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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這樣,嗯!
男人突然停下腳步。
綱吉頓時神色一凜。
「那個......」男人轉過了頭,「你的腿受傷了吧,我聽見你的腳步聲不對勁,不過不介意的話......能否讓我來背你呢?」他溫和的遵循著綱吉的意見。
綱吉:......
說實在的,很介意。
綱吉很想汪的一下哭出來,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呢?
......
「......我好難受啊。」
「......我也是。」
說這話的鳴人和我愛羅半死不活躺在阿吽身上,說著什麼都是有氣無力的,夏目捂著頭翻了個身,旁邊的邪見在脆弱的發出哼哼。
「哈?」無聊的在嶙峋的光禿禿的岩壁上扔石頭的銀時轉過頭,他滿臉都是國將不國的悲壯:「看啊,因為這些缺乏鍛鍊的老中青三代們,國/家的未來簡直要比阿姆斯特朗迴旋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還要脆弱啊......」
「阿姆斯特朗炮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夏目連想要吐槽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老中青三代又是什麼鬼啊。」沒什麼特別感覺的綱吉翻著白眼。
「你們還好嗎?」他也只能無奈的問。
「......這個結界,嘔——」邪見似乎發出了不怎麼美妙的聲音,旁邊的夏目連忙在阿吽身上打著滾躲避。
綱吉無奈的嘆著氣。
他們一行人跟隨著殺生丸來到了白靈山,據說是聖地的地方,這裡似乎有一股讓妖怪難以抗拒的聖潔力量,人類的話就沒有任何感覺。
這個極其尷尬的設定讓無辜的鳴人、我愛羅還有夏目慘遭中槍。
猶記得一開始鳴人還能咋咋唬唬的喊:「妖怪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但是沒多久他就再沒力氣和邪見繼續關於「你是個半妖」「你才是半妖你全家都是半妖」的爭論,就連不斷疑惑「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的夏目也懨懨的不想說話。
「希望殺生丸先生能快點回來。」玲看著周圍的兄弟們心疼的開始喃喃,她不斷的用袖子擦著他們額頭的汗。
「所以說,殺生丸的話......」銀時突然挑起了一邊的眉,「他會有感覺嗎?」
綱吉被這個問句差點搞的自己讓唾沫嗆死。
我愛羅掙扎著坐了起來,他拍了拍自己臉,結果沙子噗嗦嗦的掉,「我感覺似乎沒有,殺生丸先生連表情都沒有變。」
鳴人撲騰著蹬腿試圖讓自己坐起來,最後他是被玲扶起來的,他一邊靠著玲一邊誇張的感嘆:「對喔,我覺得殺生丸先生連背都挺得筆直,好帥的說!」
「所以說這裡只針對我們這群弱小嗎?」夏目嘗試了一下,最後乾脆就不起來了。
「......才不是啊。」邪見突然說,「妖力越強越會被結界排斥。」他突然跳了起來走到正中間用一種誇張的詠嘆調揮舞著人頭杖感嘆:「所以說即便這樣感受到痛苦卻依舊毫不在意的殺生丸少爺才是我邪見畢生要輔佐的對象!」
他的眼睛裡冒出熊熊大火。
看著他的玲突然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邪見爺爺還有能站起來的力氣而夏目哥他們連坐起來都很難受呢?」
一擊致命,世界安靜。
銀時:「......噗。」
邪見的眼裡失去了光。
綱吉露出了憐憫的眼神,和誰比不好,和他們三個比?
玲露出了笑容:「那我們去前面看看吧邪見爺爺。」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放開我啊啊啊!」
還在掙扎的邪見最後直接被玲抓著衣領乾脆利落夾在了腋下,她笑著和綱吉打招呼:「阿綱哥我就在前面一點點的地方。」然後直接堵住邪見尖叫的嘴,歡天喜地的跑遠了。
一向軟萌的小姑娘陡然變身糙漢子的操作讓所有人都沒回過神。
眾人機械性的轉頭,默默的盯著銀時。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教她的!」銀時高呼著為自己辯解。
盯——
「......好吧,我其實教過一點,真的就一點點。」銀時捂臉,他不斷的用拇指和食指之間的距離比劃著名妄圖讓眾人相信真的只有一點點。
綱吉:......
綱吉:「你是要把玲教成山地大猩猩嗎?還不去追啊!」
......
「沒關係吧,他們......」夏目捂著額頭終於坐了起來,他一臉厭惡的喃喃:「......我好像有不好的預感。」
鳴人和我愛羅默默的不說話,銀時的表情如同最愛的草莓牛奶喝到嘴裡變成了香菜味的。
夏目:「怎麼了嗎?」
三人不斷的轉著眼珠子。
怎麼了?眼睛抽著了嗎?夏目不確定的想。
當然下一秒他就沒有任何想法了。
他聽到了腳步聲。
這座白靈山格外的寂靜與空曠,各行各樣崎嶇的峰巒讓就連風經過都會產生激盪的回聲,仿若大山低低的私語,能夠驅逐妖怪的結界讓它更多了一份獨有的聖潔。
現在,在這樣獨特的空曠里,夏目聽見了清脆的腳步聲。
嗒——
富有間奏的慢條斯理的聲音一下一下攀上夏目的耳朵。
嗒——
聲音夾雜著不知道哪來的水滴聲激盪的在夏目耳邊迴響著,越來越近了。
嗒、
聲音就停在了夏目身後。