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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著神性。
寂靜的,平和的,就連臉上洗小絨毛都經受月的洗禮的少年仿佛被禁錮在此處的雕塑,被宇宙的塵埃環繞,被時間的關懷擁抱。
屬於少年的背後靈摸著心臟處的空洞,他剛才在已經不存在的地方下意識感受到了血液澎湃的涌動,強有力的鼓動聲在他耳畔嘶吼,他繼續看向了平和的望著弟弟們胡鬧的少年,默默握緊了拳。
某個想法在他心中被再一次堅定著。
綱吉少年當然不知道那個看不見的背後靈腦補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如此安靜的理由也十分簡單。
綱吉看著在月亮周圍閃著光的星星,只覺得那閃動的頻率和那天在祭台上被台下人注視時眨眼的頻率一模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不得不移開了視線,被羞恥心衝擊的千瘡百孔的內心已經能做到表面淡定實則在內里翻江倒海拿頭撞牆。
他低頭下意識看向了瓜田,安靜趴伏在草地上的瓜們仰著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就像那天祭台下所有人的表情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
綱吉閉目養神捏著太陽穴沉默不語。
為什麼還要讓他不斷想起來啊!
停下啊躁動的大腦!
「......阿綱哥你還在想那天嗎?」
默默看了他很久的夏目抱著瓜開口。
綱吉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哈?這不都過去幾天了嗎,你是那種會糾結在某一天忘記前進的廢物嗎?」銀時蹲在地上把手裡的瓜拍的砰砰響,綱吉合理猜測他根本不知道什麼聲音的瓜是好瓜,只是看著別人做自己跟著學而已。
正拿葉子往我愛羅身上扔的鳴人只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阿綱哥你會糾結那種事啊。」
那是因為你完全沒有難為情細胞!
綱吉在心裡咆哮。
誰能想到在那個如此難堪的時刻鳴人毫不在意的大笑著揮手,就像演唱會的主人公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對著台下的粉絲揮手伴隨著十分爽朗且自來熟的:「喲!你們來了啊!」
綱吉只記得起那時的空氣似乎更窒息了。
沙子完美把葉子都擋下來的我愛羅反手扔了條瓜藤回去:「阿綱哥你不僅僅在糾結,你連殺生丸先生的毛絨絨都不敢去摸了。」
綱吉:......
他本來就不敢好嗎。
被這幾個小皮猴慫恿的那幾次不算!
玲依樣畫葫蘆學著銀時的動作用力捶打著手下的瓜,可憐的青綠色的瓜發出了哀鳴,綱吉已經不需要猜測,他確定玲甚至不知道拍瓜的意義。
「那麼阿綱哥我們待會睡前還去摸毛絨絨嗎?」一不小心把瓜拍成了四分五裂,玲吐著舌頭朝四周望了望,確信沒有人發現她的失誤之後她偷偷摸摸換了個瓜繼續拍,轉移話題似的轉著眼珠子無意的問。
綱吉:......
算了吧,他不敢。
他選擇摟過被那群熊孩子隨意放在瓜田裡的百鬼丸繼續發呆。
挑了個喜歡的瓜的我愛羅看著仿若木頭人的綱吉,悄悄湊到鳴人耳邊和他咬耳朵:「阿綱哥和那時候的戈薇姐姐一樣誒。」
鳴人少見的露出了「噫——」的好像看見了一條沾滿粑粑的蛆蟲彈射到了自己新買的皮鞋上的表情,他磕磕絆絆的說:「戈、戈薇姐姐好兇......」
「那是你活該!」銀時正在給玲展示如何用腦袋頂瓜。
夏目放下正在吃著的不知道為什麼瓜田裡會有碎裂的瓜,作為兄弟間的良心,他解釋道:「那是因為你當著戈薇姐姐的面對台下所有的人說她喜歡犬夜叉哥哥,她不鎖你喉她鎖誰?」
尤記得當時戈薇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標準鎖喉甚至震驚到了身邊的彌勒和珊瑚。
「但、但是哪怕戈薇姐姐沒有鎖我喉那群貓妖們都怕她誒。」鳴人弱弱的為自己辯解,「那群狼妖們都說不愧是大姐頭。」
銀時用指尖像轉籃球似的轉著比他腦袋還大的瓜,得到了玲像在馬戲團看猴子表演似的鼓掌,他嘖嘖兩聲,道:「那也是你當著所有人,尤其是那個只有耳朵是可取之處的傻狗的面大聲喊『犬夜叉哥哥戈薇姐姐特別喜歡你哦』的原因。」
「說真的,你小子最後只是被鎖喉絕對不是你的運氣好,而是她善良脾氣好。」他篤定的說。
「但是——」我愛羅也從地上撿起一片不知道為什麼會碎的瓜吃的津津有味,他含含糊糊的說:「雖然都是犬妖,但是殺生丸先生就是和犬夜叉哥哥感覺不一樣呢。」
玲「唔唔」的點著頭,她一邊吃著只有她知道怎麼回事的瓜碎片一邊看著銀時同時拋接著三個大瓜,「邪見爺爺說殺生丸先生不喜歡爸爸留給他的天生牙,但是——」
「玲覺得那個時候揮舞著天生牙的殺生丸先生閃耀的不得了喔!」她小口像個小兔子似的抿著瓜,透徹的眼睛撲閃著比星星還要耀眼的光芒,眾人仿若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某位大妖揮舞著天生牙從領主大人面前一躍而過,如同天神下凡般的讓人挪不開眼,星辰的碎片好似從天生牙的刀尖灑落,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一句話概括:帥到掉渣!
「那是你們沒有見過殺生丸少爺揮舞鐵碎牙的樣子。」
邪見吃著鬼知道為什麼會碎的瓜在角落裡安靜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