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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答覆他,是陳明三人看她是新人要立下馬威才放的蛇,但他還是查了下去。
查到他們是為巴結賀盛璃。
按說,賀盛璃做得夠巧妙了,怎麼查她都是無辜無知的那一個,可他還是找上了她。
可見,厲天闕對賀盛璃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最近閒的。」
厲天闕冷哼一聲,抬起腿放到面前的椅背上,囂張無度。
「謝了。」
楚眠把剛買的一瓶水遞給他,語氣淡淡的。
計劃流產,說不開心吧,好像還沒到這份上。
流產就流產吧。
於她也沒大的所謂。
「就一瓶水把我打發了?」厲天闕接過來,不滿地睨她,「那等哪天我查出來是誰派殺手對付你,你就給杯奶茶?」
他就值這麼點。
聞言,楚眠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你還在查殺手的事?」
她以為他早就不查了,畢竟明面上看起來全是蕭瑞做的。
「現在不想查了。」
反正查到底也討不到什麼好。
厲天闕一臉嫌棄地看向手中的水。
「……」
楚眠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說什麼,抬眸望向天邊。
黃昏的天空像一幅極美的油畫,美得每一筆都是精心勾勒,沒有一絲殘缺。
她看著,手指轉著手上的鐲子。
「你怎麼了?」
厲天闕睨向她,她的眼中明顯是暗的,不似平常的平靜。
楚眠抬起自己戴鐲子的手,看向他,「還記得這個麼?」
「電子鎖環?」
他知道她指的不會是他讓人鑲上去的鐲子。
「是電子手銬。」
楚眠自嘲地笑了一聲,轉著鐲子低聲道,「自從鑲了這個,我有時候會感覺自己就是個普通人,沒受過任何屈辱,可是……你看,轉不動。」
她經常會轉這個鐲子,可要是有人在旁仔細看,其實她這個鐲子根本轉不動。
這玉鐲甚至不是圓潤的,只是做著像圓。
玉鐲下的特製手環死死貼在她的腕上,早就和她的皮肉融在一起,脫不下來,拆不下來。
這是屬於貧民窟下等人的印跡。
厲天闕盯著她唇畔的自嘲,只覺刺眼,「怎麼突然說這個?」
「厲天闕,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人陪你?」
楚眠轉眸看他,眼中帶著極淡的笑意,聲音輕飄飄的,像一句閒話。
厲天闕的臉色猛地沉下來,眼裡壓著山雨欲來的烏暗,「怎麼,要惹我不高興?」
「我是貧民窟人。」
楚眠看著他,晃了晃手上的鐲子。
「我知道。」
他就是上風島找的她。
「從今天起,我就不止是個貧民窟人了。」楚眠笑著說道,「最新出台的法律,貧民窟人逃出風島後,要是生活接觸過10人以上,可判死刑。」
「……」
厲天闕的眸光更暗。
他現在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了。
她笑著,笑得苦澀,也笑得諷刺,「厲天闕,我現在還是個死刑犯。」
生活接觸過10人,這一條她早就犯了。
她身上是有傳染病嗎?她害人了嗎?她殺人犯死罪了嗎?
突然就被通知,她是個死刑犯。
多可笑。
厲天闕看著她,抬起手,指腹有些發狠地按下她的嘴角,將那一抹弧度按下。
他不要看她這種笑。
楚眠連痛都不覺得,依然笑著,厲天闕忽然道,「你知不知道天闕的意思?」
他的嗓音低沉。
楚眠坐在那裡看他,「你又在考我麼?」
雖然她有三年沒讀書,但這點知識她還知道。
厲天闕等她的下文,楚眠聲音淡淡的,「這兩個字的意思有很多,古時星名、山脈之名,多有磅礴浩氣之勢,給你取名字的人對你有很大的寄望。」
「我母親臨死前給我取的。」厲天闕凝視著她的眼,「天闕,意指天上宮闕,是為天宮。」
「天宮。」
原來是這個寓意。
楚眠呢喃著這兩個字,笑了笑,「很好啊,天宮,據說天宮裡什麼都有,想要什麼便可得到什麼。」
可是,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是天宮,他什麼都能得到,而她,一個躲躲藏藏、換名改姓的貧民窟人。
她想得到的一切,要多難有多難。
厲天闕放在她唇角的手力道輕了,溫熱的指腹輕撫過她的唇,一雙眼幽深無底,嗓音低啞磁性——
「阿眠,我做你的天宮,保你萬事順遂、一世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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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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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他們不是廢物
他的聲線帶著一份惑人的力量,似絲絲的電流穿過人的耳膜,直通心臟。
「……」
楚眠坐在那裡,被他的聲音惑到,被他的目光懾到,腦袋空白了一瞬。
他說,他保她萬事順遂、一世無憂。
多麼動聽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