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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明擺著說楚醒的畫是買來的嗎?
全場譁然。
所有人都看向楚醒,而楚醒還沉浸在疼痛中,忽然感覺周圍聲音不對,一抬眸看向大熒幕,頓時臉色大變。
「這是假的!有人要冤枉我們父女!」
楚正銘已經率先站起來矢口否認道。
「那讓楚小姐上台畫幾筆吧,黑曜獎的公正是不容挑戰的。」有主辦方的人站出來厲聲說道。
她哪畫得出來。
楚醒臉色難看到極致,沒想到她斷了自己的手腕還是換來這樣的局面,一時間沒有應對辦法,只能拼命地道,「這視頻是假的!是假的!《烈火向日葵》就是我畫的!」
「上台畫吧。」
有人嗆聲。
「我手受傷了怎麼畫啊?」楚醒抬起手,紅著眼睛一派委屈地看向眾人,「有人冤枉我,你們也集體來欺負我?我剛剛摔傷了……」
「楚小姐,我希望你清楚,買畫充數這件事我們主辦方一定會徹查到底,如果證明是事實,我們會追究你的所有責任。」
主辦方的人道。
黑曜獎要出了這樣的事情,那是會讓歷屆所有得獎者全部遭遇質疑,必須徹查到底。
現場亂糟糟起來,什麼聲音都有。
楚醒又是害怕又是慌亂地站在那裡,眸子一轉,突然按向自己的頭,嬌滴滴地喊起來,「我頭好痛,我剛剛摔跤的時候好像撞到頭了……好痛。」
說完,她便眼睛一閉,暈倒在楚正銘身上。
「……」
眾人愕然。
楚正銘站在那裡擁著女兒,一雙眼惡狠狠地瞪向大熒幕。
類似這樣的事他這些年乾的也不算少了,怎麼這一回就被人查出來了?
最近楚家不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一樁接著一樁。
似是想到什麼,楚正銘看向楚眠的位置,哪裡還有人。
他明白了。
小醒說的不錯,謝香辣就是楚眠。
楚眠真的回來復仇了!
她已經完完全全地變了!
意識到這一點,楚正銘心驚不已。
……
楚眠來不及看這一場好戲,只飛快地追上厲天闕的步子。
只見他果然是朝著女洗手間去了。
那位女性工作人員竟然還等候在那裡。
楚眠趁著厲天闕背對著自己的一瞬間,閃進旁邊的男洗手間,幸好裡邊沒人,她飛快地脫下身上臃腫的裝扮,只留一層薄衣。
緊接著,她打開窗戶,身手輕盈地踩上窗沿,徒手扒著牆壁往女廁所的窗口移動。
三樓,樓層不矮。
她的鼻尖沁出汗珠,目光卻依然冷靜,她伸出腳輕輕一勾窗口,露出一線空隙時便靈活躍入。
她身手不差,但聲音卻不是自己能完全控制的。
落地的一瞬,還是出現響聲。
「砰。」
一聲落地響。
該死。
楚眠有些懊惱。
門外,那個女性工作人員還在說話,「您的女伴進去好久了,我問話也不答,我正準備進去……誒,什麼聲音?」
厲天闕站在門外,聞言,目色一沉,抬起腿一腳踹開了門。
女洗手間的窗戶半開著,裡邊明亮且寂靜,半點異樣都沒有,隔間的門一扇扇都關得緊緊的。
厲天闕看了一眼,抬起長腿走進去。
「小姐,小姐你還好嗎?厲先生來找你了。」
那位工作人員看著厲天闕冷厲的臉色冷汗都下來了,自己要是沒將他的女伴照顧好就完了。
厲天闕站在原地,看向白色的廁所隔間門,每扇門上都做著各式各樣的雕刻。
「還不出來?」他冷聲開口,「再不出來我讓人把廁所全拆了。」
話落,就聽到一聲痛苦的嚶嚀。
隨即,雕著天鵝的門被從里推開,一個纖細的身影彎著腰、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地從裡邊走出來,身上還穿著來時的那件黑灰色禮服。
正是楚眠。
楚眠抬眸看向他,臉色蒼白還冒著汗,模樣慘兮兮的。
厲天闕站在那裡盯著她,視線忽然移向半開的窗戶上,眸中掠過一抹不明意味的光。
小東西能耐還真不小。
越來越讓他刮目相看了。
「小姐,你是不是鬧肚子啊?」
工作人員緊張地問著就要上前扶她,一手摟上她的腰。
楚眠做虛弱狀靠到工作人員身上。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礙眼,他就站在這裡,她靠到別人身上?
「放開。」
厲天闕冷冷地發話,嚇得工作人員立刻把手收回來。
他走向楚眠,目光沉著,然後一把將她從地上橫抱起來,逕自往外走去。
孟墅在門外候著。
「把醫生叫到薔園等著。」厲天闕看都沒看他一眼,抱著楚眠離開。
「是。」
孟墅立刻應道。
工作人員站在洗手間門口,彎腰目送他們離開,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手。
第63章 他親口說自己的童年
這手不髒啊。
厲先生不是吃醋不准人碰自己女伴吧?可她是個女的啊……
這占有欲也太爆棚了。
楚眠乖巧地靠在厲天闕的懷裡,暗暗鬆一口氣,又是驚險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