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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她囑咐她的大兒子:「媽媽我要去買晚上的食材,病人就交給小綱你們照顧了哦。」
鳴人一如往常對於奈奈交與的任務都是大聲點頭答應說沒關係交給我吧,但這次他剛大聲開口說了前幾個字就頓住了,他轉頭看了下躺床上的夏目,迅速把聲音放低到讓人堪堪聽清的地步。「交給我吧。」他壓低著聲音仿佛電視劇里接頭的特工。
我愛羅被他的氣氛感染,同樣一副特工交換情報的架勢,表情十分嚴肅:「我也會加油的。」
「嗯!」奈奈看著他們笑著點頭,用手揉亂了他們兩的頭髮,轉身離開的時候要不是綱吉看她還端著水盆,他一準覺得奈奈已經擼起袖子燃燒著鬥志的火光準備大幹一場了。
「很好,晚上要做一份讓病人恢復元氣的大餐......」奈奈一邊這麼嘀咕一邊走遠了。
綱吉想著那份沒有然後的傳單也就不說話了。
他輕笑著走到夏目的床邊坐下,夏目整個人縮在被窩裡,被子直接拉到了鼻樑處附近,就露出一雙燒的眼角都帶著紅的眼睛,水汪汪的帶著疑惑的看向了綱吉。
「想喝水嗎?」綱吉問他。
夏目歪了歪頭用拖長的唔的一聲拒絕他。
「很難受嗎?」從綱吉撐在床上的手臂的空隙里鑽出了一個金色的小腦袋,鳴人就著這個姿勢看著夏目,他金色的髮絲撓的綱吉手臂一陣癢。
「沒有哦。」夏目的嘴角勾了一下,他用帶著很重的鼻音的聲音回答。
「你騙人的說。」鳴人定定看著夏目。
他突然站了起來,站直的身體一下子頂開了綱吉的手臂,「我知道哦生病的感覺有多難受。」他說了起來,「頭會很痛,整個人沒有一點力氣,想要嘔吐的感覺一直存在,明明身體會很燙但是整個人冷的發抖。」他看著夏目大聲的說著,雖說是大聲但還是比他平時的聲音小,「喉嚨乾的全是血腥味,肚子會餓但是什麼都吃不下,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會想著自己是不是馬上就要死掉了。」
綱吉嘆著氣攬上了鳴人的肩膀,我愛羅從後面握住了鳴人的手。
鳴人還在繼續說著,他話語急促的還帶著點喘,「所以說啊,夏目哥你到底為什麼要逞強啊!」他甚至忘記了他的語癖。
夏目被他一連串說的還沒回過神,微張著嘴滿臉的不知所措,好半天他才動了起來,夏目把自己藏進被窩深處,被子被他拉到了頭頂。
「......對不起。」他細若遊絲的聲音從被窩深處顫巍巍飄出來。
「夏目哥你還是在道歉。」從剛才開始一直沒什麼聲響的我愛羅出聲,他往往出聲的時候就是一針見血。
被窩拱出的那個蜷縮的人形抖了一下,綱吉無聲的嘆氣,也不怪鳴人和我愛羅一反常態,說實在的,綱吉自己的心情現在也是一言難盡。
大家真的都嚇壞了。
當時綱吉剛想起自己忘記要說的話是什麼,本想給夏目解釋一下他看見的不是什麼嚇人的妖怪而是他的守護靈,剛一開口,奈奈帶著笑意的聲音就從廚房傳了過來,她在那喊著可可已經煮好了還有剛做好的餅乾哦。
鳴人笑著捧起杯子嘴裡大喊著餅乾就往廚房跑,我愛羅咕嘟咕嘟喝完杯子裡剩下的可可喊著我也要跟在鳴人的身後跑走了。
於是綱吉笑著拍了下夏目的肩膀,「先去吃餅乾吧,媽媽做的特別的好吃。」他想,守護靈的事等會說也可以,還是讓夏目品嘗到媽媽親手做的餅乾比較重要。
夏目點了點頭,他讓綱吉先去,說自己把蛋糕吃完就過來。
當時沒懷疑有什麼不對的綱吉對他喊著快點哦不然鳴人那傢伙會吃掉一大半的就先一步走去了廚房。
奈奈做了三種口味的曲奇,剛出烤箱的曲奇在光潔的盤子裡疊的高高的,像一座金字塔,鳴人也不管燙不燙拿起一塊就往嘴裡塞,被燙的呲牙咧嘴呼哧呼哧哈著氣,我愛羅吸取了他的教訓拿起餅乾吹冷了在小口的吃。
綱吉也拿了一塊,曲奇烤的特別酥脆,仿佛在舌尖一抿就化開了,濃郁的抹茶的清香環繞在口腔里,希望曲奇能讓夏目的心情變好,他這麼想著。
「夏目君呢,他不想吃曲奇嗎?」奈奈有些疑惑的問,聽到這話的兩人也抬頭看向了綱吉。
「夏目他說他等——」
砰的一聲響打斷了綱吉的說話,隨後還有響亮的東西在地板上摔的粉碎的聲音。
聲音是從夏目在的客廳傳來的。
所有人臉色一大變,急急忙忙就往客廳跑。
「啊!」奈奈驚呼一聲。
夏目倒在了地上,馬克杯在他身旁摔了個粉碎,裡面的可可在地上蔓延,彎彎曲曲成了一個小小的水窪。
奈奈把夏目先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觸手高熱的感覺告訴她不對勁,「怎麼這麼燙啊。」她詫異道。
「夏目哥他怎麼了嗎?」鳴人和我愛羅不敢靠近只能乖乖在旁邊一臉焦急。
「這孩子燒的這麼厲害怎麼都不說一聲呢。」奈奈摸著他的額頭,滿臉的無奈。
夏目躺在沙發上張著嘴看起來艱難的喘著氣,綱吉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果不其然燒的高熱,原來他看上去紅紅的臉不是被熱氣烘的是發燒燒出來的。
他迷迷糊糊醒了,渙散的睜開眼看到了圍在他周圍的人,他小小的呀了一聲,綱吉還以為他是被嚇到了,結果夏目喘著氣虛弱的說:「對不起我把杯子打碎了,還弄灑了可可。」他說會話就要用力吸一下鼻子,「我會把它們收拾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