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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起來開慶功宴了傻子。」銀時毫不猶豫一個手刀劈過去。
棕色腦袋乾脆利落倒了下去,與地板碰撞發出了咚的一聲巨響。
銀時默默把手縮了回來,面對著眾人不可直視的眼神,他說:「啊,用力過猛了。」
眾人:......
「唔......」
剛巧綱吉發出了微弱的呢喃,他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從地板上爬了起來,他打著哈欠,帶著淚水的眼睛沒有聚焦,他表情空洞的和眾人對視著,好半天才誒呦一聲。
他現在才開始捂著額頭痛呼。
戈薇他們又緊張又無奈的對視一眼。
「我怎麼了嘛......」綱吉口齒不清的問。
銀時滿臉心痛的摁著他的肩膀,說:「誰讓你像個傻子一樣睡迷糊了一頭栽下去了。」
「嗯?」綱吉眯著眼睛看著他,像是好半天才認出面前的人是誰一樣,他緩緩說:「不,一定是你用手刀打我的。」
銀時:......
眾人:噗———
「我又睡著了嗎?」綱吉不停揉著眼睛,他現在就像一個從深度睡眠中被強迫弄醒的人,神情懨懨的連睜眼都很困難。
「沒有多久啦。」夏目安慰他。
綱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自在的用耳朵蹭著肩膀。
「怎麼了嗎?是聽到什麼東西了嗎?」戈薇擔憂的看著他。
「啊......這麼說的話,的確很吵啊,半夢半醒之間有很多個聲音在喊我的名字,一聲一聲的,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人在喊,根本吵得沒法睡啊......」
「沒關係嗎?」
綱吉皺著眉仔細凝想著,思考了一會,他說:「應該沒關係,喊得最響的那個聲音挺好聽的來著。」
眾人:......
「......就感覺像是流川楓的聲音呢......啊,也像最後要去火星的那個坂本的聲音。」摸著下巴回味的綱吉咂著嘴。
眾人:......
這是什麼形容?
只有戈薇頗為贊同的嗯嗯點頭,「沒辦法了。如果是流川楓的話那一定沒問題的。」
犬夜叉:「喂,那個男人誰啊!」
「對了。」綱吉現在看上去腦袋稍微清明了一點,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鳴人他們呢?」
「你現在才發現嗎?」翻著白眼中的銀時聲音里混雜了夏目的「他們早就帶著百鬼丸去門口玩了」。
玲拽著綱吉的袖子,指了指障子門外,綱吉順著她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一個明明嬌小卻被影子詭異放大扭曲的身影,他還聽到了聲音。
「......可惡,居然讓偉大的殺生丸少爺來到這種凡人的村莊......無法原諒......」有人帶著極強大都能成為怨靈的不甘在詛咒著什麼。
綱吉:......
「誒誒誒??!!殺生丸先生也來了嗎?」綱吉不可置信的捂著腦袋。
犬夜叉頗為無力的彈了一下綱吉的腦門:「所以說你到底為什麼覺得他不會來啊?對自己的認知還不正確嗎你這個傢伙!」
笑嘻嘻的玲一把掀開了障子門,「邪見爺爺,但是殺生丸先生看上去沒有一點生氣不是嗎?」
邪見默然的看著她,代替懷裡空蕩蕩的,是他的眼淚像是不要錢一般不斷流淌著。
他面無表情在所有人面前淚流滿面。
......
「喔喔喔這就好了嗎?」蹲在一旁的鳴人一臉激動的看著刀刀齋手中剛誕生的刀鞘。
我愛羅蹲在了另一邊,他抿著唇也掩蓋不了雙頰的紅暈,他亮晶晶的看著那把白色的刀鞘:「這個花紋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雄性生物貌似都對冷兵器這種東西沒有什麼抵抗力,刀刀齋一臉孺子可教的看著面前為數不多可愛的幼崽們,來自幼崽的誇獎能讓成年人的信心與自尊被大大的滿足,頗為享受的刀刀齋完全忽視了幼崽們的視線全都給的是刀鞘,而不是他。
「餵你們不要動啊。」看著兩人躍躍欲試的手,刀刀齋不輕不重用刀鞘碰了兩人的手背一下,「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只有自己捂著手的鳴人嘁了一聲,他帶著小小的不滿嘀咕道:「小氣!摸一下怎麼會受傷的說。」
「不行。」冷漠的刀刀齋再一次用刀鞘敲了一下還在妄圖伸手的我愛羅的手背。
癟著嘴的兩個幼崽蹲在地上用著控訴的眼神看過去。
收到這種眼神其實還覺得挺有趣的刀刀齋刻意板著臉,就在他打算繼續玩捉弄幼崽遊戲時,他———
感受到了自己正被一種極為可怕的眼神注視著,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那就像巨型的食肉動物正在狩獵,他的視線滾燙又充斥著嗜人感,前方是渾然不知正在用餐的食草動物。
而他刀刀齋就是那隻被注視著的食草動物。
刀刀齋:......
他顫巍巍扭動著僵硬的脖子抬頭,其中他的骨骼不斷發出了咔咔的脆響,餘光注意到他的老牛已經在地面挖了個小洞,整個頭鑽了進去,只剩個身體撅著屁股杵在那。
滿心無語的刀刀齋看到了殺生丸。
一直站在幼崽身後不遠不近位置的殺生丸表情無比的平淡,他的一隻手臂上橫躺著一個長相奇特又悽慘的嬰兒。
他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刀刀齋的身影,金色的眼睛裡流淌著太陽的光暈,配上他沉靜的面容這完全可以說是一副用寧靜、平和之類形容的美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