在書房裡面晃著,翻了下李子酬書案上擺放著的卷宗,「剛才女主角來找你說什麼了?」
「提到了白丞相的案子,但我估計她原本是想來刺探我的現狀的。」
楊得瑾輕笑一聲:「她肯主動來找你是好事。哦,說到白丞相那個案子……」
李子酬知道她想說什麼,於是指著書房的平頭案,開口說道:「那兒,那桌上的都是,跟白丞相一案有關的卷宗。我也實在看不出個花兒來,你拿給謝贄吧。」
楊得瑾:「行。」
「記得還給人大理寺啊。」李子酬晃著手中的水囊說道,「你說這白丞相這案子能破嗎?」
楊得瑾倒是消極地搖搖頭:「我覺得懸,畢竟是原作者都沒能寫清楚的陳年設定,要破案太難了。」
李子酬雖然才對白清揚夸下了海口,但心裡也是沒底,白清揚自己可能也不抱希望了。
索性就按照楊得瑾說的那樣,直接丟給謝贄好了,案子誰破的都一樣嘛。
「那行,最近要注意的就這些了吧,那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嗯嗯,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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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朝。
「戶部再給禮部撥點用款,他們要多少你就給多少。」李子酬身穿暗色龍袍坐在高堂上面說道。
「臣遵旨。」回答李子酬的是戶部尚書錢周到。
「蘇學士,你是會試的主監考官,一定要保證考試的公正性,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