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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弦又被懟了一下,還是周懷衿一本正經道:「恭送王爺和謝侍郎。」
然後,謝贄跟著楊得瑾,蕭弦跟著周懷衿,兩方擦肩而過,向背離的兩個方向走去。
直到拐了一個街角,周懷衿和蕭弦才雙雙鬆了口氣。
「瑜親王和謝侍郎的感情真好啊。」蕭弦邊走邊嘆道。
「…………嗯。」
周懷衿眉頭一皺,發現此事並不簡單。
好是好,但這也太好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楊得瑾(納悶):不會真被李子酬給說中了叭。
李子酬:我就說……
楊得瑾:謝贄難不成真的有戀母情結?!
李子酬:…………
李子酬:?
李子酬:李在嗦神魔??
都第七十六章 了,小楊依舊沒有動過一次心(第六十七章那次不算,那是見女色起意),謝大人這方已經呈現出失守的態勢,而以防禦見長的小楊依舊固若金湯,建議載入史冊,警鐘長鳴。
第77章 議親
謝贄戴好官帽,對著鏡子整理好裝容,準備出門。目光一轉,看到了案上放著的短刀,折射著奢華的光澤。
謝贄說了,她是個文官,點卯上朝的時候是不能佩戴武器的。即使是武官,進入金殿的時候,也需要暫交給侍官保管,等到下朝才能領回來。
楊得瑾卻執意塞給她,讓她平時帶著防身。
「謝大人身手這麼好,就應該佩把刀,好看!」——這是楊得瑾的原話。
謝贄無奈地笑笑,一時之間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夸自己身手好,還是在夸刀好看。
想了想,謝贄還是取過那把短刀,帶著它出門了。
今日在麟德殿延慶亭有一場面談,內容還是有關和親事宜,謝贄需要去一趟。
想到紫宸殿上的鬧劇,謝贄不免有些擔憂:朔北使者如此難纏,女帝即便有心搪塞他們也是一時半會兒,只希望諸弟之亂能早點鬧大吧。
謝贄是負責接待朔北的接伴使,她需要先去九賓使館請耶祿迭剌,然後再把他領到皇宮。
麟德殿本來就是宴請外國使節的宮殿,此次只是和朔北使節會談,所以李子酬選在了東廊的延慶亭——一處視野開闊,毗鄰太液池的雙檐橋亭。
亭中央置矩形粗藤坐榻,可容四人對坐,中間依然是放置茶案,邊上的各類茶具也是擺放得井井有條。
有一人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正是大盛的女皇李子酬。
謝贄上前躬身作叉手禮:「微臣參見陛下。」
她身後跟著的耶祿迭剌和一個隨行而來的男子見狀,也各自行了一個按胸禮。
李子酬頷首:「謝卿免禮。」
謝贄直起身,繞道坐榻另一邊,跪坐在李子酬身旁。
身為人臣,不可與君主同列,謝贄跪坐的位置稍稍往後些。
李子酬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王子,請。」
耶祿迭剌:「多謝盛皇。」
因著前幾日紫宸殿上的事,李子酬沒讓白清揚來,只帶了一個謝贄。
至於楊得瑾沒有出席,也在謝贄意料之中,她以為是這二位相看兩相厭呢。
——實際上是因為楊得瑾不想來。
李子酬一想,這種場合帶她不如帶謝贄,也就隨她去了。
令李子酬意外的是,耶祿迭剌竟也沒帶上他妹妹,而是帶了一個漢子,應該是他的屬官。
李子酬見那彪形大漢,一身古銅色皮膚,腦袋光溜溜的,遠處看去真像一顆修煉成精的滷蛋。
「呼——」一旦有了這個認知,李子酬就忍不住想笑,連呼氣都因為極力克制而顫抖了一下。
謝贄聽見了,雙手依舊老老實實地放在膝蓋上,眼睛卻瞟了一眼這位女帝。
「盛皇陛下,怎麼了?」耶祿迭剌看似十分關切地問道。
李子酬瞬間換上冷漠臉:「無事。」
謝贄:……
盧小穎跪坐在邊上,為四位大人斟茶,完後便起身走到亭外侯著。
會談開始。
耶祿迭剌自若地開口:「和親……」
「關於這件事,」雖然知道很沒禮貌,李子酬還是打斷了他的話,「朕絕對不會把皇后交出去。」
謝贄一頓,耶祿迭剌也是頗為意外。
李子酬認真地說道:「她是朕的底線。」
謝贄在後方覷著李子酬的側臉,安靜地沉思著,似乎在思考她話中的真實性。
耶祿迭剌本來也想把這事翻篇,但聽到李子酬這麼堅決,也忍不住接一句:「女皇陛下和皇后感情真的很好。」
他用的雖然是陳述句,語氣中卻透露出來質疑。
李子酬並不理會他的好奇心:「這也是為了王子好,娶了白清揚,有百害而無一利。」
「哦?」
李子酬面不改色:「朕命欽天監算過,白清揚生辰在陰曆八月十五。」
耶祿迭剌挑了下眉毛:「……所以?」
李子酬:「白清揚命犯陰煞,逮誰克誰。」
耶祿迭剌:「……」他看上去很像個傻子嗎?
謝贄:「……」這話我可不能當沒聽見啊……
好歹白清揚也是她老師家的千金,怎麼就命犯陰煞了?這謠可不能亂造,就算她是皇帝也不行!
見耶祿迭剌好像還是一臉懷疑,李子酬乾脆來了個欲擒故縱:「白清揚命格特殊,非常人能把握,王子若是不信,儘管試試,別怪朕沒提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