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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得瑾聽罷,也只能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你我的時間都不多,直接說正事吧。」正了正神色,李子酬轉移話題,「栽贓陷害你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我跟謝贄都懷疑,是季追鹿在背後搞事。」
「季追鹿??」
「是的,他管控圍場,最有可乘之機。」
李子酬將她跟謝贄探討過的內容一一轉述給楊得瑾聽,楊得瑾聽完,一副社會閱歷增加了的表情。
「難怪謝贄叫我離他遠一點,沒想到他是個隱藏大boss啊!」楊得瑾正感嘆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哎不對啊,那你早知道弩箭有問題,還是把我給關進了大牢?!」
李子酬喝水的動作卡了一下,有些理虧地說道:「呃……這不是為了迷惑兇手嘛,他要搞你,你在刑部監獄待著反而更安全,有謝贄照應著,也方便保護你。」
其實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楊得瑾沒有完全有效的證人,她自己又無法做到自證,而指向她的偽證又太多了,在眾目睽睽下,女皇派又給自己施壓,季追鹿也在看著,把她關進大牢是迫不得已。
楊得瑾重重地哼了一聲:「好哇,我就是個大冤種,還蠢得一批。」
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長的腦子,自己什麼也沒猜出來,這讓她感到非常沒有面子。
而且為什麼保護她總是要把她關起來啊?!之前是親王府閉門思過,現在是刑部蹲大牢,她都要以為自己是什麼容易被捲入事件的特殊體質了!
「你不是蠢,是太單純了。」李子酬安撫著她。
楊得瑾沒好氣:「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是在說我容易被人當槍使。」
李子酬搖了搖頭:「那倒不,你是容易躺槍的那個。」
楊得瑾:「……」還真是。
「其實除開這回事,關於白丞相的案子,我也有一些猜想。」
「什麼猜想?」
又是一番壓縮神言,楊得瑾聽後更是一副驚掉下巴的表情。
「太扯了,又不是小說。」
「就是小說啊。」
「……?」還真是!!
楊得瑾:「有殺害白丞相的嫌疑……那我們得告訴白清揚啊!」
「我的猜想還沒有完全印證,所以暫時還不能告訴她。」李子酬說道,「但想要印證其實也沒那麼難,只要我們能夠查清楚季追鹿的身份。」
「你有法子了?」
「面對你我的刺殺,都失敗了,中秋宮宴是季追鹿最後的機會。」
「……你知道了啊。」
「是,謝贄都跟我說了,她這幾天殫精竭慮的,」李子酬說道,「為了你,甚至肯拉下臉來向我求情,你要好好感謝人家。」
楊得瑾鄭重地點頭,嗯了一聲:「我會向她道謝的。說回中秋宮宴,我需要做什麼?」
李子酬把自己的計劃又重新跟楊得瑾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是要我去當誘餌。」
「季追鹿肯定都不會放過你我,他要麼殺去邀月閣,要麼闖刑部。」李子酬列舉著可能性,「應該還會派人去救那幾個草原人,不過季追鹿帶隊的概率不大,我給大理寺提過醒了。」
楊得瑾:「剩下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了……」
「嗯,我會讓謝贄和禁軍去保護你。」李子酬又說,「你能幹嗎?不能的話,我也給你找個替身好了。」
「哎別!」楊得瑾大手一揮,「這麼刺激的行動必須有我一份!」
「……咱們可不是去玩的啊!」李子酬看她還來勁了,不由得扶額。
「我知道我知道。」楊得瑾興奮得手都在發抖,「不過我有暗衛,禁軍還是拿去保護你吧。」
「你的那些暗衛,靠譜嗎?」
「原作女主角用了都說好!」
「……」那看來是挺靠譜的。
「對了,你不還要去找我那支丟失了的弩箭嗎?可以讓隱娘去啊,她專業的。」
「……她不是暗殺者出身嗎,怎麼還有這業務啊?」
「人家不能有個副業啊。」
「能是能……」但就是不合法……
一陣密話下來,楊得瑾看了看銅漏,嘆了口氣,然後起身:「時候不早了,謝贄能爭取到的時間不多。」
李子酬也站起身來:「這兩天,你得忍一下了。」
楊得瑾不甚在意:「小意思。」她自己還挺樂在其中的。
中秋夜計劃,兩人達成共識,抬手碰了一下拳頭。
「那我回去了。」
「嗯,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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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回到刑部。
「總算是真相大白了。」楊得瑾有些意猶未盡地感慨道。
這絕對是她人生中最有趣最奇妙的經歷之一了,這樣跌宕波折的人生,她還蠻享受的。
就是被人栽贓陷害不太好受。
「是啊,你跟謝贄功不可沒。」
「別捧殺我了,我可什麼也沒做。」楊得瑾看了看她身邊的白清揚,「比起這個,我覺得有人還在等著你的解釋。」
白清揚很久沒出聲了,看來被衝擊得夠嗆。
都怪李子酬,非要給她準備個什麼驚喜,這一連串事情甩到她面前,能喜得起來才怪嘞!
「清揚?」李子酬這才注意到她,白清揚有點不對勁,她有些擔心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