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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就完了?」蒯剛顯然還在狀況之外。

    楊得瑾走在他旁邊,兩人身後還跟著一群剛撤下來的江湖人士。

    「嗯哼。」楊得瑾心情十分明媚。

    蒯剛更疑惑了:「你不是要找人嗎?人呢?」

    「人在謝贄的家中很安全,我放心。」

    「哦……」

    「蒯大哥,你真的不想來我府中做事嗎?」

    蒯剛聽到她這麼說,停下來抱拳行禮道:「蒯某之前不知道楊郎君就是大盛瑜親王爺,先前多有得罪。」

    楊得瑾還是第一次看蒯剛對自己這麼客氣,突然有些驚訝,尷尬地笑道:「蒯大哥,我以為你等江湖中人不在乎這些虛禮的。」

    蒯剛點點頭,放下手說道:「不重要,不過王爺剛才也說了,蒯某是江湖人,不屑於摻和達官貴人之間那七八事,還請王爺另尋高明吧。」

    楊得瑾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也不生氣:「那好吧,蒯大哥,這兩天你和你的兄弟們都辛苦了。」

    「哪裡,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  

    「還請蒯大哥不要將今晚的事情和我的身份告訴其他人,拜託了。」

    「這是自然,你們,都聽到了?」蒯剛轉頭對弟兄們說道。

    他的手下們齊聲回答道:「聽到了!」

    楊得瑾欣賞地看著這個身形比自己高大許多的怒目金剛,她特別喜歡這種心直口快的人。

    「酒樓我也打點好了,帶兄弟們去吃頓好的吧,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把尾款送到蒯大哥手中的。」

    蒯剛也沒有任何猶豫,抱拳說了句蒯某告辭,便帶著兄弟們離開。

    「告辭。」楊得瑾看著那一群江湖俠士走遠,換了個方向回自己府中。

    //

    謝府。

    「小瑞啊,我剛剛在廂房裡面聽見後院有動靜,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一位中年婦人在丫鬟的陪同下走出東廂房,來到前廳。

    謝贄,字執瑞,小瑞是謝贄的小名。

    謝贄回頭,趕緊走過去:「師母,您怎麼來了,是不是吵到您了?」

    白夫人搖搖頭說:「小瑞,剛才是不是有人找你啊?」  

    謝贄點了點頭,覺得沒有必要瞞著夫人,便說道:「是瑜親王。」

    「瑜親王?他找你有什麼事啊?」

    「他……他找我合作,還許諾幫我調查老師的案子。」謝贄如實回答。

    白夫人聽後,先是露出驚訝地表情:「瑜親王同意幫你查案?那……那你需要為他做什麼啊?」

    謝贄:「他要我幫他解決一些小問題,大概是,做他幕僚的意思。」

    「瑜親王……我聽說他為人乖張,小瑞你跟他來往要多加小心,也千萬不要衝撞了他。」謝贄做事白夫人也插不了手,只細聲囑咐道。

    「執瑞明白,讓夫人操心了。」謝贄微笑著說道。

    「誒,你跟清揚那孩子,一個在官場,一個在皇宮。我一個做長輩的,卻什麼忙也幫不上。」白夫人自責道。

    謝贄:「您說這個幹什麼啊夫人,這些都是晚輩該承擔的。不說這些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白夫人把謝贄的手推開說道:「誒,你這孩子,我還沒老到需要人扶著才能走的地步。」

    謝贄聞言只能無奈地笑道:「好了,夫人。執瑞知道您還年輕的很。」  

    謝贄目送白夫人回到了東廂房,自己也回主屋準備休息,只是她心裡並不平靜。

    腦海中是一遍又一遍方才與楊得瑾交談的景象。

    關於案子,關於自己的出身,關於白夫人,這一切都是她秘密進行著的事情,瑜親王又是怎麼知道的?

    太古怪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事態發展開始逐步脫離她的控制。

    皇帝突然變得勤政,一改從前兇殘暴戾的性子,開始想要插手朝政。

    瑜親王也不像以前那樣碌碌無為平庸愚鈍,不再是那個好懂的草包了。

    這究竟是為什麼?

    謝贄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給自己解開外衫,拔掉了頭上的簪子。

    謝贄不讓白清揚立馬出宮,是因為她知道,白清揚留在宮中能夠逐步掌權,擴大她的勢力。

    但這樣,白清揚要在後宮中受上許多苦,許多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可是謝贄只能這樣做,謝贄知道白清揚一定能堅持得住,畢竟她以後是要君臨天下的人。

    最後一件衣衫褪去,謝贄思緒亂糟糟的,茫然地扭頭,看到了銅鏡中的自己——那個披散著頭髮,最真實的自己。  

    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贄:解釋一下,你怎麼知道的?

    楊得瑾:只是充分地利用了一些原作知識罷了。

    第13章 回溯前後

    謝贄是十二歲那年遇到白丞相的。

    那時候的白巽還只做到吏部尚書,他自請去隴州治理黃河水患。

    在隴州街頭,他撿到了當時暈倒在地上的謝贄。

    那一年夏季的雨水異常的多,決堤的大壩湧出好幾丈高的河水,帶走了謝贄的父母親人,將他們永遠地埋在了泥沙底下。

    謝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粗布衣裳滾過黃土,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她發起了高燒,被安置在隴州府衙里,一躺就是十來天。

    黃河流經了隴州中部,那裡溝壑縱橫,土地支離破碎,黃河像一條荒野中躁動不安的龍,隴州駕馭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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